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四天。
因為老太太在家,顧初翻不起大浪,由著趙平之送她上下學。
她自然知道還有一個人也盯著她。
可又怎麼辦呢,又幹不掉她。
放學後,顧初在書房和顧荀澤隔著螢幕噴了一陣,顧荀澤講了講最近z國的形式。
顧初在三個月前正式繼承了母親東里惜的遺產,按著寫給自己的告誡和安排,她只動用了最隱秘的部分供給海上發展。
“轉型到海上的發展很成功,資金缺口的問題也解決了,z國這邊基本沒問題。但如今重心轉移,a國那邊還是有些不放心。”顧荀澤靠在椅子上,指尖點著一根菸。
顧初自然知道顧荀澤的顧慮。
這一世臻遠晁沒有親自聯姻,有太多不穩定性。
顧初轉了轉眼珠子,湊近螢幕,“顧荀澤,你說臻遠晁會不會反悔你與臻二小姐的聯姻?”
“不會。”顧荀澤頓了頓,“顧家和臻家羈絆很深,一定會是姻親關係。”
“那……”顧初小聲道:“如果臻遠晁推翻,想要和我聯姻呢?”
顧荀澤頓住,靜靜的看著影片裡那張絕世容顏,又想起顧初成年前乾的荒唐事,他的嘴角微微揚起。
“他如果幹的出這種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我會給顧家爭取更大的利益。”
終於捱到了第七日。
週五。
顧初懷著滿心的期望回家,還去小別院晃盪了一圈。
好得很,那個又乖又蠢的秦朝暮,居然!沒回來!
次日。
吃完早飯,顧初主動約了趙平之出門,說是要參加一個三天兩夜的野營。趙平之喜不勝收。
活動是公皙大師主持的,老太太自然不會反對。
當天下午一群人就如約到了小西山頭集合。
春末夏初,天空顯得幽藍高遠。
公皙大師一共邀請了十個學員。
大夥兒結伴而行,每個人都穿著簡單的服飾,揹著生活所需的物品和補給品。
顧初嚼著口香糖,揹著空落落的雙肩包,偶爾一笑,陽光下那張臉嬌豔欲滴,“平之表哥,你會不會太辛苦?”
“不辛苦的,這些才多少東西,再多一點我可以幫初初妹妹揹著。”
顧初立刻誇讚,“平之表哥真棒,和銀龍一樣靠譜呢。”
趙平之頓時豪氣沖天,拍著胸脯連跑幾步,“當然,初初妹妹放心,我都準備了雙人份。”
顧初回眸一笑,信賴的點點頭!
岔路口,一個身穿polo衫的斯文男人靜靜的站著,忽地笑了一下,單手插兜的走進隊伍裡。
“晁哥,這是恭皙大師的隊伍,咱們不順路。”蹲在身邊的青年吐掉嘴裡叼的草,趕緊跟了上去。
“我知道。”
“肖小姐還在下一個路口等著,怎麼安排?”
“你先下山,告訴助理,他知道怎麼做。”
“成吧。”青年掏出電話,四處望了望,突然眼睛一亮,“晁哥,有隻花蝴蝶!”
花蝴蝶穿著一件白色t恤,薄如蟬翼的防嗮服被風吹起,下面是藍白的燈籠防蚊褲,一雙小白鞋。
明明是平平無奇的裝扮,可總能一眼看到。
她連跑帶跳的,陽光下的眼睛亮晶晶的,時不時回頭俏生生的喊話。
“平之哥哥,你快點呀,我好想吃零食。”還扭著小腰招招手。
然後,後面扛著碩大登山包的男人似乎收到了精神支撐,連連應著,又邁著沉重的步伐跑上去。
顧初自我感覺就像驢子前面的胡蘿蔔。
她轉過身,嘴唇翹起,依舊是興高采烈的,只是那種倨傲和惡劣洩露無疑。
視線一抬,那傲慢之色立刻變成了小白兔的單純,只見她的臉上洋溢著欣喜和意外,高興的跑過去。
“大哥呀,你怎麼在這裡。”
因為身高差,男人低睨了她一眼,溫涼的臉龐滲出懶散的的笑意,“高興麼?”
“高興呀。”
臻遠晁嗤笑一聲,繼續往前走。
顧初揹著手,腳下輕盈繞在他身邊,陽光下眉眼彎彎,像一隻漂亮的娃娃。
“大哥今天好帥喲。”
臻遠晁沒理她,嘴角揚起的弧度始終不高不低,鏡片後的眸色也不冷不暖。
顧初從揹包裡掏出一瓶水追上去,笑眯眯的往男人身邊湊,又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