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碧落海鮫人藍琪公主走後,鳳凰婉婷湘因為慚愧和自責,日漸消瘦。
浴火鳳凰婉婷湘她長長的烏髮本來梳成一條大馬辮,用淡橙色的蝴蝶結綁著,時而甩在身後,時而挽在胸前,十分唯美。但現在她的髮根處已經泛黃,不再那麼有光澤了。她紅潤潔白嬌嫩的臉蛋現在也已經不再那麼好看了,深邃的琉璃寶石紅暗紅色如紫葡萄一樣的大眼睛有些失落和迷茫,雖然離黃臉婆差的很遠哩!
在帕斯島國的生活一直不樂觀,冰族好像又對帕斯島國開戰了,白胤忙著和國王準備戰事。
一天夜裡,寒風呼嘯,漁夫已收帆回岸,帕斯島國的人們正在熟睡,突然炮火風雲,驚醒了在大綵船上睡覺的婉婷湘。原來是冰夷來犯,這時帕斯國主派人過來請白胤帶兵去抵擋。正睡得正香的白胤翻身而起,有些驚虛,俯身親吻了一下婉婷湘的額頭,便穿好戎裝,準備上戰場。
“我該上戰場了,湘湘,你安心在這裡等著。”白胤向婉婷湘告別。
望著白胤英姿神武的模樣,婉婷湘眼中隱隱閃過淚光,內心因感到失落與寂寞而糾結,兩手悄悄緊緊握拳,朝他微笑道:“加油!記得一定要打勝仗哦,我等你回家吃飯。”
“嗯。”白胤繫好褲腰帶,便拿著兵器出門了。
望著白胤走出房門的背影,婉婷湘突然很傷心。推開窗,那窗臺上的四葉草是白胤剛栽的盆景花卉,婉婷湘幫它澆著水,小聲地自言自語:“白胤哥哥,我真的很不委屈,就算你討厭我,連碰我一下都是我的奢求,我也不委屈,這是我罪有應得,我背棄友情與信義,用別人的死亡換取和你在一起,我真是不應該。”
水聲嘩嘩,伴隨著她的眼淚流轉。
窗戶外,婉婷湘抬頭望去,只見海上一片烽煙戰火,映得海面紅光沖天。
硝煙瀰漫的戰場總有人要流血犧牲,嚮往自由的人們總要冒著敵人的炮火前進,在這鐵血的金戈鐵馬中搏出一條生路。白胤哥哥,你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我真的好擔心你啊!好想遠離爭鬥,過一世安穩的生活。
“小姐,小姐,帕斯島國敗了,白胤公子不知所蹤,他的船被炮火打中,燃起一片火焰,沉人海底了,你快走吧,這艘船也快要遭殃了,敵軍說要來生擒皇子皇孫。”一小廝連滾帶爬地跑來說。
婉婷湘一聽,心像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一樣疼,全身冒冷汗,但片刻穩定後,才嘆一口說:“你說白胤沉船落海了。難道這就是命嗎?我的白胤哥哥,你一定會沒事的麼?”
“小姐,等不及了,還是快走吧。”便急忙收拾行裝,隨小廝朝後艙行小船走去。
婉婷湘划著一條小船離開櫻芸國的大船船艙,
浩瀚無邊的湛藍的海洋,一道道波浪不斷湧來,撞擊在岩石上,發出了天崩地裂的吼聲,噴濺著雪白的泡沫,潮像衝鋒的隊伍一樣,鼓譟著,吶喊著,拼命地衝上大綵船,潮頭有數丈之高,一湧而至。
瘋狂的潮汛充滿令人戰慄的恐怖和高深莫測的神秘。如巨雷般的海潮像千軍萬馬席地而卷,在吶喊、嘶鳴中向下遊奔去。
海潮狂暴得像個惡魔,翻騰的泡沫,失去了均衡的節奏。狂潮拍石,十里海岸同時金鐘齊鳴,鏗鏗鏘鏘,很有節奏。
後來大海上空一個驚雷,下起了暴風雨,小船在驚濤駭浪中翻到,婉婷湘不幸落入浩瀚的大海中……
初秋海上,粼粼碎金的日光眩得人睜不開眼睛。採珠船出得港來,乘風勁駛了兩天光景。
在烈日當空下,華船裡走出一個穿黑色鷹服的男人,他與手下發現了躺在沙灘上的婉婷湘。突然發現了她胸口掛著的橙水晶,心中一驚,水晶石乃冬臨至寶,十四年前百合夫人送給晴然,然後因為冬臨叛變晴然又送給匯聚冬臨後繼力量的十七個孩子。那麼很有可能她是晴然的孩子。
這時婉婷湘突然醒了,雷卓旭興奮地問:“丫頭是何人?”
望著這個豪邁英俊的中年男人,婉婷湘心生驚卻,一時失語。
雷卓旭簡單利索地問:“你願意做我的女兒嗎?你會享有一世繁華。”
他抱起她,婉婷湘像只弱弱的小獸,不堪一握。她問:“你是誰?我能信你嗎?我媽說不要和陌生男人說話。”
雷卓旭鎮重地說:“我是雲霄城主,我不會傷害女人和小孩。”
雖然婉婷湘心中並不想與人為善,接受雷卓旭的好意,但眼前她孤身一人,又不會武功,只有跟著他了。看他英勇神武,眼神堅定,想來也不會是壞人或者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