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乾見到從長安軍中走出來的顧長安,頓時神色自若的上前一步,單膝下跪道:“臨安護衛軍統帥之子司馬乾,拜見鎮北王!”
“臨安護衛軍?你們司馬家的祖地嗎?”
“是的,咳咳!”司馬乾一邊說一邊咳出幾口鮮血。
這時顧長安才藉著火光發現,跪在地上的司馬乾後背還插著一把短刃,已經沒入握柄,此時看來這司馬乾怕是回天乏術了。
一旁的塗海見狀連忙上前攙扶著,然而司馬乾卻是對他擺了擺手,接著說道:“王爺,司馬家一直都想回去,希望王爺不要因為我而放棄司馬家。”
“是嗎,那你為何要如此?”顧長安能感覺到司馬乾也是個熱血男子漢,故有此一問。
司馬乾聞言,微嘆了一口氣道:“沒辦法,妻兒被擄,隨時家破人亡,如若如若…”
“如若什麼,你倒是說啊!”想要攙扶司馬乾的塗海此時著急的催促道。
“如若家破了,那我還活著幹嘛!”
“難道國家大義都不重要了嗎?”顧長安聽到司馬乾這句話頓時有些觸動,隨即反問道。
司馬乾聞言搖了搖頭,輕輕的笑了笑,
“王爺,可能我只是個匹夫,什麼國家大義我不懂,我只是知道家沒了,我還要國幹嘛,咳咳,我身上還有族兄司馬青給的一封信,在懷裡…”
顧長安聽著司馬乾的聲音越來越小,那手也慢慢的伸向懷裡,只是非常的吃力,口中的鮮血源源不斷的向外流著,但最後依舊沒能從懷裡抽出信件,身子便已向一旁倒去,沒了氣息。
一旁的塗海見狀,眼疾手快的伸手扶住,一邊搖晃一邊喊道:“司馬乾,司馬乾!”
喊了幾遍就伸手按了一下司馬乾的脖子,發現已無跳動的跡象,便有些悲傷的把司馬乾的屍體平放在地上,再伸手把他懷裡的密信拿了出來,遞給了顧長安。
顧長安聽完司馬乾死前的話語,內心也在問自己,如果家都沒了國還重要嗎?如果守護的人都死了,那還守嗎?
一時間顧長安也沒有答案,此時見塗海遞過來的信件,也只是機械性的伸手接過,然而心中的思緒卻是凌亂不堪。
過了半晌,顧長安才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冷漠的說道:“塗海你代本王給司馬乾葬於此地吧。”
塗海聽到顧長安對自已下令,便知道這鎮北王已經相信自已,隨即連忙應道:“是,王爺!”
接著顧長安就讓長安軍收拾一下戰場,自己卻來到一處火堆旁把密信開啟,仔細的看了幾眼,立刻叫人喊來阿提莫與塗海。
兩人快速來到顧長安身邊,就聽到顧長安開口道:“阿提莫你留下千人收拾戰場,帶上其他人隨本王回北溪鎮,塗海你也帶上你的人。”
隨後顧長安領著眾人跑了足足一個多時辰,快接近午夜時分才回到北溪鎮。
進城的第一時間顧長安就吩咐傳令兵,去熱氣球那裡,讓人把塗山帶過來。
接著才去到縣府處,剛踏入大廳,宋小虎已經帶著將領在那裡等候了。
一見到顧長安走進來立刻上前道:“王爺!”
然而顧長安不言一語,直接把信遞給宋小虎,然後快步走到椅子前坐下。
宋小虎拿過書信開啟一看,眉頭一皺,抬頭看向顧長安問道:“這是漠北城的佈防圖?”
“是的。不過具體的還要問一問他。”顧長安說著眼神就看向了塗海。
宋小虎見狀,順著顧長安看著的方向望去,只見塗海此刻對著自已拱手道:“狸族塗海見過將軍。”
“原來是狸族的勇士啊。”宋小虎也立刻拱了拱手道。
“行了,塗海本王問你,那漠北城中到底有多少人,是已經被你們說服的。”顧長安開口道。
“回王爺,那些小族合起來應該有五千人,如果加上司馬青的,想來不下萬人。”
顧長安聽完後,思索了一下,又問道:“那你說這些人會守哪個城門?”
“這個目前還沒有確定,因為現在漠北城中流言四起,那蕭玉山與呼延鳴產生分岐,很多部署都沒有與別人商議。”塗海斟酌一下緩緩說道。
此時顧長安聽完,卻是想起自已與成夫子等人的計策,便沒有說話。
然而宋小虎凝神看著塗海,頗為凌厲的問道:“不知塗先生是怎麼和那些北犾小族許諾的。”
“回將軍話,我家兄塗以王爺名義許下諾言,若助王爺平定北境,將來王爺便允許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