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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寧面色不變,目光落在秦褚身上。
“秦上校,這是什麼意思?”
秦褚秉著一張剛正不阿的臉,面無表情道:“你擊殺軍區高官,現在我們以應城軍區軍人的身份,正式逮捕你,路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
“可以。”
路寧挑眉,在眾人不可相信的眼神之中,將手槍倒掛,舉起手來,作投降狀。
眾人遲疑。
秦褚頓了頓,走上前去。
剛伸手拿到她手中的槍,卻見路寧手腕一翻,一隻透著冷光的短刃自袖口出來,直直的抵在他的脖頸。
“秦上校!”
其餘人瞪大眼睛,槍口齊齊朝著路寧而去。
正要扣動扳機。
卻見路寧另一隻手已經抓住秦褚的領口,整個人貼了過去。
他將秦褚當成盾牌了。
所有的槍口若想對著她,那必須先把他們的秦上校弄死。
“別過來!”秦褚冷聲,抬起手。
路寧的短刃透著鋒利,直直的紮在他的脖頸,割破了棉服,貼在肉上,冰涼。
眾人面面相覷,不敢隨意動手。
秦褚這幾天確實失勢,不被鄭將軍所喜。
但他這麼長時間在軍中也是有威望的。
對於他們來說,這種大人物鬥法,升升降降是很正常的事兒,誰能篤定他還會不會有爬起來的可能呢?
他們還真不敢隨便開槍。
只能眼神複雜的看著這一幕,心頭暗自著急,悄悄地將槍口抬起。
“砰!”
靜謐緊張的氛圍被這突如其來的槍聲打破。
路寧感受到秦褚陡然轉變的冷凝。
他抓著路寧,一個側步躲開身後直衝心窩的槍,直直的朝著懸崖旁撲去。
從後面人的角度看,彷彿是路寧自亂陣腳,抓著她的‘盾牌’後退。
她抬眼,接觸到秦褚的眼神。
咬牙,抓著匕首的手往下一劃,朝著他心臟處扎去。
秦褚吃痛,悶哼一聲,猛地伸手一推。
不容反駁的力道傳來,路寧順勢向後一靠,掉下懸崖。
“秦上校!”
一群大兵圍上來,秦褚捂著心臟處,癱軟在地,眼眸深深的看著懸崖邊。
懸崖太高,已經看不清楚下面的情形。
“秦上校,你沒事兒吧?”
秦褚面色艱難的搖頭,有氣無力:“小傷。”
那人皺眉,看看指縫裡透出鮮血的秦褚,再看看深深的懸崖,目露懷疑。
但秦褚彷彿沒看見似的,很快被人扶起來。
而此時,路寧已經藉助莊園,平安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