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書語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周正。
她現在功力大不如前,所以有些什麼東西基本都看不出來。
而她師傅現在又被空氣牆所在裡頭。
這讓她神情焦急,而師傅現在和以前的性情好像也大不如前。
周正苦笑了一下,這個好像還是上古的法陣,他也茫然無序,不知該如何是好。
思慮了片刻,他便拿出隨身的金針,說道:“裡面的人讓來。”
正所謂一力降十會,大力出奇跡。
他正好試試自己實力大進後,自己全力施為到底能有多強悍。
但裡頭白衣翩翩的少女好像並有讓開的打算。
只是略一嘆氣,說道:“不必白費心思了。”
“我肯出來見你,並不是為了讓你救我。”
“師傅……”鬱書語悽苦的喊道。
最疼愛自己的師傅,卻不知為何被困在此處多年。
這種一人在深山面對空空面對石壁的孤寂,光是想象就讓鬱書語不寒而慄。
她都無法想象師傅這些年是怎麼過的。
“師傅,你跟我走吧。”
“這裡什麼也沒有,我不忍心留您一個人在這。”
少女只是搖了搖頭,聲音冷淡的說道:“不了,這裡挺好的。”
“而且,我現在鎮守這一處巨大的毒源。”
“而且,我要是出去,這裡的毒氣一旦洩露便有可能生靈塗炭。”
少女面上閃過一絲凝重。
周正聞言不由得一愣,這番大義凜然的話從一個少女口中說出,雖然也無不可以,但卻有著濃濃的違和感。
但他一想,如果少女知道怎麼將毒氣之源傳給男人,恐怕現在守在這裡的,估計就是個男的了。
而這個少女就像鬱書語說的那樣,雖然看起來是少女模樣。
甚至比鬱書語還要稚嫩上幾分。
但實際年齡卻已經超過了三十歲。
能說出這般老成穩重的話,單論年齡來說好像也說得通。
鬱書語只是默默的流淚,也不再說話。
周正卻不由開口問道:“前輩,如果您百年之後呢,這裡的毒源又打算讓誰鎮壓。”
少女聞言一愣,她在山洞裡住的這些年,利用自己的身法功法,將如今村裡鬧了一番。
村裡早就因為牲畜意外慘死的警告而覺得鬧鬼。
搬離了此處。
在這裡終老,在等地接任者,這就是歷代香嗅殺門退隱後的歸處。
但她實在不忍心自己一手帶大的鬱書語也來過這樣的日子,便違背了祖訓,沒有將此地實情告知。
上次,她其實早已回過山洞。
只是覺得山洞裡有人,這才沒有進入。
後來看見自己的碗被人把玩過,又看到土床上的留言,這才明白過來。
就是自己的徒弟來了。
徒弟走後,為防萬一,她將鬧鬼之事鬧大,屠了全村牛羊,又留下血爪印,這才嚇走了村裡的人。
雖然讓他們背井離鄉,但總比看著那些人白白丟了性命要來得好。
而自己鎮守此地三十年之約,也僅僅過了兩三年而已。
“你們不用白費心思了。”
“這裡是一處上古法陣,哪怕用手榴彈都炸不開。”
“而且法陣內到處都是劇毒之氣,裡頭還有一眼毒眼。”
“如果就這麼不管,這方圓百里將寸草不生,生靈死絕。”
“這就是我香嗅殺門擁有毒氣之源最大的報應。”
“要想得到什麼,就必須得付出什麼。”
“這個世界很公平,我在這裡甘之如飴。”
少女心中酸澀,她怎麼可能願意就這麼獨自一人守著毒氣孤苦終老。
周正向前跨出一步,伸出一手,體內周天迴圈不惜,將法陣上的靈氣吸入體內。
一股淡然色的氣體沿手臂幾處大穴略一遊蕩,最後衝向腹部的毒氣之源。
這一點淡藍色靈氣如泥石入海,未掀起一絲波瀾。
周正見狀,心中已然知曉了差不多了。
“這裡的法陣並不是無法可解。”
“不過我的稍作準備。”
“哼,不必了。”少女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周正。
對他出現在此地,有些微微的不滿,就像丈母孃新見沒出息的女婿似的,滿臉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