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今天十分漂亮,一套小香風的系列的熟女裝扮,米色的寬鬆的西裝短褲,露出兩條筆直欣長的腿,正式中略帶一絲俏皮。
自一輛限量款的邁巴赫下車,款款而來,就像走紅毯似的,路經幾百家媒體的散光燈。
路上剛好碰到東里乘風和主裁判徐澤,她落落大方的微笑,
上臺階的時候,身後的東里乘風虛虛扶了一下,紳士開口,“顧小姐比賽場上的更漂亮。”
“謝謝。”顧初落落大方的回道:“您也比賽場上看得到的年輕許多。”說罷,徑直走進會場。
採訪員看著兩方落座後,頓時壓力山大
男人一身熨帖考究的西裝,眉眼未動,層次達到一定的程度,氣場這種東西,比任何的衣著修飾來得有辨識度。
場下還佇立著兩個保鏢,以及一個三十歲左右大概是助理的年輕男人。
……
此刻的秦朝暮注視著電腦螢幕,一雙黑眸如沉寂洶湧的墨海。
病房門只是虛掩著沒有完全合上,應該是剛才有人進去時只是順手帶上了。
安靜的空氣充斥著冰涼的藥水味,窗外的光線也很充足,秦朝暮靠在病床上,微微垂首,菲薄的唇抿著,薄削而嘲弄。
身邊站著一個年輕的助理,十分恭謹的姿態,雙手放在前面,似隨時等著聽命。
沙發上坐著的是兩鬢髮白的老者,“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看走眼,朝暮,那位顧小姐可比你眼光長遠的多。”
螢幕裡已經被密密麻麻的滾動字幕刷了屏,顧初成功的將這起賽事的不公平升級到了男權和女權問題,直接將上億女性拉了進來。
鏡頭給了顧初一個特寫,紅唇勾起,眸光傲視,輕輕嫋嫋開口,“什麼叫女權,又什麼叫男權,對於甲方爸爸,什麼公平和規則都是一個——屁!”
螢幕上一片譁然。
第一名媛罵髒話了。
秦老爺子咳嗽了幾聲,蒼老的聲音響起,“那隻沒有腿的鳥兒不會等你的,她連銀海城的總裁都沒看在眼裡,你也不過是沾了她養了兩年的光。”
“你拒絕莉莉莎沒關係,秦楓也會頂替你和她聯姻,至於你想搶的家主之位,等你耗到我死,好像也沒什麼意義了,那隻鳥兒找到了她願意憩息的巢穴。”
秦朝暮淡淡抬眸,英俊柔和的臉斯文無害,卻莫名拉遠了距離,讓人無法揣測他眼底的神色,“爺爺總是這麼迫不及待的想逼迫我。”
笑意深深淺淺始終浮於表面,“逼迫我的後果就是我踩著莉莉莎搶奪家主之位,然後將大秦氏的狗屁使命徹底顛覆。”
秦老爺子臉色一下就漲得通紅,一掌重重的拍在扶手上,“那我且看看,她現在在接觸東里乘風,你遲早會像條喪家之犬被趕出去。”
秦朝暮唇畔蔓延出弧度的薄笑,陰暗又妖異,“她要不要我,那是我的事情,但您敢拿她試我……且試試,我瘋的時候您不是沒見過。”
“你——”秦老爺子起身,惱怒之後是平靜的哂笑,“朝暮,和我犟著沒關係,不用我不說你也看得出來,顧小姐走這一步棋,走得好就進入了東里家族的內圈,走不好就成了東里家族的公敵。”
更是毫不客氣的戳破男人維希的冷靜,森然笑道:“無論是哪一種,你都會妥協的,你,不是臻遠晁的對手,亦不是東里乘風的對手。”
秦朝暮嗤笑一聲,“好像我應了你,就會是東里乘風的對手似得。那請問我父親是怎麼死的?”
老者森森的注視著他,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都斂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濃稠的、深沉的漩渦,仿若一個巨大的黑洞。
每個人的心口都有一道逆鱗,偏生秦翰墨三個字是他的、亦是他的,從沒人敢提及的。
這一刻,老家主似突如失去了所有的語言,起身,聲音消失在門口,“朝暮,你一定要將自己淪為她的玩物嗎?你不過是她這個階段慰藉的產物,但你想得到她,除非拿起你的刀,否則,天方夜譚。”
……
秦朝暮注視著螢幕裡那張傲慢的嬌俏的臉,久久未動。
影片的熱度已經衝上了最頂峰。
訪談最末,顧初起身,與東里乘風握手,“感謝主辦方讓我在這裡乾嚎了半小時,”她笑道,“東里先生,我可以打一句廣告嗎?”
在場的媒體都笑了。
雍容深沉的男人徐徐開口,“可以。”
“當然可以!您都已經成為全國姑娘的甲方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