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信陳兵也不知道他的招數,在這黑暗之中便是天然的迷路,註定沒有任何試探,交手之後就分出生死。
般能井行輕輕越入水道,舉著兩米五長的野太刀整個身體迴旋起來,水泥道邊緣被摧毀,水流被拍起,他就用這種一秒二轉的巨型迴旋斬掃除整條水道。
就這麼轉了三圈到了要斬中陳兵的距離,拿著匕首的陳兵點燃自己手中的打火機,看清楚了為何般能井行敢在黑暗中如此張揚地殺來的原因。
般能井行此時實際是單手拿野太刀做出迴旋斬,另一隻手在劍路稍下的位置拿著一條比野太刀更長的布條和野太刀做伴隨運動。
布條多出來的長度,正是他每一步移動的距離。
這是很粗糙卻有效的索敵方法,在陳兵點起火源的那一瞬間他立即將刀背壓在肩上高高跳起,凌空以近乎垂直的角度斬向陳兵!
看到這種詭異的動作,陳兵終於判斷出天劍的力量具體是一種什麼能力,這種能力能夠將從劍的體重與裝備減到10\/1的程度,也就是說般能井行現在就跟羽毛一般輕盈,但勢能卻不會削減分毫。
也就是說,表意上隨著野太刀重量被削減,其呈現的勢能應該會隨之減弱,而變成一根只能用於切割的較長真劍。
但實際上,即便野太刀重量被削減,呈現的勢能也沒有變化,透過加速度而增大的劍身質量依然是那把四十斤重的野太刀
反倒是因為揮舞的速度更加迅速,而增強了破壞力又減弱了反動。
可見天劍與地劍的力量,都是諸如此類纂改規則的力量。
般能井行此刻看似勢不可擋,但實際已經暴露出一個弱點,那便是其“本身空有質量而沒有重量”
總重三百二十斤的般能井行,現在不過是三十二斤而已,雖然其腳力能夠將自身升騰十米之高,舞劍能斬出千斤之重。
一旦被陳兵抓住他的身體,那便可以直接與之角力。般能井行也知曉這個特點,遂是把握自己武器、肢體之長,盡力將陳兵逼到絕路。
可以說,般能井行能施展的最大斬擊距離是3.1米,但陳兵的匕首揮舞起來則只能夠到90厘米,這是極極不利的決鬥。
不要說角力的一瞬間,陳兵還要與般能井行強悍的肢體對抗,當般能井行肢體勢能用盡,才算是到陳兵出手的時刻。
但此時陳兵佔有地勢,般能井行終於是無法容忍陳兵繼續挑釁他才追入這裡,當然也知道這裡是陷阱。
在五米高的下水道里,般能井行的空中斬擊並不能肆意施展,但持有的布條可以先一步在黑暗中發現敵人,當陳兵熄滅手中火源時,般能井行亦是立即將布條往陳兵的位置捲去,野太刀緊跟著布條斬入黑暗之中。
空的。
般能井行沒有驚訝,他揮舞野太刀宛如揮舞匕首一樣輕鬆,當即是迴旋前踏步又斬了一劍。
這一劍似乎是斬中了東西,但卻是以欽欽亢亢的聲音劃過,顯然是某種防具。
“但陳兵身上又哪裡剩了能抵禦千斤的防具。”
感覺到攻擊沒有實際地斬在陳兵身上,般能井行謹慎地向後踏步迴旋向著下段斬了一劍,濺起不少水花。
還是空的,一時之間留給般能井行的判斷只有兩個,那便是陳兵亦化作了鳥兒在上,或是與刀尖僅僅失之毫釐。
在黑暗中處處限制自己,雖然雙方條件一致,燧是不免讓人打起“點火”的主意。
真劍雖是殺人物,仍然可以摩擦牆壁而點起火光,倘若奮力擦過的話在這般陰冷的環境中還是可以點起一星能照耀所有物體的火花。
但這樣做一定會存在後效,也就是“點火”也要當做一次攻擊,攻擊就會產生破綻和縫隙,說不定陳兵如今正緊貼著自己,等待自己“點火”之後將匕首插進自己體內。
這麼說來,陳兵將手套丟入水道中,並不是什麼放棄武器,而是想讓手套浸水從而避免“點火”,般能井行很快想清楚這一切,內心也逐漸浮現陳兵當前的模樣,他正透過某種方式緊貼著自己,雙手戴著浸水的手套拿著乾燥的匕首,先前空手拿出匕首不過是迷惑思緒的手法而已。
事實上,僅僅透過兩個動作,一次交劍,黑暗中的般能井行便將現場情況推斷得八九不離十,實在不愧於從劍的身份。
當下,處於下游的陳兵還有一個非常模糊的優勢,那便是水流,當在般能井行三米距離時,確確實實水流因為流過般能井行的腿部而產生變化。
當他跳躍,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