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遠晁猶如被雷劈了。
“大哥……你說,秦朝暮是不是吃醋了?因為我把你搶走了,所以他遠走他鄉,一個人默默承受所有。”
哭腔,“他走的時候,分明有話對你說。”
“還被你拒絕了。”
臻遠晁的胸口一起一伏,指骨捏的泛白。
“大哥……上次在辦公室裡你偷偷親我,把他氣成那樣……”
“你說,他是不是愛而不得,惱羞成怒?”
“閉嘴!”臻遠晁額頭的青筋突突跳,忍無可忍,轉身就走。
偏那妖精彷彿發現了新大陸,像只無尾熊掛在他身上。
“大哥。”欲泫欲泣,眼眶泛紅,“我不想和他分享你,他也不想和我分享你,怎麼辦!可我還想和他做姐妹!”
“顧!初!”臻遠晁咬牙切齒,拳頭捏的格格響。
“嗚嗚嗚,好姐妹要一起分享,怎麼辦,我好糾結,到底要不要分享……”
“去尼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臻遠晁爆了粗口。
看著氣急敗壞的背影,顧初愣了愣,捂著肚子大笑起來,最後攤到在洗手檯上抽筋。
最後自然是顧初贏了。
轉眼迎來了冬季,臻遠晁也不知道犯了什麼病,天天來學校門口蹲她。
時不時就會被索吻。
索不到就會用那種陰惻惻的眼神看她,顧初也找到了方法,每次都說他髒了。
還當著臻遠晁的面給“好姐妹”打電話,結局都是臻遠晁氣急敗壞的走了。
顧初漸漸發現一個問題,為什麼要氣急敗壞的呢。
初雪。
顧初十九歲。
因老太太年紀大了,便只簡單的請了親近的幾個朋友過生日。
臻珍和臻遠晁自然也到了。
臻遠晁始終一副貴公子的摸樣,進退有度,謙遜有禮。
銀龍看著臻遠晁,突然開口:“看著臻大公子吃飯,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幾個人笑呵呵的打趣他:“男的女的?”
顧初咬著筷子看著臻遠晁,雙眼一亮,“啊,我的姐妹,秦朝暮!”
臻遠晁筷子一抖。
“對對對。”銀龍點頭如搗蔥,也沒聽明白什麼姐妹,又接著道:“秦朝暮吃個飯像做行為藝術似的,那坐姿……”
又瞟了一眼臻遠晁,中肯道:“比你還規矩……坐在那裡看著他吃飯都感覺秀色可餐。”
“咳咳咳……”臻遠晁抽了一張紙巾。
顧初眉眼彎彎,“當然了,他那麼乖,讓他站就站,讓他坐就坐,讓他……”
眼角一瞥全身炸毛不敢動的男人,大聲補充道:“讓,他躺就躺!”
筷子高舉,眉飛色舞,更大聲的喊道:“讓他不動就不動!”
“咳咳咳……”
銀龍立刻抽了一張紙巾遞給臻遠晁,視線落在顧初臉上,咬著牙警告,“你特麼的收斂一點,嘴怎麼不瓢到天上去?”
顧初噘嘴收回筷子,伸著腦袋故意問:“你捫心自問,他是不是很好欺負。”
銀龍乾咳了一下,夾了一口菜放到嘴裡,口齒不清的“嗯嗯啊啊”。
“那你說嘛,你平時是怎麼欺負秦朝暮的?”
“嗯……啊……先給壽星舉一杯。”
……
臻遠晁舔了一下唇,恍惚著夾了一塊姜喂到嘴裡,眉頭一皺,良好的素養迫使他嚥了下去。
送別那天,秦朝暮分明有話對他說。
他到底要說什麼?肯定……肯定是和那晚的荒唐有關。
為什麼不讓他說出來,為什麼不聽他說。
臻遠晁錘胸口。
一下。
兩下。
三下。
晚餐結束後,臻遠晁和臻珍起身告辭。
顧初主動叫住他。
她抱著肩,靠在大門邊。
“賭約,你答應過的”
“嗯。”臻遠晁看著顧初,鏡片後狹長的黑眸放在那張好看的小臉上,“你要什麼?”
“今年春節,我要去旅行,你給我打掩護。”顧初撅著唇。
“……”
臻遠晁垂眸看著她,她眼神清澈明亮,一點都不像開玩笑,“要去哪裡?“
“還沒想好,反正是你欠我的。”
臻遠晁抵抵腮幫子,眯了眯眼,“讓我打掩護,你姿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