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後,秦朝暮在客廳脫了那一身沾了煙味的衣服,推開臥室門往裡看了一眼,那人窩在在床上,海藻般的長髮安靜又乖巧。
將點燃的安神香放到視窗位置,才去洗了澡,半個小時後才重新進入房間。
掀開被子,入目的是滾的亂七八糟的睡裙,那人隨著掀被子的動作翻身,頎長水潤勻稱的腿壓在被子上,毫無遮掩的裸露到外面。
男人漆黑的瞳孔在此刻幽深靜謐,視線順著柔美的曲線一點一點的攀巖。
將裙子推高,露出令人遐想的漂亮的腰線和背脊。
看了許久後,將藥油塗抹到她後腰處,大掌覆蓋,力道不輕不重,一點一點的醞開,蔓延。
大約是太舒服了,埋在被褥裡的人輕哼了一聲。
輕輕的,淺眷而嬌。
男人漆黑的眸底頓住,昏暗的燈光下,喉結不甚明顯的滾動,溫熱的手心開始偏移。
顧初做了個夢,似飄在大海中,溫柔的海浪一點一點托起她的身上,一浪接著一浪的溫柔舒服極了。
半夢半醒間,就聽到耳邊溼儒的嗓音,“顧初……”
顧初輕哼一聲,伸手就圈住男人的腦袋。
那吻從她的臉頰蔓延到耳後,再愈演愈烈的落到她的脖頸處,且越親吻越有情一色濃烈的氣息,以至於顧初徹底清醒過來。
她懵了一秒,騰地一下坐起來順便將胸/前毛茸茸的腦袋踹了出去。
“秦朝暮,你……”
一句聽似惱怒的話在橘黃的光線裡戛然而止。
男人英俊的臉因為染上的情/欲沉迷,在突然被打斷的此刻反襯出禁/欲的性/感。
顧初的眼神還是呆滯在了他的身上。
鬆鬆垮垮的浴袍,算不得凌亂,但就是有種說不出的頹靡,尤其是黑色的短髮下,一張俊美的臉有種說不出的暗色蠱惑。
“顧初……”男人淺倦的似帶著低低的懇求,卻又剋制的沒再動作,只輕輕的用唇碰她的臉。
這種求歡的姿/態和這種欲/色的嗓音,顧初毫無抵抗的心跳陡然加速。
當然,如果沒看到男人浴袍下的傷口的話,她興許就從了,暗淡的燈光下,那胸膛處明顯的幾道傷口還凝著暗色的血。
“不行!”顧初卷著被子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一臉防備。
安靜裡,男人眼神極深的注視著她的臉。
“你、你你去次臥睡!”顧初拿腳蹬他。
而男人就順勢從被子下的缺口將手伸進去,貼近,抱到懷裡,寬闊的胸膛貼著女人的後背,在她耳邊低低開口:“次臥的風景不好。”
顧初:……
男人的氣息無孔不入的包裹著她,低啞的嗓音順著她的耳膜往下,“我伺候了你40分鐘,從十一點半開始,現在已經凌晨十分了,有點累。”
顧初:……
“後腰是不是舒服多了?”他又問。
顧初僵著的後背才稍微鬆弛了些,空氣裡還瀰漫著好聞的薔薇冷香。
確實很舒服。
男人低低的笑,“爽夠了?”
顧初立刻又僵起後背,“你好熱,鬆開點。”
“把溫度調低一點。”
“會冷。”
“我抱著你。”
“熱。”
秦朝暮親了親她,放在她腰間的手如願的鬆了些,“你這麼難伺候,難怪顧荀澤把你蹬給我。”
顧初一下就差點坐起來,男人收攏手臂,在她耳邊低低啞啞的笑,“後面一句我收回。”
顧初冷聲道:“不準抱著我。”
秦朝暮湊過去,在她耳邊玩味開口,“怎麼,以前當我是你的小甜甜,想方設法要親我勾著我春宵一度,如今當我是牛夫人,和我講道德和貞潔啊……”
男人勾人的唇息也噴灑在她的耳蝸裡,本來就是敏感的地方,癢得顧初實在有種要生撲過去的戰慄感。
“秦朝暮。”
“~嗯。”男人應聲。
那暗啞蠱惑的嗓音一下讓顧初閉了嘴。
忍,反正是不行的。
堅決不行。
但忍著忍著還是忍不下去了。
他貼著她的後背熱的不行。
“秦朝暮。”
“~嗯。”
“你抱著我睡不著。”
過了一會兒,他低低啞啞的道,“我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