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剎那間激動得熱淚盈眶,心想:前世自己就是個窩囊廢,處處忍讓。既然老天讓自己穿越過來這,那就當一次大丈夫。
哪怕是再死一次又何妨,那萬一贏了呢。
“好,兄弟們現在休整半個時辰,稍後隨我殺敵。斥候何在。”
“卑職在!”
“現命你火速前去,探明敵情。半個時辰內速速回報。”
“是。”斥候十夫長率著部下騎上戰馬,快馬加鞭的消失在顧長安的視線內。
這時顧明風看了看天色,對顧長安說道:“小王爺,這天看來是要下大雨了。這下雨殺敵,恐怕會…”
“到時候再看看吧。”
顧明風也嘆了一口氣,隨即憤怒地說道:“那陳老賊分明是讓我們去死。
剛剛對戰殺敵時,那一千監軍就站那看著,我忍不下這口氣,要不今晚咱們先去剁了他。”
顧長安只是笑了笑,想要我們死的並不是陳文遠,而是朝廷,殺了陳文遠只能讓朝庭有藉口以謀反罪名,誅殺眾多顧家軍九族。
當然顧長安也不會明說,不然剛剛聚起來的軍心,一下子就散了。
“二叔,先忍一忍。到時候,我必會用他的人頭,祭奠我們死去的兄弟。”
“好!聽小王爺的。”
“嗯,二叔也去休息一下吧,估計等下還有場惡戰。”
顧長安摒退了顧明風,就讓親兵帶著自己回到臨時搭建的營帳,閉上眼睛在思索著等下應該怎麼打贏敵人活下去。
“轟隆隆”
一陣刺眼的閃電劃破夜空,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雷聲,隨後暴雨嘩啦啦地傾瀉而下!
“報!”
一名斥候全身溼透急促地跑進顧長安所在的營帳。
“講!”顧長安睜開眼說道。
“探查所得,北犾退兵已經在二十里外的龍崗原安營紮寨,據起灶數估計不下五千人。”
顧長安心裡暗忖:一萬隻剩下五千,那可想而知剛那場戰鬥何等的激烈。
如果不是有葫蘆口這樣的天險,讓敵軍只能在葫蘆口的官道上對戰,只怕此刻整個顧家軍都已經全軍覆沒了。
“來人!去把副將以及各個百夫長召集過來。”
不消片刻,七個百夫長和顧明風,便來到營帳。
顧長安又把斥候所探一一告知眾人。
眾人聽完後皆沉默不語。
大概過了片刻,顧長安用眼睛掃了眾人一遍,開口問道:“你們怕死嗎?”
各個將領臉色一變,其中一人臉長鋼須,眼睛如銅鈴般,一副張飛模樣的百夫長,往前站了一步,
冷聲質問道:“哼!小王爺,何出此言?”
“顧家安,休得無禮。”
顧明風聽了顧長安的話也覺得寒心,但他依然站出來制止顧家安的無禮。
顧長安笑了笑,然後看著顧家安等人說:“各位稍安勿躁,我只是想到了一個計策,但是會很危險,如果失敗了,我們將全軍覆沒。所以故有此問。”
顧家安聽了這話趕緊拱手說道:“卑職誤會小王爺了,但是請小王爺下次莫要再說這些寒了將士心的話。吾等如若怕死,當初便不會走出顧家莊。”
“嗯,你說的對。是長安說錯話了,請諸位莫要放在心上。”
“好了,還請小王爺為我等說說你的計謀吧。”顧明風在旁催促道。
“來,你們看!敵軍在龍崗原紮營,肯定是為了視野廣闊可以隨時防禦。”顧飛安指著桌上的地圖對眾人說道。
“但是,現在已是夜晚,還雷電交加,暴雨傾瀉,視野肯定受到限制,
加上對方又剛吃了敗仗,士氣正是低落,更沒想到我軍只有八百人也敢襲營,必定守備鬆散。
所以我們雨夜突襲,應該能打對方個措手不及。”
顧長安說到這,在旁邊畫了一個圈,分別標上東南西北門,然後說道:
“我們兵分四路,從各個大門攻入,不管哪一路看到馬廝就立刻放出戰馬,擾亂對方陣營。
北犾人沒了戰馬那還不是待斬的羔羊?不知此計如何。”
“妙啊,我贊成!”
“小王爺果然得了王爺真傳。”
“嗯,此計雖然冒險,但值得一拼。”
“反正守著這裡也抵不住下一次的進攻,還不如主動出擊。”
眾人聽了顧長安的描述,都紛紛贊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