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志強見狀,察言觀色,這才明白白墨臨剛開始的時候,還很不習慣,總覺得彆扭,但漸漸地,他發現這麼做居然也沒什麼不好。
比方說,白墨臨對敵前的微笑可以表示出自己的修養,取勝後的嘆氣可以表示出對敵方落敗的惋惜。又比方說,穿名貴的外衣總使行人和酒店老闆對自己產生敬仰之情,而穿名貴的絲質內衣也的確很舒服。
那司徒香香的聲音一亮,那落日、黑瓦、行人、店宇、種種景物,似乎就自動做為陪襯一一浮起,襯於她的歌底了。所以那聲音雖然純淨,卻因這映襯而得渾厚。
司徒香香是歌中好手,她的聲音不光依簫韻而成,而是時相纏綿,時而背離,交纏中成其低訴,背離中顯其嘹亮。
她只披著件柔軟寬大的紗衣,光著兩條結實修長的腿,腳上吸著雙軟底拖鞋,看樣子像是剛從她丈夫身邊脫開身就跑到這裡來了。
那雙明亮的眼,竟痴呆呆地凝注著自己,粉臉本已被酒染紅,這一下羞,臉上就真如充了血般。
庵內佛事已經做完,昏黃的油燈掛在牆壁上,光暈一圈圈的照射著,黝暗的庵內有著沉寂的氣氛,裡面那些神像也都無言的藏在靜謐中。
上官紅的確也正在白墨臨的懷裡呻吟,明天就是一場大戰,白墨臨很有可能活不了。她要在他生命的最後一點時間裡給予他無窮的快樂,讓他帶著她的情意走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趕緊掉頭翻身朝裡躺,心裡跳得很厲害,臉更紅,白墨臨又再次探身,吻著她發燙的臉,慢慢地眼睛、頭髮、耳朵,最後落到頸項上,司徒香香忍不住頸項的麻癢,終於喘息著哭了。
那戴斗笠的漢子就一揚眉。人群已被衝開,那破眾而來的兩人甚是衝撞無禮,一圈人不由人人皺眉。只見那兩人一個是個一臉麻皮的漢子,穿著打扮甚是無賴另一人下頷尖削,凹眼勾鼻,長得也比那麻皮漢子好看不到哪兒去。
此時一連越過數條街道,舉目一望,果然一座巍峨的宮殿,就在前面。屋脊上,用紅色寶珠鑲成“紫府”二字。燦耀出霓虹珠光,眩奪眼目。
白墨臨猛地睜開眼睛,就看見了上官紅的淚水。晶瑩的淚水從她黑得鎮人的眼睛裡溢位來,流過她雪一般白的臉兒,流到她微微向上翹起的嘴角邊。
他站了起來,沉聲道:“雖然內功是武學的基礎,外功是內功的發揮和運用,但並非不能由外功培養內功。僅以力氣而言,人的力氣有兩種,一種是本力,是先天的力氣,另一種是後無鍛鍊的……”
少女拖著白墨臨,左轉右折,東拐西彎,也不知兜了多少圈子,有時甚至接著兩個左轉,又多於往回走了一段路才更折轉,像這樣也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才遠遠地發現了一道小門。
天上烏雲密佈,暴雨傾盆而降,在岳陽通往榮家灣的大道上,只看到一縷青煙,在狂風驟雨中飛飄而過!
仰望竅蒼,他輕聲地說道:“要拾取那清晨的微曦裡落下的片片花瓣,不要推究不能瞭解的東西,不要讓生命無聲無息的過去,將你們自己的淚珠,用愛的銀線,一顆顆的串起來因為在生命的樂譜裡有血,有淚,但最值得重視,也最重要的卻是情歌………”
衝進樹林就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發花,彷彿自己置身於洶湧的暗流之中,完全迷失了方向,完全失去了控制局面的能力。
原來,花園內遍地都是死屍,翠綠的草坪,也被染得紅色斑斑,顯然這裡遭受浩劫了。
柔極的月光映在她極為渾圓的肩上,朦朧的月光映在她豐滿的胸脯上,幻成一種優雅迷人的境界。何出似已看得痴了。
上官紅的頭腦一轉,當即撤身後退,再往石室左邊縱去,離石室也只四丈多一點,同樣一條橫道交叉。
二人正在神情恍傯,意亂情迷之時,驀地震天價的雷聲,跟著一個閃電,將小船蕩震得晃了晃,那微弱的油燈也就在此時熄滅了,雨點跟著稀疏地落了下來。
“我聽說他出身下五門,精通下五門中一切行當,被江湖上推許為下五門各種技藝的集大成者。他精擅暗殺、狙擊、機關、暗器、用毒、解毒、沙遁、土遁。水遁、易容等等技巧,他的劍術是絕對一流的,他的輕功也足可列於天下輕功高手中的前三名。”
顫動的睫毛前一片火燒似的光,額角、腋下、背心、胸口,彷彿有無窮無盡的汗滴,正一顆顆地滲透了衣裳,滲透了身下的被褥。似乎有個被汗水織成的罩子,如溼透的毛毯一般潮重,緊緊地自頭捂到了腳,每一下呼吸,都沉重得彷彿會掙斷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