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電,頭皮發麻。
下一秒,天旋地轉,她坐到了他腿上,細細的腰被男人的手掐住。
攻城略地。
像是在沙漠裡行走了很久的人終於看到一池水。
窗外的陽光剛好在他身上打了一點微弱的光暈,描繪著他英俊的側臉,眷戀又虔誠。
許久後,他的唇壓著她的耳朵,吐出一句沙啞的話,“你把戒指還給我,”然後更模糊的嗓音帶著點孩子氣,“哪有送出去的又搶回來的……”
……
晚上九點,籌光交錯的酒會,西裝革履和香豔的晚禮服旖旎的交耳調笑。
顧初的行程往後拖了一天,公開場合自然約了臻遠晁出來。
秦朝暮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矜貴隨意,加上兩顆釦子都沒有扣上,更顯得鬆鬆垮垮漫不經心。
黑色的短髮下一張俊美的臉,遠遠看過去有種很難駕馭的幽邪氣場。
身旁有不少和他攀談的人士,他始終慢條斯理的應付著,骨節分明的手指剝著葡萄,然後慢慢的喂著自己吃,好像這是一件多有意思的事情。
“是我好看,還是臻遠晁好看?”
簇擁在他周圍的幾個老總都一下震住了,面面相覷了幾秒鐘,卻見他又咀嚼著一顆葡萄,彷彿只是隨口問問,並不在意答案。
顧初轉頭的時候,秦朝暮正低頭剝葡萄,他眉眼不動聲色,維持著不緊不慢的節奏,一派深沉淡然,然後抬眼,露出一抹比之前乾淨柔和的笑。
顧初也笑了笑,轉過身繼續對圍繞著她的大祭師和祝由一族說著什麼。
臻遠晁取了兩杯酒朝顧初走過去。
正在此時,一顆葡萄砸到他的手背上。
他偏頭。
不知道為什麼,很久不見,他居然在秦朝暮身上看到了一點衣冠禽獸的痞意。
還懶散的朝他勾唇,幼稚的朝他打嘴型,“醜男人,過來。”
臻遠晁嗤笑一聲,繼續朝顧初走過去。
余光中,那個幼稚的人又拋來一顆葡萄,臻遠晁抬手就抓住了。
“是受了刺激,所以腦子都退化了?”臻遠晁將酒杯放到桌子上。
話還沒說完,肩頭都靠上一個腦袋,好聽的嗓音帶著委屈,一隻漂亮骨節分明的手也摸上了他的手,“臻遠晁,我嚴重懷疑過你意淫過我。”
“砰”的一聲,高腳杯從桌子上掉下去,臻遠晁整個人已經站到了一米開外的位置。
若不是身份和場合,臻遠晁幾乎沒維持住表象的和平,也不知怎麼的,腦海裡就是幾年前這個男人在他床上吐著煙霧的純欲樣子。
周圍的人都視線都若有若無的投遞過來。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臻遠晁一把拽過他的衣領,可刻在骨子裡的紳士感和現實原因,他還是鬆了手。
“秦朝暮,你他媽是受刺激然後腦子長泡了是吧。”
“啊,是吧,”他垂下睫毛懶散的剝一顆葡萄皮,修長的手指沾著一點水質,微微一側頭,水潤的葡萄放到嘴裡,三嗓音迷醉而蠱惑,“腦垂體長泡了,每顆泡上都是臻總你……”
臻遠晁的頭皮都是控制不住的陣陣發麻,感覺被他摸過的手背黏黏糊糊的。
“秦朝暮,”他咬著牙,明明想警告味道重一點,偏偏連眼睛都沒法往他身上放,“你他媽是個神經病,把自己性取向都搞變了,老子對你沒半點興趣。”
“嘖嘖,真讓人失望,”他居然邪魅的朝臻遠晁伸手,還是衝著他的皮帶去的。
被男人躲開了,還頗有些遺憾的收回手,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紙,嗓音平緩卻又絞著一股邪魅,“但是我對你有興趣,尤其是你那隻手,我也想你那樣扶著我的後腰。”
男人白色襯衫釦子開了兩顆,讓他看上去斯文而衣冠楚楚,穿著商務的正裝看上去就是個標準做派的儒商。
可此時,那眉眼的色調,那菲薄的唇上牽出的弧度,那眼底的神色,全都組成了另一種極致的陰冷和漫不經心的邪。
像是平常壓抑在體內的另一重色調,被徹底的釋放了出來。
“秦朝暮。”一字一句,警告味濃。
“聽著呢,”男人開腔,毫不避諱的朝他笑,“臻總,告訴你一個秘密哦,我晚上要爬你的床,你知道我的本事的吧,我26樓都能爬的上去,你高几層也不礙事……”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簡直不要臉也不要皮。
臻遠晁這麼淡定的人幾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