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就你了,你的壞脾氣,你爛透的床品,你扔了我的戒指,你害了我哥哥腹背受敵,你弄的我顧家風雨飄搖……】
隨著電梯門慢慢合攏,秦朝暮看著那張臉,四周忽然安靜了下來,心尖最柔軟的地方一根冰涼的銀針一點點的沒入,細細長長的疼。
猝不及防,無法忽視。
……
關上電梯門的那一刻,顧初鬆了一口氣,繼而深吸一口氣重新調整狀態,手指摸了摸臉,堆出一個得體的笑容走進空蕩的電梯。
頂樓的餐廳並不對外開放,還做了複式樓的上下兩層。整面牆的玻璃能看清落日餘暉,浩瀚的天幕將海水被染成一片金色。
,!
顧初被是服務員迎進門,悠揚的輕音樂和燈光燭火格外有情調。
東里乘風遠遠就站了起來,為她拉開了椅子,然後遞過去選單。
“謝謝。”顧初笑著接過來,視線沒有看選單反而打量著對面的男人,“乘風公子今天好像特別的帥氣。”
東里乘風揚了一下眉,不知可否,“感謝顧小姐把注意力放到我個人的容貌氣質上。”
……
和諧而溫馨的晚餐,男人俊俏,女人嫵媚,似天生的一對。
二樓靠欄杆的位置。
男人坐在高椅上,似與旁邊的人一搭沒一搭的談著什麼。手裡的白色液體搖了搖,喝了一大口,然後懶散撐著下額,唇角輕勾。
他望著底下她與那人的互動,眉眼間似乎帶了寬和的笑,又似乎一片涼薄,隱忍殺意。
“暮總……暮總?”旁邊的人再次喚道。
秦朝暮收回視線,漆黑的瞳孔落在那人臉上。
對面是個40多歲的中年男人,隸屬西瓦家資深的老骨幹,卻被那眼神一下遏制在當場。明明一張俊美柔和的臉,那一個眼神卻給人一種很難駕馭的幽邪氣場。
秦朝暮又倒了一杯酒,平平淡淡的開口,“說什麼?”
“就是讓您少喝點,這酒後勁很大,容易打頭。”中年男人終於找到嘴邊的話。
“嗯。”輕描淡寫一個字,眼眸眯起看著樓下,緩緩慢慢的喝了一口。
……
許久之後,那一桌似乎用餐完畢。
小提琴在兩人旁邊演奏,一曲完畢,東里乘風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玫瑰花送了過去。
秦朝暮就這樣靜靜地望著,雖然嘴角依舊淡淡的勾著,但眼底一片陰鬱。
他看了許久,久到喉嚨裡的燒灼感隱隱作痛,一霎那,他嗤笑一聲,起身。
……
夜色中,漆黑的大海翻滾著,反射著詭譎的光,黑沉,銳利,仿若一個巨大的黑洞。
顧初收到一條訊息秦朝暮發來的訊息。
【顧初,我很想你,每天都想。】
顧初看了一遍,也沒有回,直接退出簡訊的頁面後把手機扔到床上,然後拿起擦頭髮的毛巾走到了窗前。
花架上還擺放著那束漂亮的玫瑰花,被燈光照著,在夜晚顯得格外的美麗。
站在陽臺上,風吹起她還很溼的長髮,連頭皮都好似漫過了些涼意。
許久後,又收到一條短訊提示音。
這次,是條彩信——一個戒指,放在一個玻璃杯裡,男人的手握著杯子。
遊艇周圍是五顏六色的射燈,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直射闖入,又被薄薄的紗簾過濾一層剪碎了滲進來。顯得他面板更白,手背上血管的紋路更是漂亮。
顧初不認為自己是個手控,但她確實看了許久。
門口也同時傳來敲門聲。
開啟門。
依舊是白日的那件白色的襯衫,沒那麼熨帖修身,很隨意,加上兩顆釦子都沒有扣上,更顯得鬆鬆垮垮漫不經心。
黑色的短髮下一張俊美的臉,五官立體深邃,勾起唇角的同時踉蹌著就推開了門一下抱住她。
“顧初……”
:()純情單兵王被戲精撿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