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臉上的笑意又添些許,“是,你四姐給母親回信了,她很安全。而且還在信中提到你,讓你即便到了夏季也不要為了驅熱吃冰。”
“我那日就同母親說四姐定會沒事。”白音笑著溫潤儘量讓自己的氣場變得柔和,安撫女帝的焦慮,“這場仗我們鳴鳳也會贏,只是時間早晚問題。”
女帝嗯了聲,不再和白音聊戰事,只道:“再過幾日就是你的相親會了,母親吩咐了司制局為你做幾件新衣,到時在相親會上穿。”
白音沒再反駁,只是道:“那……蘇洛可以參加麼?”
女帝肉眼可見的蹙了蹙眉,不過在白音直視的目光下倒也沒說拒絕,只點頭道:“你父親愛吃他做的糕點,我今日會傳令下去讓他做相親會的糕點。”
白音笑著挎住女帝的胳膊,“謝謝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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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御書房,白音並沒有回到國子監,也沒有回到寢宮,而是去找了蘇洛。
此刻,蘇洛正在給白音準備她午膳要吃的食材,正雕著一朵花。聽見夏曉來報說白音來了。一個驚喜之下,刀尖竟被他扎進指腹,鮮血頓時冒了出來。
蘇洛眉頭一皺,沒有止血包紮,而是簡單找了塊布壓住冒血的傷口,雙手交握著走出廚房,去迎白音。
深藍的身影走進視線,白音抬眸望去,卻在蘇洛交握的雙手處停下,皺起眉頭。
“你手怎麼了?”
蘇洛抬眸看了白音一眼,眸光平靜但給人瞧著的感覺竟有那麼點兒不大尋常的纏綿之意,“不小心傷到了,不礙事……多謝殿下關心。”
白音嘆氣,“你這也太不小心了,可有上藥?”
蘇洛輕輕搖頭,“不曾,聽聞殿下到來微臣怎能讓殿下久等?”
白音深深看了蘇洛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但又很快消失不見,望向站在他身後的夏曉,“你去找藥過來。”
她又看向身旁的沉香,“你先退下,我有話單獨與世子說。”
沉香行了一禮後退離二人附近,只站在能看見二人聽不見二人講話的位置。
涼亭處沒了他人,蘇洛眨了眨眼,內心卻並不雀躍,因為他能猜到白音接下來所說之言並非是他心中所期。
“蘇洛。”白音望著他的眼睛,“睿陽王被赤君帝活擒了。”
聞言,蘇洛沒什麼反應。若說有的話也只是努力壓抑著不讓譏誚的笑意湧現出來,只裝作怔愣般看著白音,半天不發一言。
“一旦被活擒,即便生還也不能與常人無異。若睿陽王能留得性命歸來母親定會大賞睿陽王,她那般看重你定會將這賞賜為你擇一門親事。”
蘇洛笑了,唇畔勾起的弧度像是乖戾也像只是單純的在笑,“如果母親真的看重我,最開始就不會讓微臣入宮跟在李御醫身後。她在婚事上從來沒有問過微臣想要什麼,微臣喜不喜歡。以至於讓人誤會。”
說著,蘇洛眼簾半垂,睫毛在眼瞼下方掃出的陰影似乎悲傷,“微臣並不想讓母親為我安排婚事,這事微臣想自己做主。如果可以微臣真的希望自己……不是睿陽王的兒子。”
最後一句話,蘇洛說的很輕,輕的白音根本沒有聽見他在說什麼。
但是,她能猜出來。
她今日問蘇洛這話就是想看看蘇洛是否還是逆來順受。如果蘇洛還是逃不開被控制的陰影,那她也只能採取其他手段,同女帝與鳳君講她非蘇洛不娶,正大光明的將他保護在羽翼之下,不然這些時日她也不會有意表現出她看中蘇洛。
“這事你放心,畢竟你幫了我如此久,我總歸能為你說上幾句話,遂了你的意願。”
“遂了微臣的意願?”蘇洛猛地抬頭,眼裡已有光在劇烈閃爍,“殿下……知道蘇洛想要什麼?”
白音佯裝不懂道:“不就是婚姻自由麼?”
蘇洛:“……”
他眼裡的光晃動一下,旋即便黯然下去,“是。”
白音忍住沒笑。
現在還不是在一起的好時機。
她得讓其他人真正覺得蘇洛並非是睿陽王那般利慾薰心之人方能進行下一步。
再說,她還不是完全瞭解蘇洛。在並不完全瞭解的情況之下草草在一起這是對雙方的不負責,更是對感情的不負責。
“殿下,藥來了。”
就在蘇洛的心境在大起大落間平衡時,夏曉把藥送到。
白音覺著她也沒必要多留了,起身道:“午膳可以晚些時日送來,我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