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不多時便到了目的地。顧初好心情的沒等秦朝暮來開車門便下了車。
西山頭是公皙大師靜修之地,寧靜悠遠,坐落在城西地勢偏高的位置。由於道路狹窄,車只能停在較遠的地方。
顧初撩著裙襬便上了臺階。
秦朝暮抬眼望去,108個臺階蜿蜒而上。
山林裡時不時傳出幾聲鳥叫和撲騰聲。
秦朝暮目光落在少女的手上,她撩著裙襬,手腕上帶著珠串,墨玉透過瓷白的面板泛出一點暖調。
他的視線在墨玉上停留了幾秒,便落到了粉嫩的指尖上,目光下移,裙襬錯落間依稀能看清白皙的腳踝。
她走了多久,他就跟了多久,也看了多久。
直到發現前面的人越走越慢,最後停到了一階轉角的石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秦朝暮不明所以。尤其是顧初臉上顯然是有些慍怒的。
兩人僵持了半分鐘,一隻小包砸到了他懷裡。再抬頭時,就見那小腰一擰,憤狠的轉身去了旁邊的涼亭。
秦朝暮抿了下唇,跟了進去。
不多時,從下方傳來腳步聲,一男一女出現在視野裡。
林蔭小道,蟲喃陣陣,兩人並肩而行,順著鬱鬱蔥蔥的石階閒雅而上。
女人扎著馬尾,穿著白裙子,臉上洋溢著溫婉的笑容,男人戴著眼鏡,西裝革履,斯文中透著銳利。
顧初開口:“看那人。”
秦朝暮順著視線看過去,便又聽她說:“比你還醜。”
秦朝暮拘謹的心瞬間一如死水,不想說話。
顧初託著下巴打量著兩人的神色,挑眉。
這才多久,就妥協啦?
按上一世的記憶,這小白花起碼還要矜持大半年,不斷的拒絕霸總,最後以勵志女神的形象走到臻遠晁的面前。
嘖嘖!
太沒原則、太沒有志氣了,怎麼能一聽說霸總掀了全城找一個女人,就亂了陣腳呢!
涼亭離主路有四五米的距離,小白花的聲音很清晰的傳來。
“小的時候就會在這個季節撿八月楂和琵琶,滿山遍野的跑……”
顧初看了看周圍,挑眉,拍拍屁股跟在後面。
“你信不信我不和他們說話,就能讓他們氣急敗壞!”
秦朝暮抿唇,幾秒後才委婉開口:“那您也不能和我說話。”
有了前車之鑑,秦朝暮長了心眼子。
沒有戲搭子,怎麼唱戲?他不想做戲搭子。
顧初的臉就沉了下來。
秦朝暮抿唇堅持自己是觀念,就見顧初站在原地冷聲道:“我要坐轎子!你找人來抬!”
秦朝暮鬆了口氣,“那您別動,我馬上回來。”
前方拐角有一個棚子,上面拉著抬轎子的橫幅。
秦朝暮快步往上,越過兩人剛走了幾步,就聽有人喊他的名字。
“秦朝暮——”
顧初雙手喇叭狀:“你的微訊號多少呀?”
秦朝暮回望她,一時拿不準是什麼意思,他摸了摸褲兜,訥訥的如實回答:“我、我沒有微信。”
顧初撅著嘴,哼了一聲,還矯情的跺了跺腳,頤指氣使道:“那我看到你有嘴了,你過來讓我親一下。”
秦朝暮差點從階梯上掉下來,頓時如遭雷劈,後脊背的熱量瞬間翻到了耳朵根,竟然不知道做什麼反應。
他轉身往上爬。
還、還走五步,轉彎。就、就可以把自己藏進去了。
臻遠晁不是個管閒事的主,因此也沒往後看,倒是肖雅捂著嘴往後看了一眼。
是那個人!那張臉只要見一次就絕不會忘記。
卻見那個漂亮的小姐突然在地上撿什麼砸了上來。
那速度、那力道,即便看到也很難反應。
肖雅尖叫一聲,捨身為總裁擋災,可臻遠晁身上立刻糊上了黃嘰嘰的琵琶,他惱怒回頭,只見漫天的爛枇杷,破山楂,夾著石子兒飛過來。
兩人都站在射程之內,小白花死命護著高大男人,明明柔弱的不能自理,卻拿自己後背擋著飛來橫禍。
臻遠晁氣的渾身發抖,大吼一聲,又被山楂爆了頭。
顧初甩出最後一把爛果子,哇哇大哭,邊哭便往回跑,“我都這麼告白了,你還是不要我,我去死好了……嗚嗚嗚……”
臻遠晁簡直氣的頭頂冒煙,“給我站住!”此刻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