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的菸蒂燙到手指,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又恍惚著看著她,將菸蒂按到菸灰缸裡,他用公事公辦的語氣道:“去我的房間睡,稍微有點遠,但清淨也舒服些。”
顧初抿了一下唇看向他,“那你呢?”
“我睡在辦公室。”
不待她開口,他已經拿了手電筒,“走吧,我帶你去。”
顧初抿唇,又問:“不是要看審訊的資料嗎?”
“還沒審完。”平淡的嗓音分辨不出任何情緒,好像剛剛騙她進來的謊言也覺得有什麼。
顧初微微皺起眉。
她見不得這個男人此刻的模樣,表面整齊儒雅,卻帶著滿滿的距離感,
換作以前,他越是乾淨的高高在上,她越是想將他拉入塵埃裡,讓他沾染世俗的氣息,她就想看到這個男人臉上皸裂的表情,喜怒哀樂,她都想看。
可現在不是以前。
她摸了摸斗篷下的腹部,快五個月了,可能是胃口一直不太好因此並不顯懷,但確實已經能摸出隆起的形狀了。
她還沒想好要不要告訴他,因此也不敢招惹他。
……
……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一路相對無言。
遠離了主樓的大燈,寧靜的夜晚全部被月光籠罩。
走過一段寬敞的水泥路,逐漸變成了稍窄的石子路,這條路也只是臨時鋪建的,被大雨衝肆虐後,凹凸不平。
秦朝暮刻意放緩了步子,他注意到顧初腳上的鞋子,一雙精緻軟乎乎的毛毛鞋,應該是洗過澡穿上的,在這種寂靜的深夜實在很礙他的眼,他能想象她斗篷下其實沒穿多少衣服。
一望無際的破敗中,夜風森然。
但那個人好像一點不覺得不妥,甚至傳來清脆的嗓音,帶著幾分愉悅,“把手電筒給我。”
:()純情單兵王被戲精撿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