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愣了愣。
顧初並不愛哭,曾經也有吵吵鬧鬧的大哭的時候,但自從她回到了那位置後幾乎再也沒掉過眼淚。
一連好幾個形容詞,好像……情緒發洩的物件就只有他。
秦朝暮說不清楚心中是什麼感覺,好像有點暢快,又有點悵然所失。最終還是哄著親了親她的額頭,起身,“我去叫醫生。”
“不準叫。”
秦朝暮順著被揪住的衣服下襬落到被子裡伸出來的細白手腕,又看向那張白淨帶著潮溼的漂亮臉蛋。
他坐回床邊。
“那我幫你揉揉,”說罷將手伸到了被子裡。
下一刻,“不準揉。”
被子裡的大掌被一隻柔軟小手急迫抓住,相比剛剛的脾氣多了一點慌亂。
秦朝暮深邃漆黑的眸子看了她幾秒,視線帶著審視的探究,終於還是退了一步問道:“胃裡吐空了嗎?”
顧初將他的手推出去,將春捲裹緊了一點,微微噘著嘴,“反正現在舒服了。”
寂靜的夜裡,她沒趕他出去,他也沒出去。
於是掀了被子就鑽進了被子裡。
“你、你不準上來。”顧初立刻伸手推他。
“避免被你夜裡折騰,我只能委屈自己忍受你的言語凌辱。”他將抱枕豎起來靠坐著,又拿出遙控器開啟被她偷渡回來的投影儀,隨便選了一部電影。
他往下躺了躺,拉著被子將兩人蓋好,平淡開口,“睡不著就看電影,看在你是病號的份上,我可以委屈我的身體給你靠著。”
顧初簡直了。
之前是委屈的氣,現在是被他的不要臉氣到了。
男人的大掌在被子裡抓住那隻對他也又擰又揪的手,視線看著電影,嗓音也平平淡淡,“我只說借給你靠,沒說給你摸。”
顧初氣壞了,她一下掀了被子坐起來,氣呼呼的開口,“我餓了,我要吃麵條,你去下面給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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