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捨得罵名(1 / 3)

司徒香香面容一板,已恢復了原來那副冰冷的姿態,一時宛如冰山流麗,雖有萬般豔色,卻無法親近。

緊接著,四下竄出一批黑紗蒙面的黑衣人來,緩緩向白墨臨趨近,這批人裝束既怪,行動又復詭幻異常,還不時發出陰森森的怪笑外,卻沒有一人開聲說話,也不知什麼人是這一行中的首領。

長劍呼的一聲從頭上砍過,她猛的一長身軀,短劍倏然翻上,橫截敵人手腕。這招使得十分險惡,不料敵人武功也極深湛,竟不撤劍回救,痙自手腕一旋,也用劍把敲擊少女手腕,兩人一沾即走,各自以攻為守地避了險招,雙方都暗暗驚詫。

但,他絕沒有一絲的歡愉和喜悅,怔怔地,就像一個木頭人一般站在那裡,對許多人的讚美和祝賀,他都聽而不聞,視而不見,甚至連臺上仲裁人宣佈了什麼他也沒有聽見。

但無論他怎麼努力,這些火舌卻越燒越猛,轟然怒發,轉變為熾天裂雲的戰雲,將整個天地都籠擴在其中。

山川變為通紅的火焰山,河流中溢流的都是猩紅的岩漿。人們在火的世界中掙扎沐浴著,漸漸被燒成焦炭,撕心裂肺的慘叫混合在火焰的轟燒中,世界一片頹廢。

白墨臨走到席前一看,桌上一共擺了三副牙箸。每副牙箸旁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中間但已挖空,注滿了烈酒,一陣陣的血腥,摻雜著酒香,撲入鼻孔,刺激得他幾乎眼都紅了,不住地打著寒戰。

此時,正是暮春三月,原野油綠一片,陣陣夾帶著泥土氣息的薰風,吹刮在身上,使人懶洋洋地,頓起了一種遐思。

店門吱呀開啟,幾個乞丐竄了進來。仔細看時,除了身上那層幾不可見的金芒之外,它們就與生人無異,唯一的區別,就是雙眼盡皆化為金黃色,亮澄澄的發著極亮的光芒。而它們的臉色極白,宛如塗了一層白灰,一絲表情都沒有!

只見裡面仍是靜悄悄的,偌大的一座府第,只有幾盞黯淡的燈火,從窗欞射出。那淡黃色的幽光,顯示出這座昔日聲威顯赫的宮府如今已經衰敗得如同破廟一般。

我從京中來,怎會不知道。京中傳遍這首詩,只是大家都解不通,覺得很奇怪。那首詩道:雙成明靚影徘徊,玉作屏風壁作臺。在露調殘千里草,清涼山下六龍來。雙成是古神話中西王母的侍女,這首詩詠進香,不知怎的會拉扯到美麗的仙女上去?

他感受到一隻手柔靜地在臉上撫摸著,帶著甘甜,也帶著苦澀。難道自己已經死去了,活在幻象中了麼?鶴頂紅的毒性真是猛惡無比,白墨臨舌尖流出的鮮血,都帶著種極為妖異的豔紅。他的目光遲滯地抬起,赫然發現一雙清麗的眸子,怔怔地凝視著他。

這柄玉劍,長約一尺五寸,寬有四指,渾然體,都是亮藍的玉質雕成,堅硬無比。他下意識地輕輕往桌角一砍,擦的一聲,一塊桌角應手而下,竟是鋒利異常,心裡不禁暗暗叫怪道:“玉質的東西,居然可做兵刃,真是怪事!”

謝志祥的騰蛟劍,自使用以來,已不知截斷過多少兵器,如今用了十成力量,滿擬把它截為兩段,不料見對方接了下來,細細把玩,竟似毫無傷損,也是大吃一驚。

當下,伸手把白玉笛撒在手中,循著哭泣聲縱身趕去,只見一座假山之下,跪伏著一個紅衣女子,正在低低地啜泣。也許是他的去勢過急,衣袂所帶起的風聲竟把兩旁的花枝樹葉帶落了一大片。

人之修為分內息與本命元息兩種,施展武功時費的是內息,可透過修行、療養補充恢復,而本命元息與人的本命息息相關,隨著其人修行的增長,會緩慢增厚,但一旦虧損,卻是永遠補不回來了。

抬頭一看,不覺嚇了一跳,原來前面的兩人,一個活像吊死鬼!身長七尺來高,瘦削得像一枝修竹,面色又是白慘慘的,怪是嚇人另一個卻肥肥矮矮,頭大如鬥,頭頂卻是光禿禿的。

老家人早已替他們把馬車套好。那是一輛極其豪華精緻的香車,套上的兩匹馬,也頗為健壯。

他看著窗外,這是一條繁華的街道,熙熙攘攘的盡是人群。闊少爺們提籠架鳥,吆五喝六而行,怯弱的小姑娘被擠到了一邊,驚恐地捂住手中的籃子。酒樓旁邊的綢緞莊、錢莊、米莊生意很興隆!

只見竹軒之內,高燒著一對手臂粗的龍鳳蠟燭,當中排著一桌盛筵,地上厚厚地輔上一層紅毯,就好像在做什麼喜事一般。

這時刻,烈陽初上,五臺山上空的雲霧,像給一隻巨手突然揭去一樣。湧出金光萬道,映起半天紅霞。在變幻莫測的雲彩之中,現出血紅色的日輪,照得滿山滿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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