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懾住她不甘心蘇洛被指派給白音做差想要蠢蠢欲動再度暗箱操作的同時,又用她那兩個庶子殺雞儆猴,警告睿陽王如果下次再把手伸得這般長想算計皇室,那就別怪誰翻臉不留情。
“音兒懂事。你看她平日不多言對朝廷之事但很上心,用的法子也適中。日後待楚瑟登基,朕也是不擔心她沒個左右手扶持。”
林掌事點頭,對於這事她一個下人無法多言語。
“只是……”女帝忽而又皺起眉頭,“朕怕音兒也是藉此機會為蘇洛出氣,你說這丫頭會不會是對蘇洛動了心?”
林掌事思忖幾許方才道:“倘若五殿下真的喜歡蘇世子,陛下您又打算如何?”
女帝久久未言,一雙眼越發變得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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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洛給白音做好晚膳差人送去後,沒有像往常一樣回房看書,而是走去偏閣,看他那兩位被看管著洗衣的哥哥。
見到蘇洛來,悶頭洗衣服的二人雖然想要發火,但一想到還有人監視,只能嚥下這股火,憤恨地搓著盆裡怎麼也洗不完的衣裳。
蘇洛看著他們泡在水裡的雙手,眼中似閃過什麼,然後側頭望向按照瓔燕吩咐盯著他們幹活的人道:“你們先退下。”
那二人知道蘇洛肯定是有話要和他的這兩個倒黴哥哥說,但礙於瓔燕的交代,他們也沒走多遠,以免有猝不及防的突發事件。
看管的人一走,搓衣服的二人頓時有了喘氣的機會,被壓下去的怒意也隨之升騰而起,將手上的衣服往盆中一摔。
隨著水聲響起,二人開始一唱一和地諷刺起來。
“蘇洛你可以啊,真抱住了五殿下這個靠山。”
“他自小不就是如此?能搶得了母親的疼愛,自然也能有這個本事讓五殿下為他神魂顛——蘇洛你幹——啊!!”
可是二人的嘲諷剛剛開頭,原本站在不遠處的蘇洛突然拿起立在牆根下的木棒子快步向他們走來,揚手朝其中一人的膝蓋便是狠狠一抽!
那人當即疼得臉色一白,慘叫一聲摔進洗衣盆裡,弄得水花四濺。
另一個被水濺了一身的驚愕地望著手提木棍的蘇洛,好半天都沒能反應過來這個在平日裡無論他們說什麼都不屑一顧的蘇洛,今日居然……動手打人!
“就知道你們不會長記性,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蘇洛的聲音淡淡,可每一個字都是刺人的鋒芒,帶著十足的尖銳。
顯然,他此舉是聽進了白音了話。
無論他是怎樣理解,至少他不會再忍。
被蘇洛打到洗衣盆裡的那位顯然還沒有意思到此蘇洛非彼蘇洛,不服氣的剛要張嘴一罵——
眼前驟然闖進一道黑影。
隨著“啪”的一聲清脆響起,霎時間傳來的劇痛讓他腳趾緊蜷起來,血腥味頓時湧滿整個口腔。
蘇洛用木棍給他打出一嘴的血,迸濺的血點子都有幾滴落進了水盆裡。
站在一旁的另一位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腿都軟了,慘白張臉瑟瑟發抖地看著蘇洛,好像捱了棍子的人是他,嚇得肝膽俱裂。
捱了兩棍子的徹底老實,捂著嘴吚吚嗚嗚的疼得直掉淚。
蘇洛放下棍子,淡漠地留了句話:“再多嘴,以後捱得可不是隻有這兩棍。”
收拾完兩個嘴賤的東西,蘇洛果真感覺心情好了一些,暢快的滋味讓他嘴角都忍不住上揚了些。
果然,有些事的確不能忍。
回到房間,蘇洛換下沾了些許水漬的長衣,在衣櫃裡的一眾白衣裡,拿出那件從未穿過,繡著暗紋的玄色長衣。
都說男子不能穿深色,所有人也都說他穿白色好看,可是他偏就不喜白色。
為了迎合討好他穿了十九年的白。
他憑什麼委屈?
換上玄色長衣,蘇洛感覺心裡的舒坦又多了不少。
看著袖口處的暗紋,他眼裡閃起幽光。
人,的確不能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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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音將晾乾的字條塞進信封裡準備差人送給蘇洛時,問了句:“那兩個人是否老實?”
瓔燕接過信封笑說:“奴婢辦事您放心,已經叫人盯著他們了,即便他們有那個心思也不敢再造次。”
白音點點頭,“你既然安排人盯著了我也就放心了。”
說著,她打了個哈欠,有些睏倦地眨了眨眼睛,“今日走了一天有些乏累了,你出去時同沉香說一聲讓人準備好藥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