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回到家,在眾人驚愕的視線中跑到二樓臥室,撲倒床上哈哈大笑起來,捂著肚子滾了幾圈,立刻把照片給顧荀澤。
然後配上委屈巴巴的嗓音:【哥哥,我闖禍了。】
發完資訊,顧初哼著小調洗了澡,又換件衣服,這才接到顧荀澤的電話連環扣。
“臻遠晁有沒有怎麼你?”顧荀澤的第一句話。
“沒、沒有吧。”
這句話剛說完,電話那頭的就是一頓輸出,顧初把手機拿遠了些,等那頭髮洩完,才小聲繼續應答。
“我就喝了一點點……嗯……短片了不記得……是啊,他應該是被鎖了一夜……很生氣……我道歉了……嗯……知道了……”
掛掉電話,顧初高興的雙腳在空中亂蹬。
不用上學啦。
同一時間,銀龍被罵的一個狗血淋頭。
又閒了幾天,顧初想起了秦朝暮,便給撥通了東籬薇的電話。
電話響過三聲後才接通,裡面傳來了東籬薇懶洋洋的聲音:“大小姐是來問那隻小狸貓的?”
顧初本還想裝一裝的,索性被拆穿後就不裝了。
“嗯啊,他怎麼樣?”
東籬薇調侃道:“我這個地方,不好定義好壞,只能說在喘氣,看上去是活的。”
“你——”顧初惱道:“我問你正經的。”
東籬薇輕笑:“放心吧,比我想象中的經造。”頓了頓又道:“除了不怎麼說話,都正常。”
顧初走到窗前,思慮幾秒說:“給他安排幾個話癆住一個屋。還有,你一定要嚴正家風,禁止一切歪門邪道。”
話癆?
歪門邪道?
東籬薇:如今雄霸幾年的刺頭看到他就繞道走,算不算歪門邪道?
掛完電話後,東籬薇走到視窗看著外面滾滾黃土中訓練計程車兵,扒下墨鏡,拿著望遠鏡走了出去。
十一月的a國並不算冷,只是在這片土地上格外乾燥和荒涼。
列隊排兵,黃土飛天,汗流浹背。
她站到高臺上,拿著望遠鏡,朝著老鷹列隊窺望。
僅僅一週,那小狸貓似乎變了些,他正光著膀子扛著木料,認真的攀爬這障礙物,面板黑了不少,健碩的身形更像一隻獵豹。
東籬薇收回望眼鏡,笑了下,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啊。
居然有人在短短一個月內透過了全部考核,還破格參加了一次任務。
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和她一樣,屬於天生的戰士。
真正的冬季來臨,迎來了顧初的成人禮。
在這之前,顧初不得不提前部署些東西,她馬上就要繼承一筆遺產,在這之前,她想弄清楚一些事。
此刻唐鑫也提前回國,就是當時處理秦銘案件的律師。
書房裡,顧初開門見山的問道:“東里家族和z國大秦氏有什麼關係?”
唐鑫是顧荀澤的左右手,自然知道的比常人多一些,但無論是東里家族還是z國的大秦氏,都炸的他一驚。
“你怎麼知道東里家族?”
東里家族,z國隱世大家族,不僅掌握著大半個國家的經濟命脈,還是百年來沉澱下來的第一世家,與a國不可同日而語。
這與閨閣小姐太遙遠。
當年,顧初的母親算是低嫁到顧家的,之後雙雙遇難,顧家主脈人丁凋零,因此老太太將旁系選了一個孫輩養在身邊,算起來,顧荀澤是顧初的堂哥。
顧初沒回答,而是再次問出了剛剛的問題。
正在此刻,顧荀澤推門進來。
男人一身銀灰色的西裝,眉宇間的帶著慣有的舒緩,不如臻遠晁的深沉霸道,卻有著絲毫不遜色的氣勢。
“你知道了什麼?”顧荀澤坐到沙發,捏了下眉心,剛下飛機,還來不及倒時差。
“顧荀澤,你回來啦。”顧初挽住他的胳膊。
上一世儘管過得辛苦,可無論來自家人的關心和輔助沒有摻雜一絲私心。
顧荀澤的視線在顧初臉上打量著,又試探問道:“知道了什麼?”
“全部都知道了。”頓了頓,顧初又道:“我還知道,這次的成人禮,東里家族的人會出現。”
這一刻,顧初彷彿褪去了屬於少女的青澀,臉上一片坦然。
“顧家往海上發展也是因為東里家族,所有的未雨綢繆我都知道。”
顧荀澤收斂了試探,正色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