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精緻的禮盒,顧初眼睛一亮——天紗裙。
上次糊弄臻遠晁說要拍的裙子!全世界獨一無二,著名設計師的封筆之作。
電話那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秦朝暮走近窗戶,遠處是寂靜而荒蕪的一片,他將頭靠在窗戶上,望著夜空中的一輪明月。
好像,離開很久了。
“秦朝暮。”
“嗯。”
“看手機。”
秦朝暮頓了頓,一張照片。少女穿著淡紫色的長裙裙,眉眼彎彎。
指尖放大影象,仔細看著她的眉眼。
突然,圖片被撤回了。
男人低低的笑。
兩人結束通話電話後,秦朝暮卻依舊保持著靠窗的動作,翻開剛剛儲存的照片,嘴角微微漾起一點弧度。
直到天色漸漸破曉,大地朦朦朧朧的泛白,寒氣滲透。
秦朝暮依舊是一件白襯衫和一件迷彩外套,下了樓。
h國是一個貧窮的國家,地廣人稀,貧富分化嚴重,女性地位極其地下,依然是一夫多妻制,貧窮的家庭也總會早早的將女兒嫁出去。
與a國氣候不同,此時正如春末夏初,不冷不熱,溫度剛好,只是早晚溫差大些。
院子裡類似於大的四合院,簡易二層樓。水泥地還是秦朝暮來了後鋪上的。
院子的洗漱臺是公共的,足足夠七八個人同時洗漱,一條繩子左右拉開,上面涼了毛巾和衣服。牆壁上寫字類似標語的當地文字。
院裡還有一口井,需要人工壓水。
其實秦朝暮來後,已經將基建徹底完善,用電用水都不成問題。但這裡的人為了省錢,大多都喜歡用井水。
秦朝暮下樓後,一個小姑娘端著瓷盆放到洗漱臺上,熟練的盛上熱水,供給他洗漱。
小姑娘約莫十五歲,偏瘦,五官端正,面板暗沉,穿著當地紅格子短衫。
她將燒好的開水瓶都放到了臺子下面,等陸續的起床的男人們用。
又拿著掃把上了二樓,幾分鐘她出現在陽臺上,向下張望。
“先生……”發音並不標準,手裡舉著一件男人換下來的外套。
秦朝暮把毛巾晾在院子的衣架上,朝她點點頭。
過了一會,小姑娘抱著一盆衣服放到了井邊。然後哼哧哼哧的壓水。
秦朝暮看了她一會兒,用h國語問她,“米婭,為什麼不穿鞋?”
米婭看著自己乾瘦粗糙的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等洗完衣服再穿,會弄溼。”
剛來的頭一個月,秦朝暮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拿到河裡隨大流洗的,也不是用的洗衣粉,而是用的研磨的皂角粉。
後來他要求用自來水,但米婭卻執著的用井水,15歲的小身板壓水的時候費勁兒極了。
秦朝暮沒想過要能改變什麼,平窮落後的不止是智慧,還有思想和生活習慣。
臨走的時候,只丟了一塊洗衣皂到盆裡。
望著離開的背影,米婭看著白白的這一塊,表情有點捨不得,輕輕的塗抹了一層。
年關將近,第一期專案已經完美結束了。
震懾地頭蛇,和地痞掰扯,和政府拉關係,一路走過來相當不容易。因此第一步的成功讓沈宏遠大為激動,撥了一筆經費過來,犒勞異國他鄉的所有兄弟。
塔里爾小鎮最繁華的地方是西街。
西街有一家“費基爾”的特色餐廳,餐廳老闆是一個熱情的胖子,姓費基爾,有兩個老婆和五個兒女。
這裡的大多數私產都喜歡用家裡男人的姓氏。
秦朝暮到的時候,餐廳坐滿了基地的兄弟,氣氛很暢快,一期工程完美的落幕,所有人都信心滿滿。
h國吃飯都是坐一個很矮的木板凳,也或者坐一個蒲團,所有人圍著席地而坐。
“哥幾個,我特碼好久沒吃過這麼舒適的一頓飯了。”
“等回去後,讓沈總給你紅燒豬蹄,海鮮全家桶,讓你淹死到油水裡怎麼樣?”
一群人哈哈笑起來。
“暮哥,這第一期的任務算圓滿完成了,第二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開始啊?”說話的沈宏遠的堂弟,沈桓。
從跟了秦朝暮,他就成了秦朝暮的迷弟。
隨著他的問話,大夥都看著秦朝暮。
秦朝暮微微笑了下,“快了。”
“這麼快?已經談妥了?”沈桓驚喜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