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貴客臨門,上官擎天當然要拿出來好生款待。
“既然如此,那就酌量吧。”
司徒香香推辭不過,畢竟盛情難卻,遂只好頷首答應。
酒過三巡,她已有些微醉了。
“罷了,上官大哥,我酒量差,實在喝不下去,讓你見笑了。”
這時,趙麗夾起一塊大番薯給上官擎天,甜笑道:“皇甫叔叔,我娘烤的番薯可好吃了,你快嚐嚐罷。”
司徒香香接過番薯,看著阿寞笑道:“你是叫阿寞吧,你芳齡幾何啊?”
阿寞朗聲回道:“皇甫叔叔,再過兩天我就滿九歲啦。”
司徒香香偏頭向白墨臨笑道:“哦,這麼說來,倒是比我家臨兒還虛長一歲,澤兒,以後你可得叫她姐姐哦。”
說完,阿寞又夾起一個番薯,遞給坐在一旁久久沒有說話的白墨臨。
她笑問道:“臨弟弟,我可以這樣叫你罷?來嚐嚐我娘烤的番薯罷。”
白墨臨神色竟有些緊張,只吞吐道:“謝謝謝阿寞姐姐!”
他看著阿寞的笑容,嘗著嘴裡的番薯,心裡竟有些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曾經只對陸離有過。
吃完飯後,阿寞就向上官夫婦說道:“阿爹,阿孃,我吃飽了,我先去劈點柴火,皇甫叔叔,澤弟弟,你們好生歇息罷。”
說完,阿寞輕車熟路地抄起一把斧頭,就跑去院子外面劈柴了。
皇甫懿德瞧在眼裡,心裡甚是難過。
白墨臨這時,已經滿肚子不願意,但後來聽到爺爺說不必丟,又是滿懷高興,他這些舉動和表情,都落在幾個大人的眼裡,上官擎天看他雖然是小小的年紀,唇紅齒白,滿臉稚氣,但已是星目含威,赤氣隱透華蓋,意料他將來必然是惡人的剋星,不過他還沒有學到好的武功,深恐讚美他反會養成他驕傲的習性,而妨害了他將來習武的前途和報仇的願望,所以他一味用壓的手段,以圖去掉白墨臨的驕氣罷了,這時他看見白墨臨滿臉高興的樣子,倒也覺得這孩子的可愛,
他暗忖道:哎!真沒想到這般年紀的女孩就要天天去上山砍柴、劈柴、洗衣服、炒菜,樣樣苦力活都做,吃苦耐勞,卻從不怨天尤人,甚是懂事啊。我若有這麼一個乖女兒,畢生無憾!
秦家窮困潦倒,一家只以秦老四砍柴換錢為生,皇甫懿德甚是同情他們,也被阿寞的堅強所深深地感動。
皇甫澤默默地出了院子,見阿寞正熟練地揮舞著沉重的斧頭,吃力地劈著乾柴。
她滿臉都是豆般大的汗水,汗水浸溼了她的後背,本就不算白的面板在炎炎烈日的暴曬下,愈加顯得黑沉。
皇甫澤想了想,一個念頭思索了許久,才終於鼓起勇氣,慢慢走了過去。
他輕輕拍了拍阿寞柔弱的肩膀,朗聲笑道:“阿寞姐姐,我來幫你罷。”
阿寞回過頭,眉歡眼笑,欣喜道:“好啊!澤弟弟,謝謝你,不過,這斧頭吃重,你小心點哦。”
說完,就將手裡的斧頭輕輕遞給了皇甫澤。
“哎呦!”
皇甫澤平時養尊處優,五體不勤,從沒幹過甚麼重活,斧頭還沒拿穩,就自己先摔了一跤,跌的有點疼,一時沒忍住呻吟起來。
阿寞見狀,想去扶他,嘴裡還忙慰問道:“澤弟弟,你沒事罷?”
皇甫澤擺擺手,快速地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尷尬地笑道:“阿寞姐姐,我沒事,我可以的,我幫你把這些柴劈完,你先去歇著吧。”
“哦!你要小心喔!”
阿寞只好站在一邊,眼睛卻瞬也不瞬地盯著他,心裡甚是擔心。
皇甫澤則穩穩地在木墩上豎起一根圓木,高高掄起斧頭,暗暗咬了咬牙,賣力地往圓木劈去。
可沒想到,他這一下竟劈偏了,那根木柴調皮地滾落在一邊,斧頭死死砍在木墩上,耗盡九牛二虎之力,也再拔不出來。
他用力過度,竟不小心劃破了手掌,頓時沁出了殷紅的鮮血來。
“啊!”
皇甫澤沒忍住痛,又捂著掌心,輕聲地叫了出來。
阿寞見他受了傷,忙跑過來關心道:“澤弟弟,你受傷了?你先忍耐會,我回屋拿棉布給你包紮,稍等片刻。”
說完,她立馬跑進屋去拿棉布了。不一會兒,她便急如星火地奔了出來,手裡握著幾塊棉布,神色匆匆。
她蹲下來,全神貫注地往皇甫澤受傷的手掌處小心翼翼地纏著棉布,那般溫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