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於表面,是虛偽又幼稚的憐憫,知曉一切之人啊,你絕不能走這種中庸之道!因為除了神劍之外,所有的真劍都脆弱無比,沒有那麼多的機會讓你試探中庸!”陳聲說著雙手反握真劍,真劍貫穿喉嚨,他嘴角帶著笑意跪倒在雨中,用最後的力氣,嘴裡一邊噴出血一邊說:“現在,你是不是一無所有了?雙劍在身的你還有機會……可普通人有機會嗎?神與人的隔閡,神與人的抱負,你要想清楚!”
陳聲瞪大眼睛,雙手乾脆地擺在地上。
那天大雨傾盆,天空傳來非人的嘶吼,帶著無限的憤怒與不解。
滅邪盾滅亡了,最後一個人是在他面前自裁的,這個人的自裁連帶著他所有對於解開身世的希望破滅,一切的可能只剩下天下七劍緊密相傳的記錄。
滅邪盾造出橋鋼城,只想問他一個問題,要逼他說出答案,他早已準備好的答案。
“天底下沒有一無所有的人,一無所有的人還有真劍。”
這不是虛無的話語,更不是書面的理論,而是無數死在橋鋼城中的人,被利用的無辜人,與拿起真劍的尋劍者。
許久,宅宇才從震撼中清醒過來,其實這個答案在他心中存在已久,這一問其實是肅清了迷茫,推動了他索取更一步的答案。
一無所有的人拿起真劍,要揮向什麼人?
“揮向所有人。”
時最終斬斷後,四百七十年過去了,雨過天晴,水漬上倒映出他落魄滿是鬍渣的臉,宅宇知道,他得出了這樣的答案,他便是這樣的人。
這樣的人已然不清楚殺了多少人,還有臉對任何人講正義二字嗎?
宅宇無言地回到小棚屋,夜深了,他做了飯,看著灶臺裡的火,梳理起一件件事情。
滅邪盾向天劍供出了他的所在,其實天劍…或是所有七劍都知道他會在這段日子裡醒來,陳銘與富人同謀,也打算在這時聯合滲透進橋鋼城的他劍尋劍者造反,其目的都是為了他。
所有的死人,包括那險些丟了性命的成峰、陳兵,都只是棋盤上一個個作用不一的棋子,為了找到誰是執棋手,必須要
如此看來,天劍反倒不那麼像罪人了,但天劍歷霧龍一心想要剷除滅邪盾,理由也說的很清楚。
天下是七劍的天下,而滅邪盾卻要回收七劍,所以他才會想殺自己這名滅邪盾的保險,即便自己不去找霧龍,他也遲早會殺上門來。
宅宇回想起布造透露出的一則訊息,歷霧龍奪得七劍時用的是較為細長的的單刃劍,這種劍可稱太刀,是捨棄了剛性換取輕量化與長度的武器,他背上的生死二劍,劍型其實與太刀同屬,只不過要寬厚三分,應稱作打刀,剛性比之就要高出很多,是與普通真劍同一級的剛性。
他之所以思考這些,是因為與天劍的戰鬥不能不考慮環境要素,蛇劍雖然能在抵禦的同時攻擊對方手腕,更有偏斜劍路的作用,但其特點——劍身寬厚導致了會有較大的風阻,重量\/長度比也很不理想。
“可能蛇劍只不過能在天劍的從劍手上佔得一點便宜罷了。”
反覆躊躇,最終似乎是定性了要以何種武器與天劍戰鬥,那便是一開始便在身上的生死二劍。
陳聲在他面前自裁著實撲滅了他的義舉之心,本來初次與陳聲見面就有種種疑點,他卻是沉浸在尋得希望的歡喜中,這便是被引導且驅動了。
本質上,他與被陷害的成峰,是一模一樣的天真。
市燴猛於虎,殺人如麻的並非尋劍者,而是掌權者。
姑且尋劍者殺人,是有條理道義,且是親手完成的。這種潛伏於萬貌背後,操控事情脈絡為利益殺人,是恐怖不知多少倍。
如果富人不想掀翻尋劍者,哪裡會順應陳聲的策應,同他劍尋劍者合作造反。
只是他如何也想不通,為什麼陳銘要供出他所在的桃花源,換來用如此多的犧牲來問他這個問題的機會。
很多問題只是想,那便是用猜想當做事實,事實上不想最好,現在也由不得他空想,劍斬在身上就能奪人性命,他不得不前去應戰。
關於天劍,他認為有幾個值得注意的特點。
首先,天劍的主要攻擊面應該與普通敵人很大不同,假如以鎖骨處人中為圓心,以手臂展加以真劍長度,上下兩點劃出一個三百六十度圓周,再從正面延伸半徑為穹頂,這就是在地面上時遭到攻擊\/發起攻擊的範圍。
但是面對天劍,這個範圍便飄忽不定,全憑天劍選擇如何下手,也有一個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