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出語,
幾人在外面也暗皺眉頭,這是何方的煞星,殺人如吃涼黃瓜那麼痛快?眾人一下靠過來,圍上白墨臨,明顯地都有了惡意。
話未說完,猛覺一股大力湧來,身不由已地向後飛去,正撞在牆上,復又跌在地上,摔得他七葷八素,眼前金星飛舞。等他清醒過來後,屋中只剩一錠銀子丟了他面前,那個人卻蹤跡不見了。
花轎過來了。
前面是旗牌旗傘開路,後面是一隊帶刀兵勇護隨。
白墨臨身著官袍,帽插官花,斜佩大紅扎花,跨騎金鞍駿馬,滿面春風,昂頭挺肚、顧盼自雄地跟在花轎後面。一路吹吹打打,逶迤前進。
幕中奇腥刺鼻,惡臭囂人,宛如深山之中,落在地上的果實,經年累月,腐爛發黴之後,發出一種令人作嘔的怪味。
絳雪丹這時發揮獨有功能,一股淡淡荷香,直透心肺,但紅霧毒蠱,具有障形之用,三尺之外,很難辨出人形,而且還有聲之用,出語如同悶雷一般,無法及遠。
搜尋出許多火腿、板鴨、醃肉、乾菜等食物。喝令他們淘米煮飯,監視他們急速把飯煮熟。又把火腿等蒸熟了。一齊搬到外面廳上去,三個人飽食一餐。
兩個人的衣袍漸漸鼓了起來,猶似吃飽了風的帆篷一般,足見二人此刻將內勁佈滿全身,已至“蠅蟲不能落”的境界,內力鼓盪,連衣袖都欲脹裂,真是非同小可。這一招發出,定是石破天驚、雷霆萬鈞之勢。
走進他曾與司徒香香纏綿過的房間,默默的憑弔了一會,懷著哀傷的心情以及滾熾的怒火,把這令他曾經心碎腸斷的鴿籠似的房子,放了一把火,給燒得一乾二淨,只剩一片灰燼。
竟是一招五式,分擊上官擎天人的額、顎、頸、胸、背五個部位,拳勢之疾迅,大出上官擎天的意料。
隨後緊跟,轉到屋側,見林外崖腳之下,有個小潭,是由右面那崖上,無數股銀蛇似的,潺潺下瀉的山泉,匯聚而成,潭邊有塊青草地,寬有數丈。
出了房門,越院牆而出。出了城,兩人走上了夜路,提聚輕功疾掠。可後面有兩個影子追隨,他們沒有發覺。這兩條人影行進的速度不比他們差,幾乎是與他們平分秋色。
這些年浪跡在江湖上,他早已習慣了飄泊不定的生活。卻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在印象小築住過這十天之後,他對這間普通的小屋竟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依戀,每一次走到屋門前,便令他忘卻了心上的寂寞與淒涼,從心底感到一種家的溫暖。
看著她,眼裡留著困惑不解的神情,更多的卻是深深感激之意,她那慘白的臉上,又慢慢地泛上紅暈,有了笑容。
院中局勢又發生了變化,白墨臨身形突動,忽而直進三步,忽而斜閃五步,忽而又倒退四步,他上半身依然挺直不動,全憑腳下步法移動換位,當真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如此倏進倏退,片刻間,連進十七次,復退十七次,每次進退都伏有殺招,端的繁複無比。
突聞背後天空有聲如裂帛,愈近愈響,四人回身抬頭向上一看,只見月光下有三柄飛刀,長如柳條,騰如游龍,直向四人飛射而來,冷氣逼人,光芒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