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臨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發現:迎面走來個背插雙劍,年為十五六歲的嬌憨少女,杏子眼,柳葉眉,小臉紅潤,火似櫻唇。
而另外的一匹紅白夾花的大馬上,靜靜端坐著一個身穿豔麗道裝的妙齡道姑。
年約二十四五歲,桃形臉,雪玉膚,柳眉花眼,櫻口挺鼻,嘴角含笑,媚眼生輝,給人無比的誘惑。
還有個小姑娘,頭上梳著兩個丫髻,身上穿著一套粉紅衣裙,嬌憨可愛,稚氣仍深,一看便知是個隨侍丫頭。
幾輛車廂裡有的三個,有的兩張,有的手握鋼刀,有的,倒提利斧,總共十七八條青衣大漢,一個個沒精打采的跳的下了篷車。
素裝少女,年約二十歲,生得雪麵粉腮,淡掃蛾眉,略顯蒼白的嬌靨上,沒有一絲胭脂氣。
好半晌,白墨臨那蒼白的臉色漸慚地轉呈紅潤,四肢也開始活動,他緩慢地坐起身來,睜眼一看,眼前的景物,令他呆住了。
谷中眾香如雲,嬌娥綵女,紅衫翠袖,不但個個豐盈嬌豔,溫柔多情,更令人嚮往的是,每個人都有一身奇特的武功。
司徒香香當然是個美人,充滿了野性的美,不但笑起來妖媚入骨,眉目傳情,就算板起臉孔,也無法裝出那種端莊文靜的樣子,她渾身上下好像溢著一股熱浪,散發出一種令人想入非非的魅力。
臺上光滑如鏡,白氣濛濛,分不出是雲是霧,光滑的石面上,積著似有似無的清水,極似剛剛下過一陣小雨。
因此她刻意修飾了一番,然後披一上襲輕如蟬翼的羅紗,更顯露了她胴體的豐潤,腰枝的細柔,散發出一種中年女人的豐熟的風韻和魅力。
殺人當然要對準要害,胸腹之間無疑是人身重大要害之一,無論是穿胸貫腹,都可一擊致命,乾淨利落,用不著第二劍。
臺的四周邊崖,有花樹,有怪石,細竹斜松,在皓潔的月光下直疑是天上的太虛幻境,但瞬間之後,這塊美好的佳境,就要變成了殺人的屠場。
她微蹙著蛾眉,罩滿了憂愁,那雙生著長長睫毛的鳳目,幽怨地望著如洗碧空的皎月,似是懷著滿腹心事,漫步向花樹走去。
黑粉嶺東麓,依然月色朦朧,夜風絲絲,除了輕輕搖曳的矮松,一切都是靜悄悄的,並沒發現刀光劍影,和縱躍起落的身形。
她出身野皇宮,當然知道這種藥的利害,如果不能即時陰陽調和,把毒性排洩出來,兩個時辰之內,勢必慾火焚身而死。
武當派的各處觀院實在建築的富麗堂皇,雄偉壯觀,不愧天下聖蹟,武林第一大劍派的發源地。北,西,南,三面俱是絕壁斷崖,僅正西有一處似是相連,但實際卻有一道天險山隙相隔開。
這種奇妙的步法,乃是從迷蹤十八變演化而來,江湖上下但從來沒人用過,也沒人見過,更不知是哪一代,哪一派宗師所創。
左邊一位濃眉入鬢,雙目有神,鼻挺嘴闊,黑鬚及胸,年約四十一二歲,一身綠緞勁裝,頭戴灰鼠大皮帽,背插一對護手鋼鉤,顯得威風逼人。
司徒香香卻根本就無法入睡,睜著一雙寒潭秋水般的鳳目,直望著白墨臨的眼睛,只要流下淚來,她便溫柔地舉起纖纖玉指將淚珠抹去,她要用體貼、熱愛,讓傷心的愛夫快樂起來。
頭上秀髮高挽道髻,中插一支翠玉道簪,身穿乳黃道袍,外罩粉紅短袖對襟長夾衫,一柄玉拂塵,斜倚肩前,一雙俏眼,望著謝志強,眨都不眨。
長長的秀髮披在了肩後,上穿青絲緊扣羅衫,下著青絹百褶長裙,弓鞋羚毛,淺藍披風,斜坐馬上,真疑再世洛神。
這莽漢表現了本色,一種可貴的本色,若是他有份能耐,很可能殺了這個女人,如今這女人已經栽在別人手裡,他有什麼值得得意?不過他已知道,白墨臨並沒有騙人。
一片浮雲掩月,夜色更朦朧,柳二呆目光一轉,忽然發現左側一派蒼茫中,隱隱露出飛簷一角。
一點白影,疾射林端上空,快如流星般,直向正北,踏枝飛去,凌壯志一見,心中鬱悶苦惱,頓時變成滿腹怒火,他恨不得插翅飛到那個白衫少年面前,看他究竟是何等人物。
白墨臨似未想到其他,立即背誦說:“凝氣運功,足走蛇形,倒旋如飛氣納丹田,點足側身,橫飄如風身形鶴伏,倏忽飄行,遊走八宮,幻影幻蹤。”
他首先立在一株粗大雲松後面,目光望著深處,耳中凝神靜聽,除了如咽的松濤,潺潺的流水和輕巧悅耳,似蟲似鳥的叫聲,再聽不到其他聲音,雖然如此,凌壯志仍不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