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不由得苦思了起來,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明明抽氣機都運轉了,但怎麼好像抽不出多少毒氣了。
但現在貿然拔掉抽氣管,只怕時候要重新插入也要頗費一番周折。
他將雙掌貼在法陣外罩,忽然一股巨大的氣流順著雙掌開啟的陣法洞口湧了進去,原來是法陣內的氣壓太低抽不動了。
抽氣泵連的是儲氣罐,和普通的煤氣罐差不多。
要不是怕節外生枝,阿伯甚至都想喊液罐車來裝。
但饒是如此,他也準備了數十個儲氣罐。
看著氣灌壓力錶畢竟紅線,阿伯一番操作更換了儲氣罐。
就這麼僵持了一天一夜,連發電機都添了三四桶油。
周正卻忽然喊停了。
“現在這法陣失去毒氣支撐,已經非常不穩定了。”
“隨時可能爆炸碎裂,一旦如此,裡面殘存的毒氣恐怕都要洩露出來。”
“那怎麼辦?”
鬱書語不禁問道。
“我是有備著解毒藥的,可這種毒氣洩露,恐怕也不是解毒藥能解的。”
周正聞言,點了點頭,看向陣法中的白衣飄飄,容貌絕美的少女,說道:“你們得出去,用溼泥封住洞口。”
“等我破陣了,毒氣就不會外洩,也有時間能解決這處毒氣眼。”
“這種力氣活交給我就行了。”阿伯聞言,轉身便要去準備。
不多時,一塊塊紅磚便被扔了下來。
而泥則從山洞裡開鑿就好。
阿伯幾近折返終於是準備好了各樣材料,手中還拿著一把嶄新的磚刀。
“以前在村裡幹過些泥水活,沒想到這輩子居然還有機會再幹一遍。”
說罷,手上動作飛快的和泥砌磚,只小半天的功夫,泥磚牆便砌好大半,山洞內光線也暗淡了起來。
周正開啟礦工帽前的照明。
而山洞內最後一絲外來光線也被遮擋了起來。
周正這才推出雙掌,猛然發力,陣法頓時一陣破碎。
一股淡紅色的氣霧隨即在山洞裡蔓延開來。
這點毒氣對周正自然是不算什麼。
但白衣少女卻身形一陣踉蹌,吐出一捧鮮血來。
“你,你怎麼了?”周正面色一驚,凝神看去。
只見少女體內正絲絲往外冒著淡紅色氣霧。
“我沒事。”少女面露痛苦,卻欣慰一笑。
“這只是我的歸宿罷了。”
“我本該在幾年前就化作一堆白骨的。”
“只是機緣巧合下才找到了這處山洞內暗藏的機關,發現了這處法陣。”
“本來我是進不來的。”
“但這處陣法似乎對我很是親和,我靠著裡面的毒氣溫養身體才活到今日。”
“但是這處毒氣危害極大,否則也不可能被人用陣法封存起來。”
“我本就打算孤苦老死這裡,沒想到自己徒弟還能找到這處地方。”
“既然你有辦法收了內裡的毒氣,那就讓這處危險消弭於無形吧。”
“未來,你就是香嗅殺門的門主了,這很好。”
少女勉力支起身體,坐在石床上。
面色越發蒼白。
她看向周正深邃的面龐,一開始還覺得這個男人令她生厭,竟然就這麼隨便奪了自己徒弟的處子之身。
什麼石子爆直升機,純粹是無稽之談。
她這些年在毒氣溫養之下,功力劇增,也毫無把握能做到這種地步。
她只覺得自己徒弟一定是被愛戀矇蔽了雙眼,這才信口胡說了起來。
這也令她對周正更加生厭。
以前的徒弟在自己身邊別說是說謊了,就是一分假顏假色都不會有,天真爛漫,惹人憐愛。
可終究是長大了,接觸的人多了,便有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也許這個男人早就對徒弟的身子眼饞不已了。
她有些警惕的看了看周正,說道:“你料理了此間毒眼毒氣便離開吧。”
“也不許書語進來。”
周正聽得有些無語,原來這女人早就知道陣法破陣後自己的下場了。
只是心懷慈悲,這才沒有出言阻止。
這樣,卻讓周正更加煎熬了。
女人是鬱書語的師傅,她要是知道只破陣導致師傅身死,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