時間就這麼看似平平常常的過去。
那件事似乎被當事人遺忘。
家族之間的聯姻,遠遠不是兩個人的愛恨情仇那般簡單。
顧初明白,臻遠晁也明白。
咖啡廳裡,顧初安靜的翻閱著一本雜誌,手指一張張的翻過,手機放在耳邊靜靜地聽著。
抿著唇,久久才出聲,“還是接觸不上嗎?”
“嗯。”電話那頭簡短一個字。
默了許久。
東籬薇淡淡的嗓音傳來:“z國每五年會有一次評選海洋形象大使,幕後大佬就是東里乘風,我建議你在明年的夏季以這場評選進入東里家族的視線。”
“合規的進入,才不會引起注意。”東籬薇補充道。
少女面上不顯,似思量確定,才說了一個“好。”
“還有一件事。”東籬薇說:“h國那邊的海航水軍需要一大筆資金,拓建和硬體必須跟上去。”
顧初睫毛動了動,視線依舊落在雜誌上,淡淡開口:“我母親留給的第二筆遺產有一部分託機構管理著,我讓唐鑫轉給你,一定要洗乾淨再動。”
“好。”
顧初離開咖啡廳,風從她的身上吹過,正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後邊兒一個聲音就把她叫住了,“顧小姐。”
熟悉的聲音,顧初頓了頓,才回頭。
肖雅站在不遠處,依舊是小白花的扮相,深秋裡也一件白裙子,外面一件價值不菲的毛呢外套。
“我們好像不是可以搭訕的關係。”顧初揚眉。
肖雅握著包包的手緊了緊,精緻的臉上臉色並不太好,似消瘦了些,更顯的那雙眼睛明澈無辜。
“不是搭訕,是談。”肖雅眼神直直的,帶著一股子堅韌,“我想和顧小姐談談。”
“哦?”顧初徹底轉過身來,有些涼薄,又有些漫不經心。
“雖然我不明白,前些時日在辦公室被我嚇的半死的人,如今怎麼變臉似的出現在我面前。”
她頓了頓,挑眉淺笑,“不過,看上去,你好像帶了來我感興趣的東西。”
肖雅看著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是,顧小姐一定感興趣。”
“這麼篤定啊……”顧初靠著車門,撫了撫被風吹亂的長髮,懶散開口,“肖小姐請說。”
那雙大而空洞的眼睛盯著眼前的人,緩緩開口,“請問,您愛不愛臻遠晁?”
眼神剋制的像吐著信子的毒蛇,可“愛不愛”三個字說的虔誠。
顧初有些好笑。
看來,是在她未婚夫那邊受挫了啊,可……有什麼是可找她可談的呢。
“這關你什麼事?”輕輕淺淺的笑,“你問我愛不愛他?難不成……你也同樣問過他?”她前傾幾分,壓低嗓音,“看來,答案讓你失望了。”
當那張欲泫欲泣的臉沒有任何表情的時候,就顯得空洞森冷,肖雅便是。
“我很愛他。”肖雅一字一句。
顧初笑了,“這更不管我的事了。”
時間不早了,顧初不打算繼續搭理她。
開啟車門正預上車,肖雅便拉住了她的手臂,“請告訴我,我要知道。”
這表情、這姿態,顧初只淡淡看她,嘴角彎起一點弧度,略顯涼薄,“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
深秋的黃昏顯得寂寥,涼風一吹,遠處的梧桐樹沙沙作響,顧初的聲音被風吹散了幾分,“等我不要他的時候,你才能去撿。現在啊,他就是我的,懂嗎?”
肖雅僵硬,有些難堪。
那隻抓著她的手還沒有鬆開,顧初有些不耐了,“還不鬆手,等著我第5封律師信?”
肖雅咬著唇,深吸一口氣,嗓音裡帶著懇求,“這對我很重要,請您告訴我。”
等手臂上的力道消失,顧初才諷刺道:“你追了大半個a城,就為了等我獨自一人的時候問我這個?”
“是。”
“很重要?”
“是。”
顧初輕輕嫋嫋的笑了,微眯著眼,紅唇勾起,“既然這麼重要,請肖小姐拿出誠意來,擺出你籌碼,看夠不夠格和我打對臺。”
一陣風吹過,將兩人的長髮扶亂了幾分,一個人若無其事,一個人似陷入了巨大的漩渦裡。
顧初徹底沒了耐心,轉身開啟車門。
忽而身後傳來聲音,“秦朝暮。”似乎說出了這個名字就下了決心,語速徒然加快,“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