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臨細聽了一會,並不聞有聲息,白墨臨便暗暗與上官紅打了暗號,上官紅會意,白墨臨早飛身跳下房簷。
有人說他身如落葉,還是冤屈他的,真個是一毫聲息全無。到了院落。復進一步,走到宮門口,細細一聽,只聽裡面有兩個人低低說話的聲音。
白墨臨聽不出來說的是些什麼話,又不知這兩人是否高興與瓔珞郡主。因又復行出來,繞到窗戶口,用津唾將窗紙沾溼,戳了一個小孔,便向裡面細望...
這時,一切已是遲了。
姚雪被心上人這麼一觸,周身驟如雷擊,萬縷春情,按耐不住,霎時血脈僨張,如烈火焚肌,如蟲虻齧血,心旌搖動,眼角迷離,嬌呼一聲:“臨哥哥!”
蛇一般的身子,更貼緊了過去。
只見她指彈股慄,噓氣如蘭,腹聳胸隆,吟聲若瑟,婉轉嬌啼,顫呼:“不……要……”
白墨臨等這時一心要與敵人會面,弄個水落石出,不再留神敵人什麼陣式,一個個施展輕身功夫,從斜坡飛身而下。
猿猴一般,縱躍如飛,渡過下面一片亂石崗子,再向那座峰頭飛躍而上。好在這座駝峰,並不高峻,一湧上峰。踏上峰頭那塊平整的草坪,卻見那勁裝少年竟帶著面具,在坪心挺然卓立,見了這許多人湧上草坪,毫不驚奇,而且連背上長劍都沒有拔在手中,只雙拳微抱...
忽見劍心道長回頭向兩個散發童子遞眼色,一個童子進城中去了,一個童子將手中葫蘆望空一倒,一霎時塵沙迷目,紅光沖天,知是紅沙法寶。
白墨臨預備好了,將雲錦幛望上一拋,將十二個兄弟四圍遮住。
那飛來的紅沙近不得雲錦幛,都落向別處,無影無蹤的不見了。白墨臨知劍心道長的紅沙放盡,別無厲害的法寶,那一個童子去請上官擎天求助,已有上官紅用計留住,不得出來,隨將雲錦幛收起。
在上官擎天褲襠下怒射而出的,是一杆短小鐵槍,長僅四尺餘,乃是由獨孤克在上官擎天背後出招,在他褲襠底下堪堪寸許之間射出,其時,洪猛流的“火焰銷魂掌”也恰恰劈了過來...
他不知那蒙面人是誰,武功卻遠遠在自己之上,擔心對自己下手,心中猜疑:是不是劍心道人請來高人,除掉自己?
他更加小心防範,住房院舍加派高手巡邏,潛伏、暗藏樓頂房角。準備隨時出動捕殺刺客。他特地還把獨孤克喊來詢問,兩入決心剪除劍心道人。
後聞千佛手郭子儀進湖為暗器所傷,臥床難起,越發提心吊膽。
上官擎天的心頭,很快罩上了一層陰影。
卻有一件,境界越靜,那思念卻只管如鐘擺般動。
無端的儼然到了家內,大家見了悲喜交集,泣一回,笑一回,真有木蘭回家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的光景。
一霎時又如飛至長白山,提劍殺賊,趕得仇人秦家仁走頭無路,一劍飛去便見血淋淋仇頭滾落:踴躍奔去,彷彿盡氣力再復一劍,只覺身形一晃,險些栽倒。
白墨臨忽抬頭望去,只見青燈熒熒,永珍都杳,自家身體欹斜,差不多便要跌落。
在這福州城中,有一家姓戴的富翁,膝下只有一位獨生子,名喚西語,生得面板白皙,有子都之美,年方十七,自幼早已聘下本城邱家的女兒,名喚素珍。
那素珍生得也是美麗非常,且善吟詠,夙有掃眉才子的雅號,一鄉之中,無不豔羨,卻被戴家配得,雖然是天生佳偶,可是外面妒忌的人也很不少。
好似神仙眷屬,誰見了不嘖嘖稱美。
到了次日,依然設宴請客,餘興未盡直到酒闌燈熄,賓客四散。
戴西語走到洞房中,香氣撲鼻,紅燭高燒,新娘邱素珍坐在楊妃榻上,含羞低鬟,微窺姣容,恍如仙子,西語坐了一歇,喜娘知趣,早輕輕踅開去。
西語正要閉戶安寢,忽然聽得外面有人喚他,便匆匆出去。
俄而,西語閉上房門,對她微微一笑,吹滅華燭,擁抱著新娘到床上去,同諧魚水之歡。
綢繆之間,素珍覺得夫婿非常有力,似乎是個健者,心中也未免有些奇怪;但是她早已不勝疲憊,酣然睡去,及至醒來,東方已白,回顧枕邊夫婿,卻已不知去向,心中又覺得疑訝...
這時,白墨臨知自己太大意了。他料不到獨孤克能使出這麼凌厲的劍法。身前,獨孤克的掌到,身後,上官擎天的劍又刺來,夠白墨臨應付的。
他急忙擰身側射。仍然晚了一點,後肋被上官擎天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