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了一條寸深的口子,血染紅了衣服,甚是鮮明。
白墨臨這時意亂心迷,一隻右手跨過她的纖腰,輕撫她的柔發,親一親她的臉頰,柔聲細語道:“不走就不走罷!”
然後,臂彎一緊,身軀不禁往前一貼,觸胸處,赫然是一對酥峰,雖隔重衣,仍感到堅如魚背,滑若凝脂,心裡驟然一驚,急忙縮身後退,撒手思逃...
方才的一杖,雖說有收回勁力,但凌厲的餘勁也夠“司徒香香”挨的了,司徒香香的嬌軀拿穩不住,蹬蹬蹬的直退到白墨臨與姚雪身邊,白墨臨扶住她的肩胛,司徒香香腳底一滑,嚶嚀一聲,整個嬌軀倒在白墨臨懷裡。
白墨臨才收回心神,進得門去,才看出是一間圓形的玉室,不但四外圓,頂上也圓,倒像一個數丈大的玉碗,覆扣在地上一般。
只是那地也是玉,原來也和進來的甬道一樣,全是由整座玉山之中鑽成,但這間圓形玉室,較之外面的甬道,更見翠綠,倒不是玉的了,竟是翡翠一般。
所謂“士可殺不可辱”,如今,上官紅正經歷著常人難以忍受的侮辱,卻無法躲避,更無法反抗,唯有閉上眼睛,用沉默維持著自己的尊嚴,她緊咬牙齒,以至嘴唇都被咬得一片鮮血淋漓。
這包廂內甚是寬敞,擺著四張小方桌和十幾張紅木椅子,桌上端放著不少茶果點心。
當下上官紅在中間那張桌子後盈盈坐下,轉頭吩咐眾人落坐。
步驚塵道了聲謝,側身坐在上官紅左邊。
白墨臨苦澀的撇了一下唇角,一絲無奈的憤怒與矛盾的傷感爬上他的眉尖,聲音顯得有點走調的說道:“或者我永遠不會知道是你乾的,你這樣做,與你的為人不是格格不入,令人懷疑麼?對不?你一向硬霸蠻橫,而且貪婪卑鄙無恥自以為是的蛇蠍女人!”
白墨臨砍向她手臂的長劍已然落空,急忙回劍招架,向後縱出,才避開了這快捷無倫的彈劍。
獨孤克更不停頓,接著使出第三招、第四招,白墨臨連連招架,竟無法回手反攻,心中的驚訝實是難以言喻,但他畢竟會過無數劍術高手,臨危不亂,眼見這些招術雖巧妙特異,卻不無破綻,於是尋機將手中長劍遞出,刺向獨孤克的咽喉...
大凡越要挾制丈夫,越會潑辣的女人,妒忌心也就越重,金小菊正是這一型別的潑婦,聽高興說要進四女每人挑一位丈夫,登時柳眉倒豎,狠狠地“哼”一聲道:“我頭一個就不答應!
上官擎天掄鐵槳捲到,劍心道長要在幾個俠客之前露臉,方便鏟也震起風雷之聲,一招推窗望月,兩人都是近身出招,兩般重兵器一碰,陡然間火星一閃,震天價似的一聲大震,兩人隨即都倒退後,那劍心道長反而被震得倒退了數步,幾乎站立不穩...
霍青衣的粉臉通紅得駭人,褻衣已被她自己急促的剝了下來,只剩下一條條短短的褻褲,露出潔白如玉的胴體,盈盈可握的細腰輕輕旋動著,兩支美眸水汪汪的,蕩著一片如火的春情,喉中忍熬不住的吐著春吟...
白墨臨口中答話,劍也不停,碧磷劍盤旋上繞,竟現出森森劍氣,骷髏頭上,銳嘯刺耳,劍如疾風暴雷,緊對塵尾捲去。
還未接觸,卻塵子立把手腕一抬,避開攻勢正面,招式半撤,立又還手,塵尾如千縷遊絲,纏向劍身,不料對手龍窩老人,劍化“長鯨吸水”,招式中竟含有玄門上乘的粘字訣,塵尾纏結劍上,魔劍雖能斬鐵如泥,卻不能削斷塵尾半根...
高子翔是大將高揚的後裔,名門世家子弟,又是郭子儀父親最器重的徒弟。翔公子不僅武藝絕倫,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兼人才出眾,風度翩翩,引得高興大發醋意。
結婚之後,高興終日難見她的笑臉,他縱有英雄氣度,這兒女之情最是煎熬難捱。她只是一味地順從,卻沒有一句貼心貼肝的話。
白墨臨再顧不得自己的性命,陡然大喝一聲,飛掠而來,半途就將鐵膽丟擲,勁取黑袍人頭、胸二處要害。黑袍人手腳靈敏,乍聞風聲,便挾持著上官紅變了個方位,一對勁猛鐵膽全擊在一塊石頭上,只見火花亂射,石塊嘩啦啦落下一大片碎裂的石粉。
本來不是平靜的江湖上,這幾天突然平靜下來,靜得令人想窒息,靜得令人可以聞到一股黏黏的血腥,在隱隱的醞釀著,慢慢的擴張著...
想必,這就是所謂的山雨欲來風滿樓,這是一場滔天殺劫的前兆、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