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樣貌平平的男子悄無聲息地出現,面向國公府單膝跪地,恭敬回道:“回稟國公爺,一切無事發生,郡主平安回府,且心情愉悅。”
國公爺輕輕揮了揮手,男子起身,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忽然,世子爺開口說道:“娘,正如爹所言,規矩多是靠實力建立的。國公府的興衰不在妹妹身上,何必處處拘著妹妹呢?”
夫人面帶笑容,緩緩說道:“你妹妹向來乖巧懂事,我都看在眼裡。若她日後真入了宮,也希望她應對自如,對國公府也是一大助力。”
世子爺忽然搖了搖頭道:“我雖沒能力管太多,但護著兄弟姐妹、護著下人、護著國公府,我還是能做到的。
二弟三弟日後可做文官,與我這武將不同,我只希望幾個妹妹能開心快樂,旁的事我們男子來頂著就好。”
“老大,你還是要跟老二學學。”國公爺呵呵笑道:
“那蘇辰與老二若能在科舉中榜上有名,我們國公府還能更上一層樓,這是好事。”
國公爺似是想到什麼,笑了笑又道:“那精鹽之法提出來後,緊接著許多事情也就跟著來了,尤是那幫老傢伙都想分一杯羹。”
“道貌岸然的一群老傢伙罷了,不過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這錢自當給我國公府來賺。”世子爺笑道。
“這等暴利,咱家是守不住的。初雪那丫頭忠心,總會有國公府一份利。”
另一邊,初雪被郡主抱著,還能聽到郡主均勻的呼吸聲。側過頭,窗外月光點亮夜空,還有星星點點閃爍其中。
初雪輕輕環著郡主腰身,望著郡主的側顏,緩緩閉上眼睛。
次日,窗外灰濛濛一片,郡主早早醒來。
此時天空依然昏暗,不時襲來的冷風如無數銀針刺在臉頰上。再次跟隨郡主前往主院,那模樣就像是奔赴戰場,悲壯而又決絕。
郡主穿戴整齊後走出房間,露出一張粉嫩嫩的小臉,忽地笑道:“無非就是被禁足月餘,你倆怎的如此緊張?被禁足就不用去請安了呢,快走吧。”
郡主看上去很高興,初雪和翠柳連忙跟上。
來到主院,丫鬟站在屋外喊道:“靜安郡主到。”
兩旁是丫鬟小廝恭敬乖巧站在外面等候,她們都是公子小姐的貼身丫鬟,此時頂著寒風,盼著主子早些出來。
而她得郡主特許,一直跟著郡主走進屋子,寒冷瞬間被驅散,渾身暖洋洋的。
夫人依舊端坐在上方,夢蘭低眉順眼地站在後方。公子小姐都到了,此時乖巧站在一邊,她還注意到了寧清清和寧可可。
寧安應是剛到,此時站在中央,恭敬行禮道:“庶子寧安見過夫人。”
她和翠柳跟隨郡主上前,郡主微微福身行禮,她們同樣恭敬行禮後,便乖巧站在郡主身後。
夫人看著眾人,笑道:“昨日家宴,一大家子,就等你們。還有做下人的,也跟著胡鬧?”
初雪一顫,小心翼翼抬頭,眼角餘光看到夫人面帶笑容,可卻隱含著一絲怒氣。
突然,張順跟著兩個小公子走了進來,兩個小公子和星兒一般大,此時恭敬行禮道:“孩兒請安來遲,請主母責罰。”
張順則跪在地上,小心翼翼道:“小的小順子,給夫人請安。二公子都是聽了小的話,帶郡主出去。小的知錯,請夫人責罰,不過公子做夜偶有不適,待科考後再來給夫人請安。”
夫人嘆了口氣,低頭看著兩個小男孩,板著臉訓斥道:“過了年,該收收心好好唸書。也別再跟著老二胡鬧了。”
兩個小男孩乖巧地回道:“孩兒謹記母親教誨。”
夫人悠悠一嘆道:“老二老三讀書刻苦,郡主許久未曾出門,昨夜之事情有可原,放鬆些倒也無妨。”
夫人忽然一頓,又道:“國公府的規矩不可廢,老二,靜安,祠堂跪半個時辰,禁足兩月好好反省。”
寧安和郡主一同上前一步,恭敬行禮道:“庶子、女兒知錯,定當深刻反省。”
夫人輕輕點了點頭,眼神掃了過來,突然厲聲道:“做下人的如此胡鬧,都帶下去,杖十大板。”
她身子一沉,腿一軟就跪了下來。她和翠柳同樣顫顫巍巍地扣下額頭,額頭磕在地上,卻不知道疼,她倆異口同聲道:“夫人息怒,奴婢知錯。”
張順跪在地上不停磕頭,聽著咚咚響聲,還有張順焦急喊道:“小的知錯,小的該罰,但與翠柳她倆丫