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獵安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子,“一定是茗花想我了。”
縛獵鷹:“你真是個人才。”
人家都幾年沒見你了,發了多少訊息都石沉大海,還在這裡自欺欺人。
縛獵安神色淡然,“我好想她。”
正在稟報戰況的下屬:“啊?想誰?”
他搖頭,在魚圖上圈了幾個點,“命拓牙在這裡,這裡,還有這裡設伏。”
蘇茗月此時微微拄著頭,斜靠在竹椅上,說了句似是而非的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俗話說得好,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是安全。
溫錦書那個多疑的性子,多半不會覺得她會自爆馬甲。
也確實如她想的那般,這件事上溫錦書沒再多問,“殿下可還缺教書先生?不知我可否勝任?”
“你來做教書先生豈不屈才,我還是更希望你能回到天墟閣。”一個人能當十個人用,簡直就是天選打工人。
溫錦書嘴角微抽,“年紀大了,幹不動了,只想教教書養養老,機會就留給年輕人吧。”
蘇茗月想了想,正好祁鈺嵐要準備二戰鄉試,溫錦書能補他的空位。
她敲敲竹椅,伴著篤篤聲,進來個小丫頭,約麼十六七歲,一身粉色襦裙,長得很是靈動,她一邊應聲一邊換香,開啟爐蓋一看,登時無奈道:“先生,你怎麼又用霜寒香,這香燃多了對身體不好,您就是再厲害,也經不起日日燒啊,不知道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嘛。”
她用木條扒拉扒拉香灰,“這麼多?至少有三盤了吧。”
“霜寒香沒收了,以後不行燃了。”她輕車熟路的把蘇茗月妝匣裡的霜寒香拿走,又轉過身,朝蘇茗月伸出手,“儲物戒裡的也交上來。”
她是京小茜,第…幾本書已經不記得了,總之是祁鈺嵐的官配女主,這幾年從小雜役混到大管家,很是能幹。
最重要的是,她是個斷案小能手,哪家丟了雞,少了羊,她都能給找回來。
對於照顧人這點,她很擅長,有她在身邊,蘇茗月能省不少事。
“好好好,小管家婆。”蘇茗月撇撇嘴,從儲物戒裡取出一個大箱子。
七七化作流光,從蘇茗月眉心刷的一下飛到對方的袖子裡。
京小茜抬起袖子,就見七七小爪子豎在嘴邊,做噤聲動作。
她不動聲色的打量一眼溫錦書,驚豔在眼底一閃而過,她原以為祁鈺嵐就夠好看了,沒想到居然還有跟他不相上下的男子。
當然了,誰都沒有她家先生好看。
“阿蘭呢?”往常京小茜都是比較忙的,都是阿蘭侯在身邊。
“阿蘭姐去清點書冊了,藏書樓的小春總是鬧肚子,也不知道吃壞了什麼,今早發熱,說是床都下不來。”
京小茜半跪在矮桌旁,熟稔的泡茶,茶香四溢,溫和了眉眼,她分別將兩盞茶放在溫錦書和自家先生面前。
溫錦書點頭致謝。
“你去尋花名冊來,將溫錦書的名字填上,祁鈺嵐的空缺就由他補上。”
“不用查一查嗎?”
蘇茗月搖頭輕笑,“他比你早多了。”
京小茜扯了扯嘴角,聳聳肩,“好吧。”先生身邊人多,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待京小茜離開,溫錦書道:“腹瀉,高熱,不是好兆頭呢,我覺得殿下去看看比較好。”
蘇茗月揉了揉眉心,忽然靈光一閃,“這事就交給你辦好了,我看好你。”
“我是夫子,不是大夫。”
“辦得好告訴你江茗雪的線索。”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有這本領,自當發揮它的價值。”
“……”
京小茜領走溫錦書,帶他去熟悉環境,蘇茗月伸了個懶腰,走到床邊,頭還沒沾枕頭呢,敲門聲又響起了。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被子蒙過頭,傳出的聲音悶悶的。
“今晚宮變,你去不去?”荀向旭語氣帶著點不著調的味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敵國派來的奸細。
蘇茗月剛想拒絕,就收到了徵樽王的萬里傳音,真是的,要麼一聲不吭,要麼一個兩個都趕在一起。
她起身,光華一閃而逝,待光芒散去,已經穿戴整齊。
她帶著荀向旭感受了一下什麼叫真正的傳送陣,幾乎一瞬就帶兩人到了千里之外的徵樽皇宮。
此時兵甲列陣,氣氛肅殺,兩人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