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陳兵已經提前動用了地劍賦予的力量,被代價擊中的傷口遲早會暴露並因此產生破綻,倘若等到那力量消失,單憑一副手套更是不可能抵抗野太刀。
只是這條下水道黑漆漆沒有任何燈光,般能井行一下來警惕性就提高到了極點。
首先,兩人都知道橋鋼城下水道都是千篇一律的構造,左右可供行走的水泥道皆為2米寬,每隔10米皆有一個額外的1米凹入,那時可供行走的水泥道便有三米。
就比如,這個梯子便是造在其中一個1米凹入內的。
其次便是中間的水道,這些水道內沒有太多雜物,有的都是一些廚餘,糞便,味道很是不好,但對於酣戰的人來說不值得注意,更何況這場戰鬥也不會持續很長。
水道寬度約是5米,其深度在30厘米40厘米不等,不過水流有些急,在其中多少會影響動作。
在這時,選擇在水泥道或是水道,選擇上游還是下游,皆是一大戰場因素。
當前情況是,陳兵選擇了隨著河流方向,即是前往了下游,因為如若他要逃,直接潛進水流裡即可被衝入大河,而且速度應該很快,至於傷口感染只是慢性症狀,還有挽救的餘地。
不過現在他是站在水道正中,透過聲音辨析究竟有沒有人追下來。
他還是聽到有一個聲音落地了,雖然沒有燈光,他還是分辨出應該是般能井行下來了。
畢竟如今只有他才有能力進行追擊,即便陳兵選擇潛入水道衝入大河,般能井行應該還是有冠絕的機動咬著他,因為他提前知道天劍賦予從劍的力量便是否認重力的機動能力。
但下水道如此漆黑,陳兵是無論如何都分辨不出般能井行究竟付出了什麼代價,傷口又在哪裡,甚至連有沒有動用這份力量都不能知曉。
他又想到在戰場中與之交手的盲眼女,如若來者不是般能井行,而是盲眼女的話,即便陳兵他狀態萬全也定然是死路一條。
但若來的是盲眼女,他聽到的便不是腳步落地聲,而是劍插在水泥地上的聲音,那是特屬盲眼女的技術。恐怕在那時透過反射的劍音便能直接捕捉到黑暗中的陳兵了。
但兩人並沒有這種技能,對此誰能主動啟用光源,誰就有了主動性。
說到光源,兩人身上都有一個塑膠制的打火機,這種打火機需要一直按住出氣按鈕才能點燃。不過顯然火源需要用手來點燃,先點亮火源的人意味著要騰出一隻手來,倘若接敵距離太過接近,自然會落於下風。
於是般能井行首先拿出打火機點火,當下是他追擊陳兵,至少還有確認陳兵有沒有順著水流逃掉的目的。
般能井行的手上燃起一點小火焰,將水道中央站著的陳兵照亮,見陳兵面對自己沒有怯意,他倒也不是很急於發動攻擊。
“陳兵,你真是好膽量,我猜地劍的力量還有二十秒就要消失,為何還不逃?”
陳兵站在水流中冷漠看著般能井行,緩緩說道:“假若天上的鳥兒自願飛進網中,我又如何不取而食之。”
顯然,般能井行確認了陳兵位置的同時,陳兵也確認了般能井行已經動用了天劍的力量!雖然受的只是失去耳朵的傷,卻是實實在在地在出血。
奇異的是,那些出血繼承了失重特性,。
這更加堅定了陳兵與般能井行糾纏的想法。
此處是死境,是絕境,般能井行放棄開闊空間中能取得的絕對機動優勢只為了追殺陳兵,陳兵身負正在出血的傷口和即將消失的地劍力量在等待般能井行。
兩人都沒有後撤的理由,必須要在這裡分出生死,更進一步從劍意而言,已經將兩人捆在了決鬥場上。
陳兵卻沒有立即發動攻擊,而是脫下手套啪咚啪咚地丟在水流中任由河水沖走,從後腰摸出一把匕首來。
“對付網中的鳥兒何必大動干戈,般能井行,我就讓你明白挑輪河是如何死的吧。”
話畢,般能井行熄滅了火焰,當下兩人再交鋒,地劍的力量也蕩然無存,陳兵說出這句話應該有所依仗,但兩人卻沒有真正交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