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天來到莞城地界,旁有江村,村口路旁有一隊整裝人馬正在短暫歇息,領頭的白披青年見傷者匆匆,連忙攔下。
“觀你稍有白頭,何故帶傷趕路?”
“你們是?”阿斗氣喘吁吁,好不容易問。
“崑崙劍宗,帶領崑崙一帶的英雄好漢前往劍堡赴會大戰。”
“我是北道阿斗,北道增援遭到攔截,已然失散。”
眾人譁然,人群中走出一人,上下看了阿斗幾眼:“果真是北道阿斗,怎麼兩日不見變成了這樣。”
那人又解釋:“我就是聯合集會上一個毫不起眼的人,不過那裡每個人都是這樣,身後都有大批人馬探查此戰虛實。”
阿斗連忙招手大呼:“不好了,不好了!西道民兵南道水兵,會在惠州河源遭到攔截!”
人群鬨笑,惹得阿斗又氣又急,白披青年連忙拱手出來解釋:“方才恰好傳來訊息,民兵與水兵在各方增援下,已平安到達劍堡一帶。”
阿斗懸著的心才重重砸下,險些沒有砸個稀巴爛,回過一口氣,才發覺這條陰冷戰路竟有一雙雙炙熱之手不請自來,民間義士竟如雨後春筍層出不窮,不是劍堡要亡,而是人世不讓劍堡滅亡!
冷靜之後,阿斗發現此白披青年配有雕紋小斧小盾,白披青金,面容俊析,一身好氣派。
阿斗才拱手問道:“後生真當是風度亮人,請問你是?”
“我是崑崙山龍膽,稱呼我龍膽即可。”
龍膽招手道:“崑崙武者趕到此地已有些疲憊,只是歇腳討一些米飯吃而已,我有事情要問阿斗先生,可否與我同座?”
“戰事急迫,何事都應加急。”阿斗隨著龍膽坐在餐館一側,上了些普通飯菜,眾人便朵頤起來。
兩人未動碗筷,龍膽先問:“此番聯合,阿斗先生覺得劍堡有幾成勝算。”
“九成,還有一成是為七劍之爭。”
“神力可有辦法破解?我聽聞偽從劍一事十分駭人,如若遭遇又該如何應對。”
“偽從劍其實也不過如此。”阿斗拿出神秘木球道:“被攔截時我也遇到了偽從劍,已經憑藉此物被我誅殺。”
龍膽好奇道:“這是什麼物品?”
“事到如今,我也不必瞞著你們,我擁有此物,只是因為亡父是滅邪盾之人,才將此物流傳到我手上。”
“原來如此,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龍膽點點頭,又說:“不過,似乎阿斗先生在天下大陸的名聲不是太好。滅邪盾的遺留何故去做了強盜。”
“只是子承父業。”
“是麼,看來鹹軍如今沒有站在你這一邊。”
“你……”阿斗驚訝,這未曾謀面的龍膽是如何知曉鹹軍的?
“呵呵,不必這樣,你在集會上拿的那份名單雖然多是假名,但匯總在一起自然會指向鹹軍這個名號。”
阿斗點頭,崑崙山人手眼通天,天下流傳,眼下看來確有其事。
“話說回來,阿斗先生現在究竟算是什麼人,是鹹軍的人物,還是滅邪盾之人。”龍膽往阿斗杯中斟茶,試探中帶著些許逼迫地問。
阿斗咕嚕喝下茶水:“鹹軍那夥後生不成氣候,缺乏道義,我早棄他們去了,現在我就是滅邪盾之人。”
龍膽聞言欣喜,才感嘆:“實不相瞞,直到看到你,我才知道或許我一直以來的顧慮有了轉機。”
“什麼顧慮?我看崑崙山人有得是道義,不辭萬里支援劍堡,救天下大陸於水深火熱,救世救民,名正言順功德無量。”
“或許如此,但人力並非神力,我一直在想這夥好漢若是倒在神力手上該當是如何悲哀,為此才走走停停,全因我無法做出決定,這才珊珊遲來。”
“若是沒有遇到阿斗先生,我或許又要半途而廢,就與我那日在神橋前離去一樣,令我又一次感到泯然眾人,錯失勇氣。”
“神橋之前。”阿斗念著有些恍惚,才明白原來龍膽是登過聖山的人物,這等人絕不虛弱,現在由他一看,其實是心病結藕才導致他看上去有些平易近人。
“瞻前顧後,事難雙全是為如此,依我看,你是否覺得兩件對的事合在了一起,便成了兩件錯的事,而且最後往往一事不成。”阿斗悉心問道。
“正是如此!還請先生解惑。”龍膽誠然道。
“唉,人自然有心病,天性自然之人則必然有心病,這是因為天性與世俗是完全分割的,因為天性不僅有勇敢,天性也有貪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