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看著黃奇山那猶猶豫豫的樣子,也沒再繼續說下去,只是點頭道:“可以,你儘快,最好是現在就去。”
黃奇山感覺到了顧長安與沈鏡,看自己的眼神,他頓覺臉上火辣辣的,也沒在城牆上繼續站著,聽到顧長安的話,就立即下了城牆,往城外的淮王駐軍奔去。
等黃奇山走後,沈鏡在顧長安旁邊說道:“黃奇山不堪大用,行軍打仗就該一鼓作氣,雷厲風行,像他這樣猶豫不決定會在戰場上錯失良機,你要切記。”
身後的宋小虎聽到沈鏡的話,想了一下卻是不認同的說道:“沈大人,我不覺得黃奇山有錯,雖說他猶豫不決那也是對淮王忠心耿耿,所以才不敢私自作主,畢竟淮王目前只是失蹤,他也不過是代為統帥罷了,淮王軍中可還有其他人,萬一他私下決定引起旁人猜忌,這可是兵中大忌!”
沈鏡聞言看了一眼顧長安莫名其妙的說道:“你沒告訴他?”
顧長安點了點頭道:“本王沒告訴任何人。”
“嗯!”
沈鏡回了一句,接著又對宋小虎道:“他也就是忠心了,如果不是忠心,就憑他能有今日的將軍嗎?”
宋小虎看著沈鏡說得神色平靜,但從語句中可以聽出沈鏡對黃奇山的貶低,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隨後反駁說:“按沈大人的意思,身為將軍的黃奇山卻是一無是處?”
“哈哈!宋將軍稍安勿躁,我只是評論一下黃奇山而已。”沈鏡已經發現,宋小虎聽自己說黃奇山有些不高興了,其實沈鏡知道宋小虎並不清楚事情的內幕,見自己說黃奇山,以為是借黃奇山來評論將軍一職而已,所以並不怪他。
然而宋小虎並沒有平復心情,反而繼續說道:“沈大人,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見宋小虎還在糾結,沈鏡左右看了看見此處只有自己與顧長安和宋小虎三人,旁邊也沒有他人,便又看向宋小虎道:“你說的對,如果淮王真的失蹤了,那黃奇山此舉並無過錯,只是我能這樣說,你覺得淮王是真的失蹤了?”
宋小虎聞言一驚,看了看沈鏡又看了看顧長安,臉色疑惑地說道:“難道淮王…”
“嗯,沒錯,你猜對了,但不要聲張。”沈鏡怕宋小虎把自己心中所想的直言出來,便連忙開口打住他。
“那既然如此,也不代表黃奇山不行啊。”宋小虎依舊不明白沈鏡的評價,所以還是再次說道。
沈鏡這時才娓娓道來,“為將者忠心乃是首要,但是一味的盲目服從,只會錯失先機,在戰場上變化莫測,就該有獨斷戰機的一面,猶豫不決,該進不進該退不退,只會大機率的陷入進退兩難之境。”
“原來如此!”宋小虎這才恍然大悟。
一旁的顧長安聽了兩人的對話,也開口道:“所以本王想要的是帥,而不是將。”說著的時候顧長安還不忘看著宋小虎。
宋小虎感覺到顧長安的期望,然他不是很明白,“王爺,何為帥何為將?”
“為將者勇猛無敵,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但人力有時盡,終會被耗死。然而帥卻能縱觀全域性,布控戰場,佔盡先機。所以將者為刀,帥為握刀之手,而這手是本王的手,這下你懂了沒。”
“末將明白。”宋小虎拱了拱手道。
隨後沈鏡卻是說道:“這黃奇山如此忠心,哪怕淮王真的身隕,怕是也難以為我等所用。”
顧長安聞言微微抬頭望向遠方,沉默了一會才說道:“一個人沒有絕對的忠心,之所以沒能收復只是籌碼不夠,如一般士兵來講,你沒能保證他上了戰場後家人的安全,那你只能夠拼命的給他們,做大量的思想教育,讓他們把你當信仰。
然後為將者你只要保證他歸順後的安全,再許下某些承諾,那麼那怕你是錯的他也會去做。”
宋小虎與沈鏡聽完後,兩人相視一眼,可是沈鏡卻是大為震撼,不過他還想再確認一下,連忙追問道:“你只說了兵與將,那對方如果是帥呢?”
顧長安這時才回過頭看向沈鏡,微微搖頭道:“能成帥者,尋常利益已經無法打動了,如果你的人格魅力無比強大,為帥者願追隨你,那就算你是錯的,他也會幫你做成對的,這就是帥與將的根本區別。”
聽到顧長安說完,宋小虎只是似懂非懂,感覺顧長安好像說了,又好像沒說,心裡依舊在回味著。
然而沈鏡聽完後,淡然一笑道:“按你所言,帥如此難得,那我們如果將其收服。”
“為何要去收服,我鎮北軍人才濟濟,難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