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饒命啊,人真不是我殺的,跟我沒關係啊,我就是一廚子,能有多大能耐把這幾個人都殺了啊!”
周亭川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他到底是多命苦呦。
之前被那五個人捏著脖子,被路寧捏著下巴,現在又被人反剪著手背在後面。
他們都是大佬。
小趴菜只有他一個。
唉,可憐啊。
話音一落,刀託狠狠地砸在他腦袋上。
“放屁!當老子眼瞎?和你沒關係那你身上的血和手上的傷哪兒來的?”
周亭川:“……”
他之前準備和路寧離開,身上的血還沒有處理,掌心更是因為握玻璃而劃出幾個口子。
“這棟樓有多少人?”
周亭川第三次被人問這句話。
這次是看似威脅力最小的。
他抬頭看去,那光頭首領語氣平常,臉上沒什麼表情,可卻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讓人不敢不回答。
周亭川下意識的朝著路寧的方向看了一眼,飛速的搖頭:“沒、沒有人了,只有我自己!”
他發誓,他真的只是沒過腦子下意識的瞥了一下下。
可那光頭洞察力很強,立刻扭頭,精準的找到了路寧剛才走出來的位置。
不過,目光被廣告牌擋著,看不見那處。
光頭思索了一秒,對其他人道:“兩個人留在這兒守著,看見任何人,格殺勿論,跟我來兩個,其餘人分散搜尋去樓上。”
“是!”
這群人訓練有素的分開,可見已經不是第一次配合了。
這讓情況更加糟糕。
路寧皺著眉頭,看著光頭男帶著兩個男人拉著周亭川過來,身形迅速閃進了方才放藥材的室內。
周亭川越來越緊張,腳下根本走不動,幾乎是被人拖動著往前走的。
他心裡一個勁兒祈禱著,希望路寧機敏一點兒,希望她已經發現不對勁兒,藏起來了。
一邊又難過只有自己要死了。
“快點兒,腿要是沒用的話,我幫你卸了?”
周亭川腿上猛地一痛,身旁的男人還舉了舉手中的刀子,一臉凶神惡煞。
彷彿下一秒真的要幫他把腿卸了似的。
周亭川哭喪著臉,艱難的挪步。
光頭眼神警覺四處打量。
最後,在兩個店鋪之間遊移了兩秒,視線落在路寧所在的房間。
他回頭又看了一眼周亭川的表情,最後,一抬手:“這間!”
周亭川真的要哭了。
這人怎麼可以這麼敏銳?
居然一找一個準兒!
光頭渾身肌肉緊繃,全身戒備的將門猛地開啟。
哐噹一聲,堆積的藥品散落一地。
室內卻一個人都沒有。
光頭皺眉,目光如炬在房間內掃視了一週。
除了藥還是藥,根本沒有人。
他回頭再次看向周亭川。
周亭川也詫異了一秒,旋即又小小的高興了一下。
還好還好,路寧已經聽到不對勁兒跑了。
“大哥我都告訴你了,這棟樓現在真的只有我一個。”
“所以,樓下我那五個兄弟都是你殺的?”光頭嗓音陰惻惻的響起。
周亭川一滯。
罷了罷了。
背鍋就背鍋吧。
他也確實殺了一個。
他臉上閃過一絲視死如歸的表情,硬著頭皮道:“是。”
“砰”
又是一腳踹在他腿上,這次的力道更加兇狠。
周亭川沒扛住,瞬間跪倒在地。
這還不算。
光頭使了個眼色,那跟來的兩人馬上很有默契的將他按住,一拳一拳,一腳一腳的開打。
悶哼聲和皮肉被揍的聲音在室內格外清晰。
光頭緩緩的走進去,隨手摸起一盒藥,仔細看著,過了一會兒,放下後又拿起另外一盒。
五分鐘後,周亭川發出‘嗬嗬’的聲音,一副出氣多進氣兒少的樣子,那兩人方才將人放開。
“老大。”
“嗯。”光頭捏著藥盒,看向周亭川:“這回能老實交代了嗎?”
周亭川嘴角吐著鮮血,“交、交代什麼?”
“這棟樓還有幾個人,我那五個兄弟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