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總不給你一直渴望的東西,有可能是想給你更多。這就是付自安想告訴若青出的。
說實話,命運到底是不是這麼運作的,付自安根本就不知道。但他知道,這些話可以讓人在內心脆弱時,獲得一些至關重要的力量。
見到青出破涕為笑,付自安便知曉她已經接收到了這份力量。於是,付自安再次與她揮手道別,便勒馬停了下來目送著馬車遠去。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四名著甲的軍士,從四個方向包圍了起來。
剛剛付自安就注意到了,白玉京的守備加強了很多,街上穿甲巡邏的軍士隨處可見。只是,他們要幹什麼呢?怎麼把自己給圍了?
這時其中一個頭盔上有翎的軍頭,上前來抱拳道:“都尉爺,京城中縱馬飛馳是違律之舉。還請下馬跟我們走一趟吧,別讓我們為難。”付自安帶著軍中令牌,別人由此知曉了他的軍銜。
付自安登時就是一愣,還想讓陳常侍為自己解圍,抬頭卻都已經看不見馬車的蹤跡了。
見到付自安彷彿在觀察逃跑路線,軍頭便抽出了佩刀喝道:“付都尉,還請下馬!”
京城這種地方,神仙多如狗,貴胄滿地走。付自安一個小小的都尉,根本不在人家眼裡。
先前叫一聲都尉爺,已經是給面子了,也是看在付自安可以跟著天上宮馬車飛奔的份上。而付自安沒有利索的還個面子,那人家可就不講面子了。
這龍鱗近衛也是龍魂殿中最特殊的一支軍隊。想學「龍魂訣」需要從軍三載,可這玄天之下,有權有勢的人多了。總有些不想去戰場上跟妖族打仗的,那麼從軍這三載如果能在京城服役,不是好的多了?
能在龍鱗軍服役的人,家世其實都差不了。這龍鱗近衛軍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世家子弟,還都是修士。要不然就是龍魂軍中長袖善舞,實力過人的那幾個。
同時,龍鱗近衛也是與龍魂殿其它龍魂軍關係最為疏遠的一支。他們和其它龍魂軍士所處的階層,壓根就不一樣。
最早的中郎將,指的就是他們。意思是,在京中的年輕將士。後來,國朝疆土大了,經常把他們派出去當軍官。中郎將才變成了一個軍銜。
眼前這幾位,雖然軍銜不如付自安。但卻是實際意義的中郎將。莫說是付自安沒亮明巖君之子身份。就算是亮明瞭,他們也不一定買賬。
這種時候開口提父親的名字,那真的是蠢到家了。既沒有卵用,還往父親臉上抹黑。真要讓人行個方便,也不能如此大鳴大放的啊。
付自安清楚這個道理,所以趕緊笑呵呵道:“哎喲喲,孟浪了,孟浪了!這就下馬,這就下馬。”
說著,付自安翻身下馬抱拳致歉。
這時三十叔也追了過來。三十小叔是個很耿直的人,但畢竟是京城人士最是知道什麼人不能招惹。所以,也只是上來打圓場道:“幾位,這都是軍中弟兄,行個方便。”
付自安也說:“一時事急,絕無下次,絕無下次。”
在京中這種地方當差,每個人的心裡都得有譜。第一條就是能不得罪人的,管他什麼人都不要得罪透。
所以,付自安一下馬之後,近衛們就收起武器。
還是那般客氣:“好叫兩位知曉。這幾天特殊,京城之中沒有方便可行。還是跟我們去一趟吧,事情如何自有衙門定奪。”
倒也不能怪人家不講情面。這京城中,世家大族有頭有臉的人多了去了。誰都講講情面的話,秩序怕是不復存在了。
何況莊子上的那事,付自安再是清楚不過了。京城的守備都加強了這麼多,可謂正是嚴格查辦的時候。軍士奉命而為,也是沒辦法的事。
於是付自安對小叔說道:“罷了,那我便去一趟。”
這時正好見著南客齡在不遠處看著自己發笑,於是他又對小叔說:“你去找南客公子,讓他設法撈我。”
說完付自安指指南客齡的方向,三十小叔這才想起這個救星。趕緊牽著付自安的馬,一路小跑過去。
而付自安則跟著軍士們往青玄街的衙門行去。
路上,他三步一回頭的,往南客齡他們那裡看。卻只見南客齡把馬車和付自安的馬,都交給了酒樓門口的迎客,然後便硬拽著三十小叔進酒樓去了……
付自安不解,心有憤憤:“……還去喝酒?”
……
轉眼,付自安被軍士們交給了衙門口的官惡人,然後付自安又跟著那個官惡人。從側門進,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