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可可滿臉笑意地說道:“可算回來了,你們不知道,看曉萱她們團聚,那場面真是感人。
我就拿了些糖果走了,也給曉萱放了幾天假,讓她在家裡好好陪陪家人。哎呀,這一番折騰,我可餓壞了,咱們快去酒樓吃飯吧。”
眾人來到酒樓,芷幽等人在一樓大堂,與阿福他們一同用餐。
郡主扶著初雪,帶著寧可可、寧錦瑤上了二樓,進入包間。星兒小桃子各自坐在主子身邊,也方便服侍各自主子。
待眾人坐定,寧錦瑤看向初雪,輕聲問道:“初雪姐姐,下午您可有什麼安排?”
初雪微微思索了一下,說道:“下午去田裡看看吧,也看看府裡的佃農的生活如何。”
寧可可笑著打趣道:“初雪姐姐如今可是越來越有小姐的樣了,這般端莊優雅,還是這樣的初雪姐姐好看。”
初雪一聽,臉上泛起一抹紅暈,趕忙說道:“可可莫要取笑我了,我都是裝的,不過是郡主恩典,待我極好,我才得以有這般模樣。”
郡主微笑著說道:“雪兒莫要謙虛,您本就有這等資質,如今不過是將其展現出來罷了。”
用了午膳,又休息了一會,正準備走的時候,縣令徐武突然走了進來。初雪與寧錦瑤見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心中滿是不悅與疑惑。
徐武卻仿若未察,匆匆上前,“撲通”一聲跪下,雙手高高奉上一封信,聲音顫抖地說道:
“郡主恕罪,小人罪該萬死。這是反賊陳家給的信,小人豬油蒙了心,一時糊塗加入了他們。但在這過程中,小人獲取了許多機密資訊。
如今小人幡然醒悟,深知自己犯下彌天大錯,可又不能擅離本縣,生怕引起反賊懷疑,所以特來請求郡主向國公爺稟報,小人定會如實告知所有資訊,絕不敢有絲毫隱瞞,只求能將功贖罪。”
郡主眼神一凜,沉聲道:“此處不是說話之地。”
說罷,初雪和郡主便跟著徐武回到縣衙,讓寧可可暫且留下。
寧可可撅著小嘴有些不開心,但還是端起茶水,靜靜等候郡主回來。
剛到縣衙大堂,一個身穿破爛短打的中年漢子悄無聲息地從角落走了出來。他身姿矯健,步伐沉穩,雖衣衫襤褸,卻難掩那一身的英氣與警覺。
只見那中年漢子疾步上前,單膝跪地,右手握拳置於心口,左手託著令牌高高舉起,動作乾淨利落,一氣呵成。
他微微低頭,眼神中滿是敬重與忠誠,恭敬地說道:“郡主,屬下寧肅。”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猶如洪鐘。
郡主見狀,微微頷首,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親暱與感激,輕聲說道:“寧叔叔快快請起,只是爹爹竟派你來了?”
郡主微微點頭,而後轉身看向徐武,目光如炬:“徐武,你且將事情來龍去脈細細道來,若有半句虛言,定不輕饒。”
寧肅恭敬回道:“郡主,爺對您的安危極為掛懷,特遣屬下來暗中保護,這周圍都是咱們的弟兄,郡主大可放心遊玩,不必擔憂安全之事。”
郡主乖巧點點頭道:“寧叔叔,勞煩您和諸位護衛了,沒想到爹爹竟派了您來。”
寧蕭的話很明白了,那便是周圍還有些皇上派來的人,只是都在外圍暗處,一般不會出來。
一旁的徐武聽到這話,不禁面露詫異之色,這郡主不是初雪嗎?為何這護衛要向一個丫鬟行禮,還稱其為郡主?
但他來不及多想,趕緊帶著眾人走進縣衙院裡的一個屋子,屋內佈置簡單,唯有一桌几椅。
徐武請郡主上座,自己則站在一旁,雙手微微顫抖著展開那封信,說道:“郡主,這信中提及反賊的聯絡暗號以及部分核心人物在各地的隱藏據點。
小人還知曉,他們在縣城東邊的山谷裡囤積了不少兵器糧草,意圖先從北境徐徐圖之,再逐步向外擴張。”
初雪皺著眉頭問道:“你既已知道這麼多,為何現在才來告發?”
徐武滿臉羞愧:“小人起初被利益矇蔽,後來見他們手段殘忍,連無辜百姓都不放過,才良心發現。
可又怕被他們滅口,只能等待合適時機,如今見到郡主,知道是唯一的生機,才斗膽前來。”
前面一句便是放屁了,百姓如何他徐武可不在意,不過是政績罷了。他怕的是這裡靠近京城,被滅口,或被當謀逆清算。
初雪沉思片刻,看向寧肅問道:“寧叔,您看此事當如何處置?是否要即刻派人將那山谷圍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