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倒是沒再說些什麼,他倒是想給小女孩開一劑藥方,用風浮草解脫了她的反噬之苦。
但奈何,真有些觸及他的知識盲區了。
明明健康的小女孩,恐怕不久後就要突然暴斃,這言論任憑說給誰聽,誰都不會相信的。
周正見聊得差不多了,便起身,打算告辭。
但張祿卻突然說道:“先生若是有辦法,不如早些動身,族中還有一位妹妹,也正收這樣的反噬之苦。”
周正也不是個矯情的人,點了點頭,說道:“行,那我就跟你們走一趟吧。”
“哥,可是……”小女孩正要說些什麼,卻被張祿打斷了。
“婷婷,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張婷婷聞言,小臉一皺,只能抿著嘴不再說話。
在她心中,覺得這樣無疑就是要掀起家族的外皮,檢視內裡的傷痛。
與死相比,這種面上的虧欠,竟有些比死了還要難受的感覺。
張婷婷跳下座椅,蹦跳著跑了出去。
張祿見狀,苦笑著躬身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周正往外走去,剛出咖啡店,便看到一輛黑色的加長商務車。
小女孩模樣的張婷婷氣呼呼的坐在座椅上甩著小腿。
倆人便上了車。
另一邊,鄒白鷺關於《搭檔向前奔》的第二次錄製通告也來了。
她正想打電話給周正,卻沒打通,又試了幾次,仍是如此,也只能作罷。
直到第二天清晨,周正才打回電話,只是訊號不好也直也沒聽清電話的意思,兩人只好用簡訊聯絡。
下次錄製的時間,就定在三天後。
看到周正回信確認的訊息,鄒白鷺這才放下心來,心中也不由得期待了起來。
周正做了半天一夜的車,仍是神采奕奕,反觀小女孩,到點就睡了,而張祿此刻也熬得有些雙眼通紅。
張祿看向周正,面上閃過一絲驚異。
車子是停在一處峽谷入口處的。
“先生,接下來,要走一段山路了。”
“不過請放心,我已經喊了族人在峽谷另一端接我們了。”
周正聞言,有些奇怪,為什麼修路不直接修通,反而還有留出一段。
而車又是怎麼運進去的?
不過想了片刻,便不再多想,到時見了自然就知道了。
張祿揹著小女孩張婷婷便在前頭領路,而司機一行則是留在了原地。
峽谷底部荒草叢生,走不多時,還有出現了分叉。
難怪說這裡是一處桃源之地,這要是真想找,恐怕也難以找到吧。
周正隨著張祿彎彎繞繞了一陣,終於是來到一處石房林立的小村落。
這裡倒是有一處齊整的柏油馬路,馬路上還有一架馬車,馬車旁站著一個瘦高的中年人。
男人面色漠然,隨意向三人揮了揮手。
張祿露出些欣喜的神色,舉手呼應道。
自己這次雖然沒能真正吧毒氣之源帶回族地,但卻將身懷毒氣之源的人帶了回來,而且還將風浮草帶了回來。
他們族內原是種有風浮草的,不過一場山洪沖刷過後,種植的風浮草便斷根了。
早些時候,還曾族人盡出的去尋找風浮草的蹤跡,但始終未果。
周正隨著張祿上了馬車,面色露出一些新奇。
什麼牌子的車他都做過,但坐馬車倒是頭一回。
馬車內不大,周正幾乎都要和對坐的張祿對上膝蓋了。
而小女孩似乎還在沉睡中。
馬車車廂本有一處門簾,但卻被張祿挑起,一路上風景野趣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馬車不多時,便駛入到小村入口,村口此刻正聚集著一群上了年紀的老者,有些看起來稍顯年輕的臉上也爬著些許溝壑。
這裡頭的女人也幾乎沒有。
但是這些張家人卻沒有因為遠朋而來不亦樂乎,面上都掛著淡淡的苦澀,不苟言笑。
彷彿這村中的快樂已然消失殆盡。
馬車稍一聽穩張祿就拍醒張婷婷,跳下了馬車。
張家人也紛紛將馬車圍了起來。
“叔父,這就是我說的,也許能救咱們張家人的醫生。”
張祿指著剛下馬車的周正說道。
誰料!
為首的老者一撫羊須,面上是閃過一絲疑色,說道:“你說這次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