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打了個哈切,側著趴在胳膊上,用眼睛瞥他,小聲問,“那你可以給我家長簽字嗎?”
臻遠晁被家長兩個字徵了徵,便問她,“我是你家長嗎?”
“那你要放我回家找家長嗎?”
離得近了,能看清鏡片後褐色的眸子,灰邃的底色深不見底。
他低睨著他,終於微勾了下唇,“你回去找哪個家長籤你58分的卷子?”
顧初抿了抿唇,“我可以自己籤,我有顧荀澤的私章。”
聖樂是一所國際名校,在學習上絕不含糊,可以允許請假,但分值必須達標。不說家長簽字,連老師家訪都乾的出來,
“顧荀澤知道嗎?”他問。
顧初便問他,“你知道臻珍考了多少分嗎?”
“臻珍的學習不歸我管。”
顧初拿著那張卷子靠在他懷裡,茶色的長髮軟軟的挨著男人的脖頸,好聞的香味輕易滲透到了狹窄的空氣中,男人喉結動了動。
便聽她說,“臻珍肯定羨慕我,哥哥沒空,父母也管不著,老太太也好忽悠。”
空氣靜了一秒。
臻遠晁才反應過來,顧初沒有父母,顧荀澤常年不在身邊,老太太始終代替不了誰。
因此她的肆意生長也並不是沒有原因。
“這道題做出來我給你簽字。”臻遠晁說。
顧初軟軟開口:“我不會做。”
她說不會便是不會了。
臻遠晁的視線落在秘書拿進來的檔案上,很快便移開了視線。
顧初打了個哈切,起身的時候卻腰間不輕不重的力道帶了帶。
臻遠晁沒看她,英俊的側臉始終淡漠清冷,“不用拿課本,和剛剛是一類題型。”
顧初懶懶的哦了一聲,又靠回到他懷裡。
不知過了多久。
窗外細碎的夕陽投射進來,一望無際的高層在靜謐的多了點暖調,顧初庸懶的靠在男人懷裡,睫毛掩蓋住生動的眸子,呼吸綿長,單純無害。
男人那雙眸子靜靜地看著她,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般長。
“孟小姐,沒經過臻總的同意您不能進去……”
伴隨著章秘書不滿又驚慌的聲音,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臻總……”
秘書話還沒說完,就被那雙冷厲的眸子按死在喉嚨裡。
孟潔不可置信的看著辦公桌前的那一幕,一時間所有的決心和氣勢都消失得乾乾淨淨。
莊重考究的實木辦公桌上,卻放著兩本課本和一張試卷,少女窩在男人懷裡,臉朝著內,似怕被驚擾,男人還捂住了她的耳朵。
“出去。”臻遠晁冷聲開口,鏡片後狹長的眸子危險而冷冽。
孟潔站在那裡沒有動。
因為她無法理解,不可置信,更接受不了。
臻遠晁不是花花公子,更不像那些紈絝富二代,他對女人不算專情但保質期內絕對忠誠,她覺得熬過了肖雅,至少該輪到她了。
十分鐘後的會議也是她求著父親與臻氏合作的開發案,孟家不比臻氏,但算不得高攀,加之合作案,目前來說,她絕對佔據了天時人和。
“臻遠晁,你什麼意思!”孟潔氣的眼眶發紅。
知道他聯姻,她也甘願倒貼了。
臻遠晁用眼神警告她,眼底冷意迸射出來,依舊是兩個字,“出去。”
秘書也看到了,當即嚇得額頭密密麻麻的冒冷汗,“是是是,臻總,對不起,是我沒攔住。”
孟潔紅著眼,懷揣著委屈與不甘被拽了出去。
顧初醒來的時候天色已暗,那張58分的卷子旁邊簽了臻遠晁三個字,還有他的私章。
正在此時,一個女人走了進來,視線精準的落在顧初臉上。
孟潔在秘書口中知道了顧初的身份。
“顧小姐。”
顧初沒說話,只是收拾試卷的動作慢了些。
“你知道肖雅嗎?”孟潔說。
顧初動作一頓,忽而彎唇,“不知道。”
安靜的空氣中伴隨著唇瓣的弧度,連莊重的辦公室都染了點暖調。
孟潔冷冷的盯著她,心口被揪的生疼,沒有人不會在顧初面前不自慚形穢,哪怕此刻的她穿著高跟鞋,穿著高調的大牌。
卻不如那點星眸裡稀碎的光暈。
孟潔深吸一口氣,“她在秘書辦工作,一個普通大學畢業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