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點便是失去了腕節變招,般能井行的以柄做器便是腕節變招,真劍有正反握法也屬於腕節變招,當兩個普通尋劍者交劍,其中一方用劍力將對方擊退之後,大可用腕節變招順著手腕圓周從任意方向斬入任意破綻。
但是宅宇做不到,真劍在他手中形如他的手臂,形如是他的肘關節變成了腕關節,當他與敵交劍用劍力將對方逼退,只能再次從外側斬向內側,或是動用危險與威力並存的刺擊。只會是這種取得優勢之後不得不繼續踏步追殺的情況。
即便宅宇周身的殺傷距離較短,也無法使用腕節變招,但宅宇姿態仍有幾個特點。
一,便是左手的短劍,這把短劍長十厘米帶有圓護手,非常便於格擋和刺殺,與宅宇戰鬥必須要注意這把短劍,在一些情況下它比蛇劍威力更甚。勿論布造已經知道使用者有如何精通貫刺。
但這把短劍實在太短,宅宇能利用它的巧險,布造也能利用它的短來擦過自己換取機會。
二,就是背上的生劍,生劍有療愈輕傷和止血功能,這使放血的打法在宅宇身上幾乎沒有效果,如若沒有一次命中要害,宅宇又與他交換傷勢的話,最終宅宇身上的傷口會即刻得到處理,而自己則會積累傷勢。這限制了布造精通的某些技術,又彌補了宅宇些許殺傷距離的劣勢。
換言之,只要不是命中要害,斬斷肢體的斬擊,宅宇都有將其無視的能力,甚至面對彈矢也是如此。
但布造亦能利用這種能力將宅宇引入必殺的招數中,不用多複雜,只要一招回身斬打中宅宇頸脖便可,畢竟宅宇要殺人必須要追入到他的劍身內。
三,是蛇劍,布造並非沒有與蛇劍戰鬥的經驗,這種真劍劍身透過曲折加重併產生歪曲,擴大了攻擊範圍和擁有接近重劍巨刃的重量。
面對這種真劍的一大要點,便是不能用曲折的凹陷來判斷攻擊範圍,而要用凸起來確定攻擊範圍,如此一來便能明白蛇劍在刃面寬度上也有容易誤判的長處。
不過布造全方位佔據長度優勢仍然是事實。
布造當前就推測出瞭如此多的資訊,他比般能井行眼力要高出多少不言自明,可稱之為完全成熟的從劍。
上次能斬中宅宇右臂,是因為宅宇柺杖與小尖錐無邊刃,無法與真劍交劍。但這次宅宇用的是一挺蛇劍一把短劍,布造並非不知他在打什麼主意。
蛇劍,確實是天劍力量加身下的從劍必須要顧忌的武器,他再如何快再如何強都逃脫不了自身沒有重量的特點,被利用也無可奈何。地劍尋劍者用的較多的各式手套,也有同樣以點制強的用意。
因此布造不打算動用天劍力量,這是因為不單會被蛇劍制約,而他也幾乎承受不起代價,再來一次,休養完後也註定虛虧到不能舞劍。
即便用了,從宅宇身上拿到生死二劍,天上馬上再下來個天劍,只會將重傷的他拖入車輪戰中。
宅宇並非是正式的劍主,布造認為他比天劍的威脅要小得多。如若能以輕傷的代價奪得生死二劍,他便還有應付天劍的餘力。
之所以沒有將生劍的力量考量進去,是因為他不敢保證拿到生死二劍之後能有效利用它們,這兩把七劍即便消失了兩百多年,殘忍之名仍然被每個有所成就的尋劍者知曉。
因此般能井行也沒有天真地去依賴彈矢,天下七劍無論哪一把劍,拿彈矢去攻擊都只是死路一條。宅宇終究是一個沒有雙手的廢人,即便他有正式的武器亦是如此。
另一方,宅宇所想的與布造大不相同。
他既然說不殺布造,就會信守諾言!即便布造殺過無數人,即便布造對七劍執著心切,他也不打算漠視一個“人”應得的權利,這種權利在宅宇心中,代表的就是和平地生活,代表的就是從水、土、木當中取得的最自然最樸素的快樂。
可天劍卻建造了充斥矛盾的橋鋼城,橋鋼城只能透過互相鬥爭排洩矛盾,尋劍者也不過是受害者。
宅宇也在觀察布造,即便布造瞭然一身,連手套之類的裝備都沒有攜帶,對他來講也很是棘手。
這是因為殺人簡單,但擊潰一個人的攻擊慾望卻很難。
布造拿著的是普通真劍,身上無異動,後手應該是一種較為短小的器具,匕首、針錐、鷹刀、只是不知藏匿在哪裡,那是一個尋劍者應有的底牌,不到迷路中是無法確認的。
擊潰布造的攻擊慾望,便是奪下他的真劍、他的底牌、他的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