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眨了下眼,幾分俏皮模樣道:“方才我也同二姐討論了這件事。你們都怕蘇洛會利用我,但我卻覺得如果蘇洛能讓我心甘情願被他利用也是他的本事。”
鳳楚歌聽聞此言沒有鳳楚瑟反應那般震驚,但也是不解,“蘇洛可非尋常大臣家之子,睿陽王傾盡心思栽培他,他斷不會是個簡單角色。”
鳳楚歌沒有表示贊同,也沒有表示反對,只是提醒白音要小心蘇洛。
“明白。”白音點頭,模樣乖順,“所以我想向四姐討教如何才能管好男人。”
鳳楚歌:“……”
她瞪了瞪眼睛,“你這話可是認真?”
這傻丫頭莫不會是真被蘇洛的美色迷昏了頭?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說還要訓虎?
“三姐多慮了。”白音清楚鳳楚歌心中在以為什麼,“我指的管和你以為的管不同。你也說了蘇洛並非簡單角色,我堂堂皇女總不能被個世子騎到頭上來。”
鳳楚歌將信將疑地點點頭,“好吧,我可以教你幾招,但是切不可亂用。”
可是她嘴上雖是這樣說,心裡卻想著白音這話不能信,得找人看著她點兒,以免真被蘇洛利用了還樂顛顛的以為那是愛情。
姐妹二人因蘇洛打破了一絲尷尬,也勉強算是有說有笑的來到御書房向女帝請安。
女帝一聽白音與鳳楚歌一併前來向她請安,頓時也不為戰報頭疼,笑得好生歡喜地看著兩個冷戰了兩年之久的女兒走到她面前。
“母親還以為得等到老眼昏花了才能看見你們姐妹二人和好。”
鳳楚歌臉上浮現幾許彆扭之色,“母親,我與小妹哪裡有您說得那般嚴重?”
白音乖巧地跟著應和,“是啊。”
女帝笑著搖搖頭,將目光落向白音,“你能出來走走母親很高興,無事的話你每日用完午膳都出來走動走動,如果天氣不好就在寢宮裡好好待著。母親也與御醫院和御膳房說了,藥材食材都緊著你用。”
白音沒有推拒女帝的關懷,但是她也不會自私到讓別人為她的吃用對自我吝嗇,而且現在鳴鳳國還迎來了隨時都會派兵行軍的動盪時期。
“女兒從蘇世子那兒瞭解到藥膳所用的藥材並非都是珍貴之物,補多了反而傷身。而且女兒也從二姐那裡聽說了赤君國最近有異動,這戰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起了,那些沒有必要浪費在女兒身上的就留給將士們用。”
提及此話題,女帝與鳳楚歌的臉色皆是閃過凝重。
赤君國現任國君是個瘋子,他謀權篡位登上皇位,斬殺無數效忠先帝的臣子。因為他的上位赤君國民不聊生,無數壯丁被強制抓去充軍。
據探子報,赤君帝訓兵手法殘忍,演武場上日日見血,天天都有屍體往外送。
赤君帝如此瘋狂訓兵,就是為了一雪前恥,贏回曾被鳴鳳攻打下來的領土。
女帝嘆了口氣,“這赤君帝性子暴虐難以捉摸,母親安插那裡的探子沒剩幾人,全都被折磨致死。而且——”
她眼神暴戾,殺意肆動,“他們死前不止遭受了折磨還受了奇恥大辱!赤君帝侮辱的不是他們,是鳴鳳國!”
世人皆知,這殘暴成性的赤君帝有龍陽之好,封了一男子為貴妃,又納了幾名女人為妃做生育工具。淫亂二字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後宮。
聞言,白音眸光暗了幾暗。
忽然想到當時蘇洛被嫁去是何種心情。
雖用盡全力保住清白,可留下的心理陰影一輩子都無法抹去。
“好了,不說這事了。”
女帝顯然不想在這難得的好日子提及此話破壞氣氛,“過些時日等母親處理好戰報上的事,我們一家人好好在一起吃頓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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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音回到寢宮時,蘇洛已經將做好的午膳差人送來。
對比早膳,午膳倒是多出不少的花樣來,而且菜品的賣相也精緻了不少。
白音看得很是滿意,吃得更是滿意。
遂興致大發,又叫沉香拿來筆墨紙硯寫下評語與誇讚給蘇洛送去,還額外送了“打賞”。
當這“打賞”之物送到蘇洛手中時,他面無表情沉默了良久。
因為白音送了他一口紫砂鍋,還在信件上寫到晚膳的那隻燉雞要裝到這紫砂鍋裡面。
蘇洛突然覺得頭有些疼。
果然,皇宮裡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五殿下確實難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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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十日,蘇洛由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