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義彎腰邁進黑乎乎的洞口中,身後傳來咔嚓的響聲,書房內的書架慢慢的合了過來,重新擋在洞口上。
等洞口被完全封閉後,洞內伸手不見五指,不見絲毫的光線射進來。他手向上一託,一道紅色如火焰狀的氣勁出現在手中。隨後,整個洞穴亮了起來。淡淡的紅光照亮了他腳下的青石臺階,往下走出十幾步後,地面變得平緩起來。
又走了一段路,青石臺階又一次出現在眼前,不過這次與上次不同,臺階是通往上面的出口。他收回手中的氣勁,幾步就走出了洞口,身影出現在一座假山的後面。
出了假山,一路上沒有停歇,很快到一座涼亭旁。這時,涼亭裡已經有了一位面色略顯蒼白的青年。青年坐在涼亭的圓凳上,伸出修長的手指,正在撥弄桌上的古箏。手指每一次撥動琴絃,都會傳出令人靈魂顫慄的琴音。
“少主。”王國義走到涼亭邊上,像屬下朝見自己的國王一樣,單膝跪了下來。
涼亭內蒼白青年,好像沒有聽到一般,繼續撥弄手中的琴絃,一直等到最後一個音符彈完,才把古箏上的手拿了下來,放在一旁準備好的清水中洗了洗。
不疾不徐的做完手中的事情後,轉身看向跪在地上的王國義,道:“你覺得這首曲子怎麼樣,要知道為了讓這首曲子成為絕唱,我殺了五千九百四十三人。”
蒼白青年風輕雲淡的說道,彷彿對於殺人,心中沒有一絲的波瀾。只要他喜歡,就可以肆無顧忌的殺掉所有人,而人命在他眼中還不如一首曲子珍貴。
“屬下雖然不懂音律,卻也能聽出少主所彈之曲,沁人心脾,聽後令人精神一振,乃世間絕曲,除少主外,再無一人能奏。”王國義頭低頭諂媚的道。
蒼白青年從圓凳上站起身來,背對王國義,淡淡的說道:“起來吧,最近讓你辦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
王國義站起身來,垂首立在蒼白青年身後,恭敬的說道:“啟稟少主,據屬下探聽,幾乎大宋國所有宗門弟子,陸陸續續的來到了清風城,相信過了不了多久,各大宗門的長老或宗主也會到來。”
蒼白青年把剛拿在手中的的魚食,灑在涼亭旁的荷花池中,引得水裡的鯉魚爭相爭食,等到手中最後一點的魚食也扔進去後,才轉過身,道:“五行宗和冰雪殿有訊息嗎他們可是咱們最大的敵人。”
“屬下無能,沒有探聽到。”
“哦是嗎看來讓你辦這件事難為你了。不過沒關係,這麼些年你也很辛苦了,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蒼白青年語氣變得柔和,同時還伸手在王國義肩上彈了彈灰塵。
而王國義聽到蒼白青年和藹的話語後,身體不由的顫慄起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少主饒命,少主饒命,求少主再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探聽出五行宗和冰雪殿的下落。”
“沒關係,你可以休息的。這十年來也辛苦你了,只要你想休息我一定會允許。”蒼白青年蹲了下來,寵溺的撫摸著王國義後腦,眼中的殺機卻毫不隱藏的流露出來。
他放在王國義頭上的那隻手,被一層黑色氣勁包裹,濃郁的像來自地獄的魔爪,散發幽冷的黑芒,使之周遭溫度都降了下來。
冷汗從王國義的額頭兩側流了下來,他顫抖的身體使汗珠從臉上彎曲流淌很久,才滴到地上,儘管如此害怕,卻仍舊保持身體的跪姿,不敢有絲毫異動。
“現在想起來了嗎”面白青年語氣依舊柔和,可任誰也聽不到裡面的感情。
“想,想起來了。”王國義顫抖的聲音回答道。
“想起來好,說說都想起來什麼了。”
面白青年收回放在他頭頂上的手,站了起來。重新坐回涼亭中的圓凳上,一轉古箏,把古箏對向王國義的身上。
“今天清風城來了兩名陌生的武者,我懷疑他們可能來自五行宗或冰雪殿。”說完,王國義大氣都不敢出,跪在地上等候蒼白青年的發落。
蒼白青年聽後,露出沉思的表情,伸出修長的十指,按在琴絃上,彈起剛剛彈奏過的曲子。婉轉的曲音時而高昂,時而低轉。一首曲子彈完後,他對王國義道:“你回去繼續打聽,一定要弄清楚這次來合歡宗遺蹟的都是些什麼人。”
王國義答應了一聲,躬身退出涼亭,回到假山中的洞口,轉進洞內,重新回到王家的書房內。到了書房後,他才長長的鬆了一口,身子更是像一攤肉泥似的攤坐在椅子上。
涼亭中,蒼白青年依舊站在那裡,來到近旁,可以聽到他語氣冰冷的道:“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