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煩了!你幫我這個忙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瘸腿男人擺手拒絕,說著還折步回籠屜前給白音裝了一大袋包子拿給她,“這些包子你拿回去吃。”
白音沒要,拎過包子以後又放上餐桌,笑容明朗,“我這也不叫幫忙,您這包子留著繼續賣吧。”
瘸腿男人一見白音推拒連忙拿起那被她放下的包子追了過來,可是他哪裡能追上白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音離開。
在白音把車倒出停車位的時候,瘸腿男人一直在門口看著她,直到白音把車開出他的視線,瘸腿男人方才往裡走。
沒過一會兒,早餐店來客人了,瘸腿男人也無暇顧及自己好似打翻了五味雜陳的內心,開始忙碌營生了。
一連數日,白音天天準時準點來到瘸腿男人的早餐店吃飯。男人不收她飯錢,白音就給他買水果或是其他什麼。
漸漸的,瘸腿男人就和白音相熟起來,喜歡叫她丫頭。有時候倆人還能會在沒什麼客人的時候腳會兒天。
這天,白音正喝著粥,原主母親突然打了通電話過來。她以為是家裡或是公司出了什麼事,結果是時母生病住院,原主母親想著她既然在京市就去幫忙照看下。
問好醫院地址,白音也沒喝完剩下的粥,和瘸腿男人打了聲招呼便匆匆離開趕往醫院,來到了時母所在的住院部。
看見白音出現,時母愣了幾愣,想下床去迎。
白音見狀幾個大步走上前去,扶住原主母親不讓她動,給她調整了床位。
對於白音的出現,時母又是驚訝又是欣慰,“你怎麼來京市了?是你媽媽給你打電話告訴你我生病讓你過來的吧?”
白音沒說她來京市做什麼,只道:“我來照顧您是應該的,好端端的您怎麼還突然住院了?”
時母嘆了口氣,“別提了,我也不清楚怎麼得了闌尾炎。沒什麼大毛病。”
話頓,時母又道:“時羨現在應該比之前聽話了吧?他剛去那陣是不是經常鬧騰你?”
白音笑了笑,沒說時羨好也沒說他不好,“處於叛逆期的孩子都那樣,我和他相處的挺融洽,沒什麼矛盾。您就放心好了。”
正說著,白音手機忽然響起震動。
她拿出來一看,竟然是時羨。
“起床了嘛”
白音看了眼日期,發現是週日後便舒展開皺起的眉頭。
她回了時羨一個字。
“忙”
這邊,已經到達京市機場的時羨看見白音發來的回覆皺起眉頭。
大清早的能忙什麼?
他想給白音打電話,但是在撥號的那一瞬間又猶豫不決了,因為他怕白音真的忙,也不好打擾。
時羨站在原地陰鬱糾結了半天,最後像是認命般吸了口氣,換了個號碼打出去一通電話。
“爸,我來京市了,你派個司機來接我,我現在在京市的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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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音和時母說了好一會子的話,時母似許久都沒能遇見可以說說知心話的人,能有這樣難得放鬆的時間,便和白音說了很多。從家庭到公司,最後又迴歸到家庭。
“說真的,我也知道這樣對不起時羨。但是我寧可讓時羨覺得我這個做母親的對他有虧欠,也不能把他留在他爸那裡和時少川爭。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時少川突然回來帶著什麼目的,你說如果我不爭奪時羨的撫養權,時羨不得被時少川整死?”
說著,時母又惱火起時父來,“我不後悔和他結婚,但是我也不後悔和他離婚。你說他精明一世的人居然在孩子這事上犯了蠢。
我當時是想心平氣和和他好好談離婚和孩子的事。可是他態度那樣堅決,離婚孩子就必須歸他。你說他那個態度我還怎麼和他聊?”
白音也不好在這事上發表立場,畢竟她沒有那個說話的權利,只能勸慰。
“您還因為過去的事動氣幹嘛?這事都過去了,您回想起來也只是氣自己罷了,犯不上。”
“你說這些阿姨都明白,但是阿姨還是忍不住。倒也不是生氣,更多是無奈罷了。”
時母的話音剛剛落下,被她攥在手裡的手機忽然響鈴。
她低頭一看,原本還算好看的臉色當即變得冷若冰霜。
時母猶豫了片刻,最終皺著眉頭接下通話。
“什麼事?”
她語氣並不好,冰冷之餘夾雜怒意。
但是在聽完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