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是這是個玩笑,也希望這是個玩笑。但是他錯了,死了那麼多的手下,這還能算是玩笑嗎?
兩個大漢,長長地吁了口氣,汗水縱橫滿面,衣衫盡溼,由於心絃繃得太緊之故,這一鬆馳下來,好象癱瘓了一般。
他現在似乎知道殺手是誰了,目標是針對他而來的,而那些朋友、家人只是替死鬼,對方洩忿的犧牲品。
上官擎天與謝志強不禁一怔,互望了一眼,忖道:“難怪掌門人一再嚴囑不可失禮,此行如非事關重大,為何擇此險徑而行,百丈危崖上臨天表,錯縱險峻,霧繞雲迷,必須落足奇準,心無旁鶩,稍一不慎,必墜下萬丈深淵粉身碎骨無疑。”
哪知,就在這時,背後竟然突來一股寒氣,白墨臨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什麼。
每一輛車都是四套高蓬,每一個趕車漢子都夠精壯,全身的褲褂,打扮俐落,厚胸膛,粗胳脯,渾身上下投一點不透著勁兒。
腹背受敵的滋味,絕不好受!前後夾擊的危險性就更大。顯然,這一次,對手有心要置自己於死地。他實在不敢細想,真不願承認這個現實。
老叫化已然走出廟外,上官紅緩慢地看完了這篇長信,似覺拿身加了千斤重擔一般,沉重難起。
其餘三人,亦同地劈出,四刀均劈向白墨臨的要害,刀勢凌厲奇奧,刀勢堪近,突見白墨臨身形奇幻一閃,只聽拍拍數聲重擊,刀疤漢子四人發出一聲悶嗥,身子被震飛出丈外久久不起。
就在這時,上官擎天猛然覺得身後有利箭劃空而來的嘯聲。
白墨臨猛一回頭,只見一箇中年漢子手中拿著一張小弓、三支利箭,快如閃電的從上、中、下三處向自己射來。“不好,有埋伏。”
這人面上露出一股得意之色,高揚皮鞭,啪啪啪,策得那匹並不出眾的座騎滿口白沫,拼命向前掙扎。他剛剛馳到林前,突見山腳下閃出一個清一色黑衣的人物,不由猛地一怔、急急勒韁,竟將那匹普通座騎拉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道上,行旅往來不絕,紛紛趨避,恐遭池魚之殃,但其中不乏武林人物,駐足遠處作壁上觀。
那人,竟然使出那麼毒辣、致命的攻勢,顯然,這是一個絕頂的高手,他的武功已到了出神人化的地步。
謝志強明白,自己今天所碰見的人,絕不是一招半式就能打發掉的,必須全力以赴,否則必死無疑。
那女人聽了這話,逕直走到爐子邊,爐上正燒著奶茶,奶香味越來越濃,沖淡了先前空氣中的血腥氣味。
白墨臨哈哈大笑,大聲道:“你我忝為生死至交何能不知掌門人,十數年來掌門人韜光隱晦,青城一派表面上形成式微,無法與各大門派並駕齊驅,其實掌門人一身所學已臻化境,如此做作無非為了明哲保身。”
上官紅的血液,立刻直衝腦門,她的怒火在心中熊熊燃起,因為,自己曾經過這種非人的遭遇。她忘了後面的追兵,也忘了自己正處在危險之中。
精心師太長嘆一聲,道:“邇來武林間已是道消魔生,一場血腥殺劫難免,幸虧諸位協助小康兒,把這場禍患延後了一段時間,不然此刻已是風雲變色,處處血腥,貧尼也難以從容面晤各大門派掌門人了,不過貧尼雖然去了各門派,也是極為秘密,除了他們掌門人外並無人知情。”
他小心翼翼安慰那女人,望著這張因驚嚇過度而顯得蒼白的臉,他發現這個女人長得倒也非常美豔,尤其是那雙大眼睛,正驚恐地盯著自己。
這工夫附近已傳來衣袂破空之聲,估計有七八人之多,兩個大漢悚然一驚,一齊望著那白胖的嬰兒,設若他這時啼叫一聲,幾天來的努力,都等於白費,如果他們不願犧牲這嬰兒的生命而加以反抗,活命的機會就太渺茫了。
車隊兩旁,有幾十匹健騎前後來回的馳動著,鞍上全是打扮俐落,敞著胸,卷著袖子精壯漢子,一個個腰裡掛刀,鞍邊懸弓,像是護車,一個個渾身行裝被汗溼透,滿臉是沙、是塵,都看不清長得什麼樣兒了。
早晨起來的時候,他就擺弄著那些院中的梅花,因為一見風雪,他怕那些梅花有所損折,他知道,這些都是他愛妻的命根子。
老者駭然失色,未曾瞧出白墨臨如何閃避出手,能在一剎那間閃開奇詭凌厲四招刀勢,卻又在同時攻出四掌,其動作之快,武功之奇,委實高不可測,如此,則就算上官擎天也恐無法幸勝。
“小東西,我們經過那地方有具骷髏,你們是看到了,我要你們由空中,以最快的速度啄瞎他的眼睛,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