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德之人,可得民心,可得天下,無德之人,失去民心,既使得到天下,最終也會失去。因為“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德治”永遠勝於“暴治”,玄虎不明白的恰恰就是這一點。以為既然自己拯救了地球,拯救了生命,那麼他便可恃功自傲,為所欲為,因此時時刻刻到處都體現出一種“霸”氣,人們的心情,他怎麼能夠理解。
方至此時,忽聽得身後“譁楞楞”一陣串鈴的聲音,在這種寒冷的天氣裡,聽起來更顯得清晰悅耳。
白墨臨託在掌上細瞧,只見這塊銀葉,只不過外形像塊樹葉,上面毫無花紋,甚至形狀也很粗糙不齊,手工拙劣之極,入手份量卻出乎意料之外的沉重。那條銀煉卻打造得精巧無比,也十分堅牢。色澤似乎與這塊銀葉有點不同。他瞧了好一會,欠身道:“在下孤陋寡聞,竟瞧不出特異之處,還望老前輩指點。”
白墨臨一想,難得他識路!當時就點了點頭道:“好吧!”就摸出了兩吊錢給他,趕車的接過來放在腰上的一個小布袋裡,就過來扶他上車。一面哧哧笑道:“你這一身衣裳可是看著怪,是京裡做的吧?”
這時,她只覺渾身浸在寒冰凍泉中,血凝髓結,胸中氣甕鬱塞,喘著氣顫聲道:“成敗端在天意,一絲勉強不得,不過我尚不明白司徒香香怎能預先洞悉我有不利司徒香香之謀。
上官擎天面色急轉肅穆,道:“上官紅天生麗質,無怪你一見傾倒,老衲觀你面相,日後必情孽纏身磨折重重,情之一字,聖賢難免,望你好自為之。”說時,大袖一拂,奔空而起,飄下絕頂。
白墨臨聽出慘號之人,正是那上官擎天的聲音,這上官擎天功夫不弱於他,但地位較低一點,剛才是在外面巡視,本來聽到他的暗號,該是逃得最遠的人,想不到眨眼間便被敵人追上,可見得敵人盛名無虛,無怪舉手之間,無極莊冰消瓦解。
白墨臨在一時莫明間,便立時感受到師父這股真氣玄妙之處,但覺熱氣渡過百脈後,隨之而來的冷意剎時傳遍周身,當頂便有一股清涼灌下。
司徒香香從榻下取出兩幅卷軸,依照師父示意展開,掛在牆上,這兩幅畫像是兩個男人的全身像,工筆細描,神態栩栩如生。一個是白面書生,瀟灑俊美,腰間插著一支龍紋金笛,手中捏著一把摺扇。另一幅卻是個堂皇威武的大漢,長劍拄地,流露出一種睥睨自豪的神態。一望而知此人性格豪邁,勇力過人。
雖然,廢墟內處處顯得破敗荒涼,滿目蒼夷,人獸穿至,然而這裡卻鑄造了一尊與此地氣氛並不協調的巨大銅像,這銅像塑造著昔日地球的一個統治者赤龍,銅像鑄就的赤龍,氣字軒昂。莊嚴中充滿仁義氣概,每次當玄虎心情惡劣之時,便會來到這裡。
散處山谷中的馬群,有幾匹馬忽然昂首長嘶,在陽光照耀之下,披垂的馬鬃閃閃發光,直似是鳴嘶長風遠逝天邊。馬嘶之聲和那畫角之聲相應和,在山谷間迴盪往復,十分雄壯動人。
舍前小池一泓,池中建右一座翼然八角涼亭,曲檻石凳,一條木橋跨延池岸,往昔曲檻觀荷,清風徐來,月色如銀,襲人花香,令人徘徊留戀不捨。
她細細一看,只見上面寫道:“此絹上染劇毒,兩句即行發作。唯一苟延性命之法,乃以一寸金針兩枚,屆時分插雙肩缺盆穴,七七四十九日之後方可撥出。此時毒聚雙臂,真氣無法運集雙手,不啻武功已失。”
車把式這時也上了車,戴上一頂瓜皮小帽,又圍上了一領狼皮,口裡顫抖著道:“喝!真冷!”說著要了一個響鞭,嘴裡“得兒啊”了一聲,這輛破車就骨骨碌碌地向前走動了起來!
白墨臨出手之快,出乎他意料之外,兩掌連環劈出,都擊中上官擎天護身的獨臂,只震得上官擎天眼前金星亂舞,胸中血氣上衝,一連退了五六步之後,忍不住張嘴吐出一大口鮮血。
此時,她們兩人已然踱步到外頭來,滿目的花卉山石奇景,還真難以相信是在關外的九月天。
白墨臨將解藥服下,毒性立解,只覺一股陽和之氣由頂門透入,執行周天,渾身舒泰已極,八寶和尚此舉大有原因,索性端坐不動,讓自己本身真力與老僧所賜合而為一,不覺打通奇經八脈,生死玄關任督二穴。
這本來就是不難學會,這本來就是不難懂得,問題不過在有沒有足夠的金錢,有沒有充足的體力,金錢方面,他已不再缺乏,至於體力方面,他雖然已不再怎樣年青,但總算還年青。
那個女人這時脫下了披風,現出黑黑的頭髮,一張瓜子臉,倒也白淨,彎彎的眉毛下一雙細細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