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就會感到水流產生衝擊,當他後退,水流又會異常紊亂而變弱,更是因為巨人從上至下揮舞野太刀已有千斤,其濺起的水花異常龐大,讓他臉上滿是水滴。
就於掌握地利而言,陳兵是更加熟練,般能井行雖然透過交劍的觸感來判斷到了陳兵正貼著它,卻又不知道陳兵如何能貼著他。
現在兩人雖然沒有交劍,卻也在黑暗中陷入了迷路,只能在種種細微的跡象中判斷對方的狀態,又要避免暴露自己。
當一次“點火”來臨,兩人便要分出勝負,但點火存在後效一說,因此如何點火亦是關鍵。
從點火上分析的話,陳兵擁有乾燥的匕首,可以以比較短的後效點火,但般能井行非一般人物,點火之後那一瞬間野太刀定然會佔據長度.重量優勢以比陳兵更快的動作斬來。
而般能井行亦有一副尖錐膝甲同樣能點火,而且也有很短的後效,但這幅尖錐已來不及摘下,般能井行無論如何也不能在“無法確定敵人如何貼著自己,而敵人確實在很近距離。”的情況下騰出手摘下膝甲。所以產生了他必須站著才能點火的情況。
從這副野太刀來說,用其來點火有較長後效,這是因為刀身已經浸水,需要斬入水泥牆整整一寸才能點火。此時野太刀雖然兼具質量、重量、長度等優勢,卻還是不夠“鋒利”。
此種不夠鋒利恰恰導致了較長的後效,哪怕只是一點,仍然能夠被拿著匕首的陳兵利用起來。
說了這麼多,現場仍然是危危危又急急急的情況,般能井行雖然受制頗多,仍然架刀於肩上擺出御勢,抵擋天上可能到來的攻擊。
迎來的又是一次很短的沉寂。
“果然,他在等我點火。”沒有感受到攻擊的般能井行立即加深了這種判斷。
如今對般能井行來說只有一個妥善的選擇,那便是摘下自己乾燥的頭盔拋向璧頂,應該可以安全地完成一次點火。
也就是說,即便陳兵貼著般能井行,主動性仍牢牢掌握在般能井行手中。
假若雙方以其他方式點火,般能井行也還是能夠立即把握到一次沒有後效的點火,從而掌握主動。
因此陳兵的想法是要讓般能井行失去所有優勢再進行攻擊。在地面上無恥地逃走是為了將般能井行孤立並強迫他動用天劍力量追擊,現在又要等待般能井行發起點火攻擊,看似處處為守,處處受氣,卻是實實在在地將般能井行拖入到死境之中。
但再守便不行了,如今雙方都有傷口在出血,再過一會器具也會溼潤,那時當陷入盲目之中如何戰鬥?從劍雖然殺無數人,劍卻是剛直不阿,呈堂發亮的,並非會像野獸一樣在黑暗中互相盲目廝殺。
這是一場,雙方都夢寐以求的決鬥。
般能井行動了,他拿著頭盔向前斬空一劍,繼丟擲頭盔至頂璧,引發一次點火將三米外的陳兵身影照出來。
這次點火由他發起,沒有後效,意義上便是一次決定性的攻擊,
他先向水面斬出野太刀,火光燃起後用無匹腳力騰空躍起要用膝甲尖錐刺穿陳兵,黑暗中的陳兵立即側身躲過,卻感覺一根布條啪嗒甩在自己胸前。
這是一種非一即二的方法,般能井行將布條夾在右腳膝甲與膝蓋的縫隙中掛在外側,撞到陳兵便可以確定位置,未撞到那便是另一側。方才陳兵沒有察覺,是因為般能井行提前斬了一劍甩起水花遮住他的下段!
即便在平時是極易被判斷出緣由的動作,但此時野太刀已經被揮舞得比匕首還要迅捷。
腰身扭動,在空中的般能井行立即倒轉身體變為一個陀螺,在越過陳兵身位時野太刀往中段橫掃而去。
般能井行實在太輕、實在太快,此劍劍路雖被手套往上格住一截,亦是在陳兵右胸和左肩斬出一個非常深的傷口。
般能井行在陳兵右側越過身位,回身格住野太刀的是左手手背,他也精準地將右手背擊中被格向上方的野太刀,頓時整把野太刀被二連擊起連帶般能井行身體蹣跚降落在水中。
野太刀雖有質量,雖有速度,卻是失去了重量導致劍路極易被偏斜!
火被點起的那一瞬間般能井行抬起膝蓋飛躍,陳兵便料到野太刀應該會在身位後方斬來,方才格住這一劍。
即便如此亦令他身上出現巨大傷口,但心行合一令他根本不顧傷口,隨著此次迴轉完好的右手往牆壁上擲出匕首點火,瞬間照出三米外般能井行蹣跚落地的身影。
陳兵失去匕首的攻擊距離換取到了一次沒有後效的點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