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以為橋鋼城是我造的,是我為了逼出從劍而造的?你錯了,橋鋼城是在七十一年前,一個來自滅邪盾,叫做陳茗的人造的,你應該已經見過那人的子孫了。”
宅宇愣住,回憶起那個划船的唏噓老人。
“上一任天劍與陳茗達成協議,供出藏匿你的桃花源,便儲存他的子孫造出橋鋼城,陳銘一脈都是政府官員,此次暴亂也由他們主導,可以說橋鋼城的一切鬥爭,都是滅邪盾的人造就的!”
“你!……口說無憑,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口說無憑?呵呵,我便給你機會去對峙,陳銘之孫陳聲便在尋劍者大樓與之相連的政府大廈,你去見他吧!”
說畢,天劍拔出天劍直指天空,一陣雄偉的颶風從底下憑空升起,將尋劍者大樓中段與隔壁政府大樓相連的懸空橋整條扯出,一直升到頂層搭在宅宇面前。
面對天劍駭人的力量,宅宇內心並無波瀾,他看向橋對面等候的老人,老人手中拿著真劍,正注視著他。
歷霧龍升起,他看向失了魂的宅宇,只得搖頭說道:“橋鋼城以東有萬隙平原,想殺我便在那裡尋我。”
說畢霧龍便飛去了。
宅宇心中只有無限迷茫,這一切是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滅邪盾要造就一切,為什麼要回收七劍重鍛叢生!而我又是誰!”
走到那位老人面前,他雙眼通紅地問道。
面對宅宇的接近嘶吼的質問,陳聲那斷去手筋的手顫抖著執起真劍,狂風將他蒼老的臉龐遮在白髮中,一雙帶著決意的眼睛看向宅宇,宛如那晚的所有溫情都是兒戲。
陳聲無可奈何地張大嘴唇半響,像是要面對黃昏落日,歸入陰位,又有即便死也要完成的責任,終於是開口了。
“又見面了,我的祖父與父親,哪怕隔了七十一年,他們也對你如今狀態瞭如指掌,你未經摺磨,未感受過人間冷暖。哪怕你劍術如何高超,仍然是幼稚無比,如果是昔日的你,便是要殺光橋鋼城所有人才肯罷休,如今你在這裡質問,便是你幼稚的證明!”
“用你的劍清算我就是了!”陳聲大喊,似乎毫不在意自己會死在這裡。
另一個男人怒吼:“再殺你有什麼意義!”
“這就是你的天真!你以為劍能用來伸張正義!卻又未曾想過死亡背後的連鎖!帶著滿腔所謂的正義去殺人與不殺人,本來就是可笑至極的事情!”
“你還知道什麼,你還知道什麼!”
烏雲從天空遮蓋橋鋼城,下雨了
宅宇拔出蛇劍,面對罪魁禍首,又是滅邪盾認識自己的最後一人,陳聲在他潛意識中就如有血緣一般,此時無數思緒在他心中翻轉,無數記憶湧出又如氣泡般泯滅,他是憤怒,他憤怒地斬出一劍將陳聲擊退好一段距離。
陳聲拿著真劍的手顫抖得更加厲害,卻是從年邁的嘴角擠出一絲微笑:“橋鋼城確實是為了你而造的,是要用無數的人命問你一個問題,僅僅是滅邪盾為了問你一個問題。”
陳聲豎起一根手指,勉強笑了笑,雨與風將他吹得搖搖欲墜,橋鋼城卻確實有許多人命葬送在他手上。
“這個問題就是,一無所有的人要如何活著?”
一無所有的人要如何活著。
這個問題好像一顆子彈打進宅宇大腦裡,激靈下讓他不由自主地呢喃:“天底下沒有一無所有的人,一無所有的人……還有真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陳聲聽到回答後放聲大笑,笑中帶著的淚被雨拍散。
“成功了,時隔七十一年,你果真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接著陳聲便像瘋了一樣跳舞狂奔。
是啊,橋鋼城中從不缺乏幾近一無所有的人。
好比青春樂團的成峰,如果沒有遇見宅宇,便要被殘酷的外圍壓榨到半死不活,匆鬱而終,如果宅宇沒有在酒店出手,成峰也已經因陷害而死在布造手上。
好比貨商史迪威與獵犬伯恩,如果沒有宅宇插手,也許當晚雙方徹底鬧翻,不日後雙方人馬爆發廝殺,血流成河。
橋鋼城中不知還有多少一無所有的普通人,終日以戰鬥為伍,死於戰鬥之中,一無所有的人只能如此被利用,只能這樣把命運交付在更富有的人手上。
橋鋼城的規則,就是如此規則。
“為什麼要這樣問我?”。宅宇說著,手臂卻是不動了。
“你終究是無法下手殺我,你見到可憐人不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