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默客注意力似乎有所轉移,蓋爾笑得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牙齒,手按在胸口前的無線電開關上命令:“所有炮兵,我命令你們把一切彈藥打光。”
看到炮火驟然猛烈,漫天都是發光的雨點向劍堡陣地潑灑而去,王將眼紅心惱,備刀於右肩上方踏步大罵:“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所有人立即開始判斷。
蓋爾手上是一把在標準上放大一半的黑色荊棘紋直劍,何謂直劍,王將認為是一種注重劍身平衡的武器,這種武器即便放大一半,仍然會擁有極佳的操控性,由於劍脊厚如方角,剛性之強可以直接與重劍巨刃相互拼接。
不過由於劍身重量分佈均衡,斬擊、刺擊的速度都不會有超越性的威力,王將知道,無論真劍、直劍、騎士劍,其實都是更改劍身形狀而達成分類,本質仍然是一種用途均衡的武器,也只有這種武器能夠全面展示人的技巧,如若敵人真有龐大的戰鬥經驗,而卻沒有將使用的武器向靈巧或力量傾斜,那便可以認為他基底深厚,攻守堅韌,這種敵人最大的特點便是擅長纏鬥,請相信,其實任何人都最不想碰上這樣的對手。
敵人是從劍,或是偽從劍?王將握住木珠擊出劍意衝擊,才看到眼前二人都不對其有所反應。
蓋爾這邊則高興得發狂,只要陳兵成為天下大陸最後一名從劍,所有規則便會向他傾斜,這也是唯一一個掌控這個龐大國度的方法。
而王將在他眼中顯得十分可悲,面對敵人,居然還在妄想擒拿,這天真幼稚的想法,定會成為害死他的毒藥。
默客揹著炸藥衝向城牆上的戰車,他想災難就在眼前,由不得他畏懼,由不得他任性,必須要阻止那漫天炮火,必須要信任背後的那個人。
王將提刀踏步,迎向蓋爾與陳兵中央,緊緊護住默客背部,雙手握住柄末,龐大沉重的偃月刀好像要將蓋爾生吞一樣迎頭砸下!
蓋爾身形稍蹲,直劍壓在左肩頭,身體向後旋躍擦過吞食,隨後佔有步距優勢的腳步箭形瞬進,動作魚貫,抬起直劍砸向就要搖起的偃月刀上。
王將背後較右,陳兵稜刃手套祭出,右手反握短劍,手臂收縮於左腹,身體刺躍就要將王將後腰扎穿。
忽然王將放棄偃月刀柄進而擺脫後效,面向蓋爾欺身舞拳,此時蓋爾姿態勢能對準地面,一時無法扭轉,王將身體半旋,右手擺拳如錘砸向蓋爾肋骨,只不過手背腕甲沒能抵擋住直劍的反擊。
咚!蓋爾如木桶一樣在地上滾了兩圈躍起,嘴中吐出一口血來,又露出那口黃牙,眼前看到王將奮力一腳踢開陳兵,不顧腿上劃出的血口,撿起偃月刀追進備刀,心中直言他是瘋了。
王將雖右手右腿血流如注,也抓緊不被合圍的空擋追進到蓋爾面前,他肌肉爆開,怒髮衝冠,此軍團長在他眼中可如世仇,無論自己如何下場,此番必要將他斬殺!
惡極氣概,滔天如龍,漆黑刀頭在餘量內再次劈下,用技巧破壞對手體態,而後用武器效能製造必殺是王將拿手好計,這不到十秒間的交鋒,王將摒棄自尊,捨身出擊,令蓋爾不由在心中唾罵下三濫,又好像看到困獸猶鬥,捨身赴死。
面對重斬,蓋爾連忙退卻,熟練地從背後摸出盾牌,喉嚨中發出悚笑,輕輕念道:“斬斷我。”
王將心中提防,又不覺眼前敵人付出了代價,只感覺刀頭忽然被一股力量吸引,盾牌好像有磁鐵鎖鏈一樣牽扯住自己的武器。
一刀劈空,王將怒罵追進:“混賬東西!你爺爺就要殺你!斬斷我!”
隨後左肩前抵,完全沒有任何防禦動作,他知道,只要身形前衝,代價傷定會在背後呈現,化為一面護盾阻擋陳兵。
被陳兵砍一刀和被地劍砍一刀,聽起來沒有什麼區別,但被地劍砍了之後,他就能砍了眼前的軍團長蓋爾!
什麼狗屁盾牌?就是戰車來了也要劈開!
王將後背血水飛濺,堅悍身形沉穩如鍾,刀頭對準盾牌迴旋橫掃而去。
才第三次交鋒,身軀高大的蓋爾反而後背冰寒,他發覺敵人攻勢真當無法阻擋,這從七劍上取得的力量,就是可以以手中器具牽拉劍意,從劍的武器本就溢滿劍意,所以才會被拉扯吸引,但如若對方定能擊潰盾牌,或者能夠隔著盾牌連人一起砸碎,那用處就受限非常,何況敵人根本是捨身攻擊,一些牽拉的技巧也無處施展!
被打中一拳,蓋爾氣息紊亂的同時,也深知退是永遠跟不上進的,更何況敵人武器佔有長度優勢,退卻根本就是找死,只得迎上以傷換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