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湧上一股莫明的甜蜜就在這甜蜜開始氾濫的瞬間,他驚喜地發現她竟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因為那捆在他身上的繩索,已被他以手指掐斷,但由於他的手腳是捆在一起的,所以他掐了三次才覺著雙腳已鬆散多了。
這種飛魚毒刺和一般暗器不同,其中所含毒物乃是一種蠱毒,中刺之後,一時三刻會變得全身無力,而且那種毒永久留在體內,每隔七天犯病一次,真是生不如死。
“胡說,這三粒金色藥丸,是我經過這大半年的鑽研才煉製成的大補藥,內中成份有人參、熊肝、蛇膽、金舌花、山精、何首烏等珍貴材料,只要吃下一粒,便可維持人的體力五天左右,這五天當中,不須任何飲食也可過了這藥丸,我叫它是十五頓!”
臉上又是土、又是汗,頭髮亂得就好像是烏鴉窩片刻前,她只顧伏在小河溝邊咽水,不覺間,衣上濺了幾處水漬,還有幾塊泥巴。她這身衣衫的質地雖好,但經過一天折騰,早已看不出本來面目何況還有幾處破綻,肩頭上的那處破綻最大,竟然露出一塊帶血的皮肉。形象全然象個私奔出逃的大戶人家的奴婢。
於是有兩個女子,各端了一個木盤子緩緩走下地牢,木盤上放的是燕窩粥與八寶糕,另外還切了一盤紅脆醬牛肉與幾個熱芝麻燒餅。
他感覺到她的一隻胳膊從自己腰的後面圈了過來,他只遲疑了一下,也照樣做了他聞著她身上的誘人的氣味,品味著她的臉貼在自己臉上的奇異感覺,聽她喃喃地說。
就在這時,突然一隻酒杯飛起,“嗆”地一聲打在上官擎天的刀上,刀鋒向下一斜,正紮在他的小肚子上,他悶哼了一聲,臉馬上白了,丟了刀,雙手捂著肚子縮在了地上。
見他竹筷聲勁力疾,向自己一雙肩井穴打來,知道厲害,不敢伸手接抄,連忙閃身躲避。
豈知,兩隻竹筷飛來之速倏變,看似快疾的一支突兀緩慢,落後的一支卻又先到這等情勢往往使人產生錯覺。尋常犯了錯,可以事後改正然而,武林中人在交手之際犯錯,則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在櫛比相連的屋脊上,這位全身黑色勁裝的夜行人,輕車熟路的奔向靠城東的一座深沉房舍而去他的身手矯健,行動無聲,在滑不留手、高低不平的屋面上奔走,就像踏著寬坦大道一樣,利落極了,也穩當極了。
正中間有個大火盆,把六七個圍坐在火盆上的大漢烤照得滿面紅光,白墨臨看這幾個人,全穿的是大襟棉袍子,腰上纏著布帶子,薄棉褲大棉鞋,打扮得活脫像是大山裡的土大爺。
待我看清一枚沁毒鐵蒺藜深深嵌進你的肩頭,創口四周已呈黑紫色,汙血也是紫黑色,哪裡還來得一絲猶豫?我匆忙把你帶來這個小鎮上、借住下來……
她咬了咬牙,忍痛爬起身來,走過去看那馬時,好端端一匹青鬃馬居然已口吐白沫,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無可奈何,只得徒步向前走去。
分手後,上官擎天帶著司徒香香,挑著蛋擔,老頭子快樂的擺出生意人的架式,居然口裡還發出賣蛋的腔調,有板有眼。
床前,淺黃色的流蘇配著淺黃色的羅帳,而羅帳是半垂的,由桌邊,可以清楚看到那臥榻上少女身軀的輪廓,以及,在她那均勻呼吸時腰胸部分的有節奏的起伏顫動……
好歹毒的暗器,那時候,你的創口處或膿或痂,一塌糊塗雖給你喂下解藥後,仍恐藥力難以行開,而你那肌膚潔白如王,嫩若春筍,我又怎忍心用劍刃削刮。沒辦法,只好用嘴吸吮血汙……
他緊緊的咬著牙,牙齒在發出“格格”聲響,這種聲音代替了他心中想要發出的呻吟和呼痛聲。
大宅大院佔地廣,高門樓前面還有個大廣場,有八棵皂角樹奇形怪狀分植在廣場四周,靠大門的兩棵皂角大樹下面,因為經常有騾馬在樹下拴著,地上坑坑凹凹的還有著一股馬尿味。
他竭力忍著,不使自己叫出聲來,甚至張大了眼睛,雖然疼痛和汗水,使他的視線模糊但他仍強掙著去看敵人那猙獰的面目。
鏢局走鏢,七分靠交情,武功高低也只能佔三成。鏢頭們手面寬、交情廣,大家買他面子,走鏢才得順利。綠林黑道上的豪傑雖殺人放火,卻極講義氣,知道走鏢的是有面子的朋友,本想下手劫的,卻礙著面子,也就放他過去。
天空有了瓦片雲,一層層一排排安放得恁般整齊,東西的山背後冒出了白光,宛似自雲下方上照般的把天空上一片片雲全鑲了個銀邊,大地便在這時候又復醒了。
然而,她卻從晨時起床開始便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