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投射到地上的陰影,至少都會有一丈多兩丈寬,三丈多長。如果那人身穿黑衣,黑帕矇頭,躲在那陰影之中,等三哥和林柴進入陰影時下手,他的武功又高,不就很難看出了嗎”
“爹的意思是……他資質一般,平日又不肯苦練,至今仍未能得為父的衣缽,若是成親之後,只怕更就沒希望了!而他師弟們又比他更加不如,所以爹要他有了些兒成就之後,才肯讓你們成親!你會怪爹爹狠心嗎?”
“臨哥哥真是厲害,一下於便把我的把戲拆穿了!好,我說。這兩人果然是一男一女。女的三十歲左右。穿紅綢短衣,牛皮靴子,打扮得極為漂亮、華麗,腰懸長劍,左眼眉上有顆黑痣男的看去六十多歲,身材高大,同上官哥哥差不多,有一個挺大的鷹鉤鼻子,顴骨很高,眼窩很深,穿青布長衫,沒帶兵器。兩人都是南方口音。”
“他也是我們一塊兒的。那天我跟你走了,他覺得可疑,他就在後面暗中跟著咱們。你把我推落在河中,你跑了,他就趕過來救我。他雖也是個盜賊,而且武藝不高,人也粗魯,年紀又比我大得多,但因為他救了我的命,我只好嫁他。可是我覺得他比你還好呢!”
白墨臨聽了,氣不打一處來,迅撲中宮,挺手劍出,劍芒吞吐。響起一片嗤嗤之聲。劍尖急顫,竟然在謝志強的身前六尺處,幻化為數十點忽明忽滅的銀星,虛實莫測地向謝志強上尊、印堂、簾泉、天突、膻中,直到氣海、關元數十處穴位緩緩奔去,把天罡劍法“快、準、奇、狠”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
何況武功高強的人,都應練到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即使是暗器射來,也能聽風辨器,使自己毫髮不傷,現在別人能貼近自己取走兵器,而自己卻一無所覺,豈不丟人現眼說來也巧,兩人拼鬥時,已在當地盤旋了百十圈,此時正轉回了各人原來站的方位。
生得玉潤珠輝,光人,濃纖合度,秀麗天然,雙目瑩然澄徹,似泛異采。都暗想此女秀美聰慧一望便知,但看她年紀不過十七八歲,所知畢竟有限得很,怎麼竟連足跡遍天下的上官擎天夫婦都稱她見解不凡,讚不絕口呢?
這時天冷,山中又刮來像冬天一般的寒風,沙礫子和落葉打得窗欞都嘩嘩的響。
司徒香香這時在紅襖兒上又披了一件水綠緞子的薄棉衣服,被明亮的燈光照著,是越發顯得豔麗。她手又拿著半盅酒,微低著雲鬢,才飲了一小口,她的雙眉就緊鎖起來……
眾人聚觀,只見綠鯊魚皮的民鞘,用金銀細絲嵌成飛龍舞風之狀,中間鑲了塊閃閃發光的紅寶石紫銅吞口刀柄上有亮晶晶的小珍珠鑲成的篆文“雪碧”二字,兩面相同。
經過司徒香香的寢室時,白墨臨在窗縫邊向內望了一眼,見裡面坐著一個千嬌百媚、貌如天仙的少女,正在低頭繡花。雖只是驚鴻一瞥,但管一見心頭也不由一震!
她這時的容貌是溫柔和婉,尤其是她才經過哭泣,睫毛上所掛的淚水,被月光照著,晶瑩瑩的跟小珠子一般。她雲鬢蓬鬆,穿的是青緞子的夾鬥蓬裡面露出來紅襖,真似個臨凡的仙女,或是落難的閨秀。
只一味地向對方猛攻猛打。勢如狂風暴雨,驚雷怒濤,掌劈指戳,腳踢掌打,肘頂背靠,招招進擊,霍霍生風,暴喝大喊,聲如巨雷。那上官擎天也爪抓拳擊,施展開刁鑽狠毒分筋錯骨的手法,扭絆兼施,時時反撲。兩人拳來腳去,身影交錯,直打得勁風撲面,砂石驚飛。
不多久,又出林向來路奔去,才知這兩人是先來探路搜尋的,隨後必有大隊人馬前來。
卻好像是座山似的紋風不動,正當劍芒迫體的一瞬間,卻突然從左到右一個急轉,左腳前跨一步,竟又十分奇怪地站到了背對白墨臨身右的位置。
果然過了一陣便聽到許多人的腳步響,其中還夾雜著馬蹄聲。接著便見一列長長的隊伍過來了,越來越近。上官擎天已看清來的竟是貨真價實的倭寇,白布條扭頭,短上襟,膝下黑布條裹腿,一色的窄形長刀。
幸仗月光皎潔,把道路倒照得很清楚,還不必摸索著前行。跑了半天,司徒香香就喘不過氣來了,山風吹得她身上也發冷她只得慢慢向下走去,但心中仍然像慌著。又轉過了一道山環,卻聽一陣風吹來一種悽慘之聲,似乎在什麼地方有人在啼哭,並且聲音很細,似是女子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